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明雨卉暗暗一笑:倒是颇有帝王之风。
明雨卉又转眼看向那墨袍男人,谁知刚好对上了他那双星辰般的眼眸,那男人意味深长的盯着她,这眼神让她很讨厌。
“丫头,不知道这样盯着别人很不礼貌吗?”明雨卉看着他,他没有动嘴唇,但是他的声音却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那声音低沉负有磁性,让她不得不联想到离他只有几米远的男人,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般迷惑人的声音。
“你不看我你知道我在看你!”明雨卉不服输的顶撞回去。
男人挑挑眉,有趣的盯着她“你可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女人,勇气可嘉。”
“是吗,多谢夸奖。”明雨卉回了他一句,便低下头暗骂了一句“怪胎。”
“我听到了”那男人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明雨卉朝他做了个鬼脸,轻哼了一声。
“亦尘兄,这边请。”六皇子在前,有些恭敬的说,如果不是知道封玄奕的身份,就凭他那恭敬的姿态人们也一定会认为那墨袍男人才是上位人。
“看来此人真有点本事,居然能让六皇子这样的人如此毕恭毕敬。”千柳说。
明雨卉点点头。
“皇上,皇后娘娘到~”公公大声传报道。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宴会厅的人又站起来参拜。
“众爱卿平身。”皇上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有威严。
明雨卉等人刚刚坐下,皇太后便被人惨扶着走进宴会厅,群臣刚想跪拜,却被皇太后制止了。
“快坐下快坐下,我一个老太婆还要各位日理万机的大人们来参加我的寿宴,实在是辛苦了。”皇太后慈祥的声音让他们的心里一暖。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我等为国效力是本分,能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更是荣幸,万不敢说辛苦”尚书大人李木恭敬的说。
“尚书大人能为皇儿分忧,乃是皇儿之幸啊”皇太后感叹道。
“太后娘娘谬赞,能为国效力乃是微臣之幸。”李木道。
“母后,请入座。”皇帝亲自下坐扶着皇太后坐入正位。
皇帝手一挥,站在他身旁的公公立刻会意“寿宴开始!”
指令一下从四处走来一群舞女开始翩翩起舞。
“三国使臣到。”
公公的声音刚落就从大门出走来三个年龄相仿的男人。
“南疆使臣参见陛下,恭祝太皇太后大寿。”
“西域使臣参见陛下,恭祝太皇太后大寿。”
“东晋使臣参见陛下,恭祝太皇太后大寿。”三人异口同声道。
“外卿有礼,请入座。”皇上眉头微微一皱,但却一瞬及过。
三人微微行礼,坐入左下方的位置。
“三国分明在不同方位,但却一同进城,一定有问题。”千柳靠近明雨卉,轻声道。
明雨卉盯着那三人,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放心吧,凭他们还闹不出什么风雨。”
“那是,你可是明雨卉啊。”说起明雨卉千柳的脸上总是挂着自豪的神情。
明雨卉不仅是从古至今最年轻的谋士,而且从年少起就因为过人的头脑被好些有名气的私塾看中,希望明雨卉能前往学习。可是明雨卉却偏偏自学成才,不会武功只靠着自己的脑子便有了自己的一片天,现在在这北辰国中还有谁不知道天机阁司主明雨卉!
可是千柳却不知道此明雨卉非彼明雨卉,现在的她只是一缕孤魂而已。
“今日母后大寿,三位来使从各地敢来甚是辛苦,在这儿朕敬三位一杯。”皇上拿起酒杯,举杯拿过胸前。
“皇帝陛下此言差矣,我等奉命前来何来辛苦之说,而且我等不过只是个一品使臣,怎敢受皇帝陛下一敬”西域来使说,不仅是他其他两人也两手放在膝上,并未要拿起酒杯的意思。
整个宴席瞬间安静,皇帝一人拿着酒杯举在半空。
皇帝敬酒,别说是他一品使臣,就算是皇后也不敢有任何推脱之词。
“哈哈哈哈,也是,既然如此朕这一杯还是留着以后给贵国陛下最为合适啊。”皇帝大笑,似乎并没有因为三人给他难堪而生气。
“我等陛下朝务繁忙,可能是没机会能受您这一杯酒了,还是陛下您自己留着喝吧。”东晋使者道。
“啪!”
“你们……”一穿着武官朝服的男人站起来,拍打桌子的手甚是用力,这使他桌上的酒杯接连晃了晃。
“卓爱卿。”卓裕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皇帝连忙制止了,皇帝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接着又看向明雨卉。
明雨卉冷笑,放下茶杯“你等?”
安静的寿宴又被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明雨卉。
“怎么?我可有说错什么?”东晋使臣不屑的看了一眼明雨卉,一个小孩儿而已,还去不了他的眼。
“你身为东晋使臣,知道自家陛下事务繁忙我不足为奇,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西域与南疆两国之事呢?”明雨卉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这让群臣的思绪都带向了明雨卉的话语当中。
“这……”东晋使臣连忙想要辩解,可明雨卉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东晋,西域,南疆分布在三个不同的方向,今日却一同到达,东晋使臣又知其他两国之事,难不成贵国与其他两国交往甚密,就连朝中之事都一清二楚?”明雨卉话语咄咄逼人,一字一句皆向东晋使臣打去。
“乳臭味干的小丫头,你懂些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南疆使臣终于开口。
“我的确是个小丫头,所以即便是说错了话皇帝陛下也不会降罪于我,可我的话真的是瞎编乱造吗?”明雨卉挑衅的看着他们。
“你……”东晋使臣气愤的盯着她,指着明雨卉的手也不住的颤抖,要不是西域与南疆两使臣拉着,恐怕他早就跑到明雨卉面前了。
“好了,不过是一个未及笄的孩子,使臣何须如此生气。”皇后开口安抚道。
“哼,我东晋何时受过这种气,即便是胡说八道也有损当年我们之间约定的不结盟的规矩,难道你们就不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东晋咄咄逼人,一找到把柄就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