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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奇怪

丫头和小橘子回到城里的第三天,丫头妈妈从外地出差回来。外婆外公帮丫头暂时性地保守了这个秘密。

未成年的第一次出逃,似乎埋下了许多丫头和小橘子的心事。

一向精明敏感的妈妈,因为出差凯旋的好心情,忽略了丫头不经意的不自然。

这个暑假似乎注定要继续平淡无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直至结束。于丫头而言,才是城里的第二个暑假,厌倦程度不亚于小橘子城里的第七个暑假。

值得高兴的是,丫头和小橘子代表舞蹈培训班拿了一个二人组合表演奖,虽然只是简单的小型的公益活动,却让小橘子搂着丫头得意忘形了半天,也让小橘子妈妈热泪盈眶了许久。

捧着那个奖杯,晚上,床上,小橘子搂着丫头说:“丫头,谢谢你,给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自信!”

“傻橘子,本来就优秀的你何须感谢我呀?”丫头捂着嘴笑,“应该感谢你本身的优秀啊!”

小橘子搂得丫头更紧了,又忽然说道:“丫头啊,真想再去一次乡下哟!”

“嗯?”丫头把脸侧过来,“哪个乡下?噢……我也是啊。”

“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大胆?”小橘子裂开嘴笑。

“有吗?”丫头淡然一笑,“真正大胆的人不觉得自己大胆的……”

“哎哟……”小橘子歪起嘴来,“说得真对耶!”

窗外有车子鸣喇叭的声响,霓虹从窗帘密缝中透射进来,映亮小橘子的房间,点响小橘子和丫头的对话。

“其实……”小橘子抚摸着丫头的头,“我想你陪我去一趟我外婆家。”

声音很轻,丫头听得却真切。丫头顺着微光注视着小橘子:“好啊,有机会我陪你去。”

小橘子感动地点点头,又冒出一些心里话:“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会和我外婆外公和好呢!”

“会的……”丫头转念一想,“要不,就我们自己去好了,不用等你妈妈的答案。”

“是啊!对的呀!我早就这么想过!”小橘子转瞬兴奋期待起来,“就是一直没这个勇气!或许是没人陪我而已!”

丫头饱含深情的微笑,在窗外霓虹微光的映射下,看得小橘子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唉,这暑假只剩一个礼拜了!事情还挺多,不然……”小橘子自发感慨,“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暑假作业和课外实践作业需要交付,唉,这作业真烦人!”

丫头抿着嘴笑,不出声。

小橘子自顾自地诉说:“要不是我妈这两天因为我拿了舞蹈奖特别特别的高兴,不想扫了她的兴,不然我真想明天就去外婆家呢……”

丫头笑出声来,用手指扣小橘子的手掌表示回应。

“算了,等国庆或者过年吧!”小橘子手掌包住丫头的手指,“到时你一定要陪我去哦!”

丫头“嗯”了一声,气息深重。

小橘子欣慰享受地搂着丫头,维持了一小段时光,枕头上摆放着那座奖杯,丫头说给小橘子保管,小橘子说要枕着这座奖杯睡上三天三夜,肯定会有好运的,丫头欣慰地同意而饱含笑意。

不知不觉很晚很晚,丫头刚想爬起床,小橘子的声音响起:“你没睡吗丫头?”

丫头起身坐起来:“嗯,睡不着,你也没睡着吗?”

“嗯!”小橘子答应着,也起了身坐着,“我感觉到你没睡着,所以我也没睡着。”

“好像,这是我第一次失眠,在你家。”丫头叹息道。

“对啊!上次失眠是在你家,你扭伤了脚那次。”小橘子侧身靠拢丫头的肩,“怎么了?想起什么了吧?是不是……”

丫头点点头,刘海在小橘子头上略微起伏。

“打你外婆电话了吧?打了几次?”小橘子真切关心。

“两次。”丫头微动嘴唇,“因为我打电话给他报平安,结果一句话没说我就挂了。”

“怎么了?”小橘子关心询问,“小子哪里不对吗?”

“不是。”丫头解释,“当时刚刚好我妈也从外地打电话进来,真是凑巧,我慌了就连忙都挂了。后来,想他应该知道是我就算了,就没再打电话了。”

“啊?这么凑巧?你都没跟我说耶!”小橘子嘟起嘴来,“真是,那小子打电话来都说了些啥?”

丫头自己捋了捋刘海,慢条斯理:“没说啥,问候了下,回忆了几句,祝福了下。”

“什么哟?要不要这么成熟呐?”小橘子嘴巴嘟得老高,“你们是小大人哇?”

“不然呢,能聊啥?”丫头抛出设问。

小橘子无言以对,“嗯”了许久,终于冒出来一句建设性的建议:“你们还是适合书信交流!”

丫头欣喜地拍拍小橘子的手臂表示认同,转瞬又暗淡下来:“说不上来的情感,小子,小子,以前只埋在心底,最近忽然泛滥到心坎上。”

小橘子抱住丫头的整个上半身,用耳朵紧紧贴着丫头的左胸,良久,问道:“你的心灵装了太多关于他的回忆……你还是怕你妈妈知道吗?”

丫头忽然有些泪雾,不知言语,半晌,回答:“我答应了我妈妈不早恋……而且,我不认为,我和小子,那会是所谓的爱情。”

小橘子脑海里瞬间涌出与自己相关的回忆,挑出一些暖心的话语:“丫头,这点我特别崇拜你!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尽管自己魅力无限!”

丫头噗嗤地笑了,把下巴搁在小橘子的后脑勺上:“我哪里魅力无限?我想要的还离我很远,当下,我怕我不想要的会将我改变。”

“好押韵!说诗呢!”小橘子顶着丫头的下巴磨来磨去,“真好!我也得早点知道确认我想要的!”

“嗯。”丫头抿嘴笑,“看好你啦!”

“不过!”小橘子猛然话锋一转,“在此之前我是离不开你滴!我要一辈子黏住你!嘿嘿!”

丫头噗嗤一下,下巴被小橘子的后脑勺霎时间挤变了形:“好啦好啦!早些睡吧!现在有困意了!”

“哎哟,你看你,把我聊嗨了,自己就想睡了!这不行!”小橘子挪开身体伸出两手假装要挠丫头的痒痒。

丫头顺势躺了下来,一把抓过薄床单盖过头,佯装打呼噜。

独留小橘子又气又好笑地在床单外面使劲抠床单沿,嘴里直冒出:“让我进去,丫头,让我进去,听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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