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龙有逆鳞,触之即怒......
于是便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莫言高速冲锋,不知觉中一套银亮霸气的铠甲覆满了全身上下,就像当初的萧天南一般,可莫言现在无心去管这个变故。
眼前这个人,是怎么也不能轻易就饶恕的!
至少刚刚的一拳完全完全......
不够!
莫言不够爽啊!
脚底发力,战争践踏,整个人宛如一道绝美的烟火冲上天穹,而后在空中转身,巨大的光子羽翼在瞬间撑开,莫言......飞了!
没有喜悦,没有激情,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数十条银丝从莫言体内伸出,大开大合,成包围之势瞬间冲至地面,一把将朱有才裹了个严实。
“上来!”
喉咙中传出冰冷的话语,莫言右手一收,银丝带着朱有才的身躯立刻飞到天上,向着他倒飞而来,而莫言则曲左臂,一面狼头盾牌散发着强烈的杀气,那是白狼思想的体现。
“小子,宰了他!”
白狼歇斯揭底,多少天了?有一年了吧,自那一天后二人就发了誓从此二位一体,快乐就一起享受,愤怒就一起发泄,最重要的是,明明已经说好了的,从此都要笑看世界,而你,却让莫言愤怒了。
所以......你该死!
盾牌猛击!,莫言迎着倒飞而上的朱有才,左臂像鞭子一样抽出,巨大的轰鸣刺破苍穹,要不是有着银色本源的护着早就穿了出去,朱有才就像一颗流星,在天空中擦出璀璨的火花,又沿着飞上来的路向地面射去,在五爷庙前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还没完!
莫言神色冰冷,光子羽翼猛然挥动,如看上了猎物的雄鹰一般,以无可比拟的威势从苍穹俯冲而下,咻咻之声不绝于耳。
风猛烈的刮着,树木在狂风之中起舞,晴朗的夜空早已堆满的整个天际,遮住了皎洁的明月。
风雨欲来!
狻猊盯着俯冲而下的莫言,看着那华丽而冷酷的本源之色,晃了晃酒壶,听着那酒水的哗哗之声,微微叹了口气:“唉...最后一口了。”
咕嘟咕嘟,酒水滑进喉咙,顿时一股辛辣,随即浓浓的暖意顷刻间充斥了全身上下,好不舒服!
刷的一声,就在莫言一拳轰下的那一刹那,狻猊自石头之上消失,酒壶在石头上滚了几滚,滚下了石头,顺着长长的石阶一路向下,最后滚进了夜色里,其过程没留出一滴酒水。
银色的光芒化作一柄利剑,莫言就处在这柄利剑的最中心位置,银色的波浪在其身后拖出长长的尾巴。
这一击要是实实的轰到地上,只怕这五爷庙和这九十九阶台阶会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台阶下,庙会正值高峰,不知是谁高呼一声:“看天空,五爷庙!”
从庙街抬头向上望去,只觉得那五爷庙上绽放出了一朵银色琼花,由于被莫言的本源隔绝了声音的缘故,众人自然而然的将这个景象看作是神迹降临。
无数信徒当场就跪下了身子,双手合十做了一遍又一遍祷告。
“妈妈,大家在做什么啊。”小幻兽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另一只小手在拿着可爱的糖人,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大家都在干什么呢,好玩么?”
做母亲的拉过孩子,在孩子那可爱的脸蛋之上蹭了蹭:“宝贝乖,今年你爸爸一定会回来的了。”
孩子的脸蛋顿时被笑意充满,激动的说道:“妈妈妈妈,你说的是真的么,爸爸会回来么,太好了,爸爸还会带礼物给我吧嘻嘻。”
两行清泪滑下母亲的眼眶:“嗯,会回来的,因为琼花开了啊,琼花,是你爸爸最喜欢的花呢,他一定会因为这琼花而回来的。”
猴子在大道上疾奔,耳边刮过阵阵呼啸。你发生什么事了么,小言?
是跟狻猊打起来了,还是其他的?
相处了几天,还从没看到过白狼那狰狞的面孔啊。
琼花渐渐的散去了,庙街中跪下的人群一个接一个起了身,脸上充满了幸福之意,琼花显灵,必会有天大的好事造福于这扬州城,庇佑于这扬州城的老百姓们。
天空中闪过一丝雷鸣,一滴水从那漆黑的夜色中落下,在地面发出滴答的声响。
下雨了......
淅沥沥的雨滴从天而降,洗刷着整个扬州城,灯光下的扬州城被水汽包围着,进行着一次心灵的洗涤。
通天路顶,五爷庙前。
时间2012年4月13日午夜。
莫言整个身子被雨水浸湿,他保持着下冲的趋势,身上的全身银铠不知所踪,向地面打下的拳头也被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掌给包裹着。
雨水顺着乌黑的齐肩中发滴落,刘海早已被浸湿,杂乱的遮住了面目,嘴唇紧紧的闭着,一丝血液从缝隙中溢出,滴落到地面,很快就被地上的积水给稀释殆尽。
狻猊感受着掌间传来的疼痛感,微微一笑,壮实的手臂收回,莫言的身体一瘫,就像没有骨头一般倒在地上,白狼现出身体,一对狼眼在黑暗中闪烁着怒火,口中龇牙咧嘴,仿佛能将狻猊整个吞下。
“不用这么看着我。”狻猊微微摆头,“你应该知道,如果我和有才想对他做出点什么的话,他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白狼看向狻猊的身后,朱有才已经站起了身子,除了被打湿的衣裳,哪里有半点伤势,当即说道:“你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呢,狻猊?”
“我们有一年多没见,刚见面你就这么质问我是么?”狻猊张开双臂,尽情感受着雨水打在身上的那份舒适感:“该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不是现在,而你现在,应该带着这个孩子回去吧。”
白狼冷哼一声,弯下身子背起昏迷的莫言,狠狠地瞪了眼朱有才:“这笔账,我们会还的。”
朱有才躬身:“一切请便,顺便带我向小言说声,后日正午时分,瘦西湖一见,不见不散。”
猴子刚踏上台阶便看到驮着莫言的白狼,当下也不罗嗦,一把将莫言换到自己的背上,对白狼说道:“我来背吧,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白狼沉默,而后说道:“回去再说......”
一猴一狼带着莫言渐渐消失在台阶上,朱有才看了看浑身上来,秀眉一邹,抱怨道:“都湿了呢。”
狻猊看着他,不禁一笑:“你还真是好玩呢,不过,有必要这样么?”
“呵呵,只是看看他的忍耐极限而已,小生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啊。”
“你是有你的苦衷我相信,不过说出那番话,真是只要是个人就会扁你一顿啊。”狻猊轻轻给了朱有才一拳:“去我那换换衣服?”
“你顺便给我找几个美人那小生就真的感谢了。”朱有才弄了弄长发,声音很是柔美,“不过还是算了,你这老五最讨厌这些事情了不是?我走了,得想想事情。”
“那么说,能打开了吧。”狻猊大手搭上朱有才的肩膀,“那种程度的本源,应该够了吧。”
朱有才微微一笑,整个身子飘了起来,向城东飞去,临走留下最后一句话,只剩狻猊一人在原地慢慢会回味着其中的含义。
“差不多么,呵呵,你小子可真的是很不实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