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本文系流浪蒲公英★昊禹所写,非老马出品。)
清有牛人金圣叹,在斩首的时候,神秘的笑,监斩官好奇相问,大师对监斩官耳语说,“豆腐干就着花生米一起吃,可以吃出烤鸭的味道。”遂从容赴难。监斩官不解,晚上找来豆腐干和花生米实验,却怎么也吃不出烤鸭的味道.
后人对金圣叹此举,多有猜测,却无定论,此典也成为一段谜案。以前以为,这也许是一代点评大师,在即将离开人世的最后时刻,跟世人开了个玩笑,用玩笑结束不平的人生,对当时统治者做出嚣张亦无奈的嘲讽.
现在,我更倾向于,大师曾在,某个唯有残月相伴的深夜,手捧一卷古书,就着豆腐干,敬高处不胜寒的孤月一杯浊酒,嚼两粒花生米,惬意的吟诵两段佳句,蓦然,齿颊间交融出烤鸭的香味。此时的大师,迷茫中结束手舞足蹈的陶醉,沉默良久,抬头望月,皎洁的月反照着大师的泪光,天上地下,惺惺相惜,同谋不胜寒.
看似荒诞不经的臆测,我却觉得最有可能接近真相,那是肉体和灵魂,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条件下,缠绵出的一次共鸣。豆腐干和花生米是肉体所需,而书卷更是灵魂不可或缺的营养,豆腐干,花生米,古卷刺激了大师灵魂和肉体共同掌管的神经,氤氲出异样的香.
曾经有过同样的经历,2006年的某个秋夜,我流浪在昆明的街头,潦倒落魄,忍不住蚀骨的空虚,走进春城路的那家空瓶子酒吧,在闪烁灯光的遮掩下,纷乱的人群,夸张的扭动着躯壳。而我,趴在吧台的角落,冷漠着不属于我的喧嚣,贪婪的豪饮着寂寞.
午夜,人潮渐去,一个高高瘦瘦卖相斯文的驻场歌手,唱了一首马修?连恩的布列瑟侬,钢琴和火车离开声交织的曲子,歌手沧桑的声音,将气氛推向了奢华的高潮,掌声的海洋中,谁看到了歌手离台时落寞的背影,谁看到那吧台的角落,泪流满面的流浪人.
彼时,他们愉悦的是肉体,歌手和流浪人快感的是灵魂.
一去经年,彼时的流浪人,自以为早已麻木了肉体,迷失了灵魂,再也感不到痛,觉不到累,失去真实笑,放纵哭的能力。再也不会拥有,那间酒吧中,泪水湮没的沉沦.
直到今年春天,那个美丽的夜,一道无声无相的雷,惊醒无棋可看的烂柯人.
因为,那一夜,酒,音乐,猫文缱绻出最真实的销魂.
生平嗜酒,不论价位,忽略系列,为谋一醉,渴不择饮,哪怕只是饮鸩止渴.
至爱音乐,偏好伤感点的,无论歌词抑或曲子,只要能宣泄那沉淀于骨髓的忧伤.
痴迷文字,喜欢把性情隐藏在字里行间,任思维随文字天马行空,穿越千年。对于文字,向来是宁缺勿滥,吹毛求疵到病态,无药可医.
那个销魂的夜,如同《将夜》里的大唐,无月,夜幕遮星,心绪不宁,在滇池边一座历经百年的木楼的各个角落,跳动着十数点红烛,二胡声缓缓流淌,挑逗着摇曳的烛光,俺趴在电脑前,饮着云南最普遍的米酒,庆幸着与老猫的第一次相识,咀嚼着老猫精心烹调出的美味.〔请原谅俺的荡漾,一如书院后山的弟子,人生如题各种痴,贪恋红烛燃烧的味道,那微不可察的温暖以及烛泪滴落时那刹那的芳华,也曾在山西灵石的一个小山上,将蚂蚁放在短树枝上颠来倒去,看蚂蚁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攀爬一天,相信老猫和猫咪们一样,也拥有各种可爱而温暖的痴,君退五十,俺退一百,互不相笑.〕
夜饮,你可曾梦过一片海,可曾是,做过那年春,我把桃花切一斤风雅事的溪畔翩翩一少年,在那一场微凉的春雨,当楼外风波起,花落,谁人凭栏看,而亭畔谁人青衫湿?当来临盛夏的一场雨,听到蝉鸣,你是否惋惜,当年你若不曾舞?能否看破,曾经柳絮下的真相?秋意浓,在秋之静美及萧杀中,诸境之上,鱼见,石在溪中走,你可能解惑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雪落,冬至也,观雪怅然时,你是否忆起,当我们都是小孩子,曾经斩草、移树、种荷?当那片雪飘了下来,从天而降的身影,是否让你无来由的赞叹,你真的很美!黄泥砚,白雪地,落入阡陌间的马车,是否让你有所念,有所思?因为在同一个夜,当年某人曾来过。也许后天,机缘登场的明日黄花,让你彻悟,春不远,总有希望在人间.
老猫细腻而清新的章节名,以及丰满而姿态各异的人物,蕴含哲理的俏皮对白,随手布下的各种坑的巧妙回填,尤其精致风骚到豪巅的文字,不时搔到你的氧处,带来阵阵小爽,引起强烈的共鸣.
彼时,蜡炬成灰,红泪尚温,夜已浓,烈酒残,文如故,音乐从‘空山鸟语’切换到‘二泉映月’,文字拥着弦音,在神经上跳舞,佐着烈酒的催情,老猫以文字化手,触摸你灵魂的**,在这良辰美景奈何天,缱绻出那抑制不住的销魂,如同流星,划过脑际,穿过骨髓,掠过神经,嗨遍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
亲爱的猫咪们,你们的灵魂可曾在老猫的文字中颤栗,可曾在猫文带来汹涌的销魂中,繁华阅尽,洗尽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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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系流浪蒲公英★昊禹所写,非老马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