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夜的秋雨,早晨特有的寒气从土墙上的破孔里钻了进来,贴在人的皮肤上,冰冰的。
荷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双手撑起下巴,趴在枕头上偷偷的打量许大郎。
自己前世也是腐女一枚,不说网络的发达,随便打开一个浏览器,分分钟就能搜上来满满一屏幕的猛/男。单是占了工作便利,也是看了无数的美男,六块八块的腹肌也摸过不少,可是这许大郎当得上是自己看过的个中翘楚了。
即使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躺在炕上,也丝毫无损他的英气。一头黝黑茂密的头发下,额间宽阔,眉如峰,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紧闭的眼睑下睫毛不翘却根根修长,清晰分明。
顺着笔挺的鼻子往下,目光初到那紧闭的红唇,颜色鲜红却不减英气。荷花脸上泛起红晕,天知道在自己没穿过来之前,在那无数个夜里,那张厚薄适中的红唇是怎样的膜拜过原主身体的每一寸。想到记忆里的那些画面,荷花一阵脸红心跳。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的,明明是风吹日晒的庄稼汉,却偏偏长成了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没有庄子里男人普遍被晒出来的咖啡色的皮肤,只是晒出了一层淡淡的小麦色,脸上英俊无暇,细腻的连个毛孔都看不出来。
荷花伸出手指戳了戳许大郎放在胸前的手臂,硬邦邦的,又往下隔着被子摸了摸胸骨以下的地方,入手也是一片紧实的触感。
“娘子这是想我了吗?可惜大郎腿脚不方便,要不娘子自己坐上来?”
荷花吃豆腐正吃的不亦乐乎,顿时被这戏谑的语气吓的停下手中的小动作。
“哪有人像你这样厚脸皮的,我这是帮你检查有没有其他的地方也受了伤。”被人抓了个正着,荷花一阵羞涩,抬头回话。
荷花觉得自己就要溺在这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里了。那一双大眼嵌在这人的脸上可真真是恰到好处的。眼神清明,目若朗星,衬得整个人面若冠玉般。
“嗯嗯,娘子没有想,是大郎想要了,哈哈哈..”许大郎几天没见自家的小娘子,醒来见到荷花一副看自己看到呆傻的样子,心里一阵乐呵。
“我去帮娘收拾早饭,你腿伤不能动,好好在炕上躺着。”左右也睡不着了,又见这许大郎这般不正经的戏谑自己,荷花找了个借口赶紧从炕上爬下来。
“娘子,别跟娘说我腿上受了伤,娘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在山上累着了,想多睡一会儿。”
“为什..”没等荷花问完话,门上传来了砰砰作响的敲门声。
“大郎,大郎媳妇,开开门,该起来了。”伴着拍门声,门外传来林氏的声音。
“娘,怎么了,大郎是回来了,昨晚半夜才到家的,这会儿正在床上躺着呢。”荷花见林氏脸色不好的在门外站着。
“昨晚就到屋里了,怎么这会儿还在睡着,是不是还想等我把饭端到炕前递给他才满意呀?”林氏不满的哼了一声,“从山上打下来的东西也不趁着新鲜拖到集上给卖了,是要放在家里等着发霉坏掉吗?要知道这可是要给二郎下亲的银子,要是坏掉换不来银子可别说我跟你们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