妹妹紫玫的电话拨通了,里面却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在哪里?”
紫誊急了,大晚上,妹妹的身边怎么会有男人?
“谁啊?”
紫玫的声音很慵懒,似乎还没睡醒。
“你说我是谁!我是你姐!赶紧给我开门,我钥匙丢了。”
更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窝藏在紫玫身边的男人跑了。到底是谁,尽敢欺负她妹妹,她绝饶不了他!想到男人,紫誊忍不住看了眼站在楼梯间的大坑货佐溟煜。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但凡是长相好看点儿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无辜中枪,佐溟煜也是有口难言。
“姐?姐!”
紫玫那边惊叫起来,似乎在手忙脚乱地掩饰着什么。
紫誊更着急了,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怕人听见啊!
“你身边的人是谁?在你身边的男人是谁!”
紫誊叫地比紫玫还要大声,甚至惊动了对面的邻居。
“怎么了?”
邻居大婶烦恼地皱眉。
“不好意思,我在打电话,一时激动,不好意思啊!”
紫誊歉意地弯腰行礼道歉,脸胀地绯红。
邻居大婶见状也不好责备,只能再次关上门,爬回去睡。
这次,紫誊不敢再大声了,却还是急急地逼问紫玫,“你到底和谁在一起!赶紧给我开门!”
“姐,你怎么会忘了带钥匙呢?我,我现在不在家里呢!”
“不在家!那你在哪里!”
一时情急,紫誊再次没控制好声调,佐溟煜却在这时冲了过来,捂住了紫誊的嘴,把从她嘴里蹦出来的噪音减到最低,这才避免再次打扰到邻居大婶的好眠。
“轻点儿,都几点了!”
佐溟煜把腕表递送到紫誊面前。
“我当然知道很晚了!”
时间还要他提醒吗?正是因为知道时间,她才会大惊小怪,才会对紫玫大呼小叫!
“姐,你身边也有人吧?”
电话那头传来紫玫疑惑的质问。
“没有!我身边怎么可能有人。你别想转移话题,赶紧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紫誊紧忙遮掩,想用怒气蒙混过去,佐溟煜却在这时候使坏了。他作势往后收手,手指却在经过紫誊耳侧时滑过她的耳廓,她只觉耳廓仿佛被电击了般,全身都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该死的大坑货,最会趁机揩油了!一会儿饶不了他!
“姐,你那边肯定有人!”
紫玫那边提高了音量。
“我说没人就没人!你赶紧的,给我开门,或是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刚刚从婚礼上逃婚的人,转眼间就跑别的男人身边了,还和人家睡在一起,这样败坏声誉的事,她绝不允许出现在自己妹妹身上。到底是谁勾搭的她妹妹,她绝饶不了他!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静寂无声。
紫誊差点儿以为紫玫挂断了电话,怒瞪着手机,就要再拨。
“姐!”
电话那头再次传出声音。
“快说!”
紫誊已经没了耐性,要不是隔着电话信号的距离,她肯定胖揍紫玫一顿。这妞儿,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随随便便就和男人滚床单,不怕得病吗?
“我现在人在景天这里呢!”
紫玫说话有些吞吐。
“景天?你在景天家?”
紫誊惊了一诧,小妮子不是和景天掰了吗?三更半夜跑人家家里去干吗?
“你让景天接电话!”
紫誊可不会轻信紫玫的鬼话。婚礼现场逃婚,就算紫玫愿意重回景天小伙儿的怀抱,人家小伙儿也不一定接受。
“姐,我是景天,您有事儿吗?”
电话那头尽然真的是景天小伙儿爽朗的声音,只不过有些疲累,仿佛刚才干了什么重体力活儿。
“景天啊?紫玫真地在你那里啊?”
紫誊捂了把额头,想到紫玫对人家小伙儿做的恶事,她这个做姐姐的都觉得没脸和人家说话。
“在,您放心吧!您现在才回家,都快两点了?”
景天小伙儿似乎在替紫誊担心。
“没!我怎么可能现在才回家呢!我就是找个借口找紫玫。她既然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你们休息吧,我也继续去睡了。”
紫誊连忙挂断电话,脸胀得通红。笑话,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可以凌晨两点才回家呢!那不成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嘛!
扑哧,耳侧传来佐溟煜压抑的笑声。
“你笑什么!”
紫誊愤愤转头,暗想着总算找到可以出气的人儿了。转头时却没掌握好弧度,或许是为了方便偷听她和妹妹讲电话,佐溟煜尽然把头放在了她肩侧,一直提妹妹担心的紫誊没发现,一个猛烈的转头,嫣红的双唇直接撞佐溟煜的唇上了。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脑子都懵了一下,等紫誊反应过来时,佐溟煜尽然含住了她的唇,尽情地缠绵,悱恻,缱绻的浪劲儿大有席卷她的架势。
“混蛋!流氓!”
紫誊奋力地推开佐溟煜,捂住自己的唇,隔绝他的唇,杜绝一切再接触的可能。
“喂,什么流氓,混蛋,刚才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不过是给你个面子,浅尝了一下。你个女孩子,都送上门来了,我要是都不表示一下,你的面儿往哪里搁啊!”
佐溟煜抿嘴轻笑,美目里全是揶揄。
该死的坑货!紫誊愤愤地抿唇,却发现嘴里全是大坑货的味道,淡淡的醇香,仿若窖藏百年的红酒,让人忍不住回味。更让她羞愤难当的是,她尽然真地卷了卷舌尖,仿若舍不得放走那抹醇香般。
该死!
紫誊恶狠狠地暗暗咒骂着,差点儿把银牙咬碎了。
“我就在你面前,想要再次尝试,尽管上来就是了,何必要躲着回味儿呢!”
佐溟煜似笑非笑地睨着紫誊,剑眉上挑成得意的弧度,薄唇拉高,整个人都充满了诱惑。
“死坑货,谁在回味了!你的臭味儿比茅坑还臭,鬼才要回味呢!你走,你现在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紫誊大力地推搡着佐溟煜,刚才还借来打电话的手机直接砸他身上了。
啪嗒,手机掉落在地,砸成两半儿。
佐溟煜的脸色陡然变了,眉眼间没了刚才的嬉笑和得意,换上的是山雨欲来的冷厉,薄唇冷冷地抿着,犹如愤怒的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