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这场比赛你胜券在握嘛?结果还没过几招就输了,我们郑国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回到屋后郑国使者黑着脸大声斥骂周夺。
周夺解释“我只是有点掉以轻心,真是没想到高远如今的武功会这么厉害”
“呵”使者冷哼一声“这是你掉以轻心的时候吗?你知不知道你此次来魏国比赛是代表整个郑国的武将,代表我们国君,你难道不知道国君派我们来的目的吗?他是让我们来挫挫魏王的锐气,给魏王一点颜色看看,等到我们国君一统四海的时候,魏王不敢有太多异议,可你呢,一开局就输了,这让我怎么跟国君交代?”
“我知道”周夺有些不耐烦的吼道“我当然知道国君的意思,我也不是故意输的,是那高远.....”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后两场比赛你必须赢”
正说着,一个小侍卫走了进来“大人,二王爷求见”
周夺诧异“二王爷,他来做什么?”
七王府。
因为刚刚受了高华的几句赞赏,高远从宫里回来心情就一直挺不错,心里欢喜想同人分享,唤了几声郝易,发现无人回应,“这小子去哪了?怎么好几天不见他的身影”高远左右看看,正疑惑时,郝易突然出现“王爷,你喊我?”
“吓我一跳”高远白了一眼郝易后,又问道“你这几日去哪里了?”
“王爷,我找到了前几日在城南袭击你的那些死仆首领,应该能从他嘴里得知袭击你的主谋是谁”
高远起身“他现在在哪?”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把他关在了西郊的小屋里了,那里地方偏僻,应该无人会发现,王爷现在同我一起去吧”
“嗯”高远点头。
“王爷,就是这里了”郝易带着高远来到西郊里的小屋前停下。
高远缓步向前,解开锁,用力的推开了门,一阵灰尘扬起,高远忙用袖子挡住了脸,再放下,却发现面前的男人倒在了血泊当中。
郝易从高远后方走进门,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高远皱眉“被人抹了脖子”
郝易忙上前探了探鼻息,然后失望的对高远摇了摇头“已经死了”
“你抓走他时,他身上可带有利器?”高远看向郝易问道。
郝易摇头“我抓他时他正在悠闲的喝茶,许是觉得有死仆的保护,他身边没带着一个防身的武器,连小匕首都没有”
高远走到尸体旁,蹲下用手指抬起死者的下巴,看了看死者脖子上的伤口“这伤口是利剑所致,既然如你所说,他被你抓来身上并无利器,那就排除了自刎这一说,应该是有人怕消息败露,特意过来灭口的”
郝易不解“可这屋子密不透风,杀手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高远不语,在屋子里四处转转,一抬头竟发现屋顶的瓦片似有翻动的痕迹“应该是从屋顶进来的”
“屋顶?”郝易吃惊“为何我来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他们是来灭口的,怎会让你发现形迹”高远说完,突然意思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郝易“你去抓死仆首领时,那些死仆呢?”
“说也奇怪,这虽说是死仆首领,但府里一个死仆也没有,只有几个会点武功的侍从,但都被我解决了”
“糟糕”高远心里一惊“你快带我去死仆首领的府中”
“是”
到了地方,他们发现死仆首领的府邸已经被熊熊大火给团团围住了。“该死”高远懊恼的挥了一下拳头。
“这.....”郝易语塞。
“他们提早转移了死仆,之后又杀了死仆首领还烧了他的房子,这个背后主谋是彻底把自己藏了起来啊”高远看着眼前的大火,头一次感觉自己无计可施“我这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啊”
“王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高远转身,心中的胜负欲如同身后的大火一般熊熊燃烧“找出做了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主谋,然后...杀了他!”
第二天的对决很快就开始了。
因为第一场对决高远很轻松就赢了,高华对今天的比赛也很放心,满心欢喜的坐在龙椅上等着比赛结束,宣告获胜者是魏国武士,好好挫挫郑国锐气。
比赛依然是赵继开场“第二场对决现在开始,请两国武士入场”
两人走上台后,互相抱拳行个礼后倒也没有其他的交流了,比赛开始周夺没有像昨天一样盲目进攻,两人都很谨慎,围着对决台边缘缓步移动,忽然周夺大喝了一声,猛的向高远这边冲来,只一阵风,周夺的剑就出现在高远的面前,高远从容的向旁边一闪,手中的剑也丝毫不慢,冲着周夺的剑向下劈,两剑十字交叉抵挡在一起,两人就这样咬牙耗了一会儿,周夺突然抽回剑,在高远身边转了个身,他的剑就在高远肩膀上划了个口子。
高远痛的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流血的伤口,又瞪着眼睛看向周夺“你敢算计我”
周夺摊手,“这刀剑无眼,何来算计这一说?”
“你既然如此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高远因为周夺的挑衅,怒火中烧,举剑砍向周夺,周夺也开始回击,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后,高远忽然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脚底不受控制的晃,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模糊“怎么回事?”高远拍了拍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一般的,浑身无力。
周夺看准时机,猛的踹了高远一脚,高远跪倒在地,正试图站起来时,周夺又是一脚,直接把高远踹倒在地,高远伸手去够掉在一旁的剑时,周夺坏笑着走上前踩住了高远要去够剑的手,拿剑抵着高远的脖子“你输了”
看着这一切的高华愤怒的攥紧拳头,郑国使者笑着起身,略显挑衅的看了一眼台上又看向高华“我本以为魏国武士有多武功盖世,今日一看不过如此,倒是我高看了”
高华起身,愤怒的摆了下衣袖,转身离开了。
高拓坐在一旁,看着台上狼狈的高远,情不自禁的笑笑“高远那,高远,你也有今天”再一抬头,对上了周夺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高拓就起身离开了。
昨天使者馆。
“不知二王爷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周夺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高拓笑笑,倒也并不在意周夺爱答不理的态度。坐到周夺旁边的椅子上,拿出一瓶药递给周夺“明日你与高远比赛前把这药涂在你的剑刃上,然后比赛时趁高远不注意用这剑划伤他,药物会随着血液流进他的身体,他应该会失去意识一段时间,那时你便会轻而易举的赢得比赛”
“我为何要听信你的话?你同他不是兄弟嘛?如今却来帮我,任谁看来都会觉得很荒谬吧”周夺看了一眼高拓递来的药,满是怀疑。
高拓笑笑“那高远生性狡诈,诡计多端,仗着自己的武功比别人高一点就为非作歹,虽说我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更何况他这次还借着打败将军你的名头,在父皇面前耍尽风头,着实让人生气,所以我想要消消他的锐气,让他吃点教训,才给将军你送来这瓶药帮你获胜,至于将军你用不用,那我就不管了,告辞”高拓站起身,派了一下周夺的肩头“说到底,我和周将军其实是一类人呢”说完话,高拓就走了。
周夺拿着药瓶,笑着对站在一旁的郑国使者说道“早就听说这魏国二王爷同七王爷多有不合,如今一看还真是如此,呵,也好,这两兄弟间的分歧对我们以后攻打郑国没准还有些用处”
七王府。
郝易看着床上昏迷的高远不知所措,一会儿抓着大夫的袖子求他医好高远,一会儿又拽住前来探望的严将军的衣服问他怎么办,严青被他闹的有点心烦,不满的说道“就你这性子,当时是怎么当上七王爷的贴身侍卫的?”
“严将军你就别取笑我了,这王爷如今还昏迷不醒我能不着急吗”
正说着,把脉的大夫缓缓起身“公子无须担心,七王爷只是被人下了玉罗药,一会儿应该就会醒了”
“玉罗药?什么是玉罗药?”郝易有些懵。
“这玉罗药是生长在玉罗林的一种比较普遍的药材,少量服用有安神的作用,但是用量过大可能会导致服用者出现短期昏迷的症状,七王爷从伤情来看应该是玉罗药剂直接从伤口处的血液流入体内,才会有如此大的作用。”
“这么说是周夺估计用计让王爷昏迷,好让他赢了比赛?”郝易愤怒的握紧拳头“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打爆他的狗头”
“回来”郝易刚要出去,却被刚刚苏醒的高远一下唤住。
“王爷你醒了!”听到高远的声音,郝易兴奋的跑到高远床边。
“你先回去吧”看到高远醒来,严青就打发大夫回去了。
“王爷,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体是否还有不适?”郝易担心的问道。
高远慢慢坐起身“没事”
“没事就好,如若你再不醒,这小子可能真的会找周夺报仇呢”严青笑着对高远说。
“这次也是我大意了,竟被那小人算计”高远懊恼的说道。
“此事我们要不要禀告皇上?”虽然今天高远输了比赛,但严青知道如果高远告诉高华实情,高华定会为高远讨回公道。
“不必了”高远摇了摇头“告诉了又能怎样,不还是白白挑起两国分歧,这事还是不告诉他的好,再说我这伤也无妨,明天不是还有一场比赛吗,虽然我今天让周夺赢了,但明天我一定会赢回来”
“怎么还要忍啊?我们这也太委屈了吧”郝易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前几次的事也是,随便一个人就来算计王爷,找了好久线索却连主谋都抓不到,今天周夺也来算计王爷,郝易真怕高远最后会被所有人当软柿子捏。
高远自然是明白郝易的心思,笑着用手拍了一下郝易的额头“这绝对是我们最后一次忍耐了,下次我定会把所有算计我们的人抓出来,给他们相应的惩罚”
片刻,高远抬头看向严青“严将军,我还有一事要求你”
“但说无妨”
“从现在起抓紧练兵,准备好兵马,相信不久后会用到的”
严青讶异“为何如此说?”
“此次郑国使者来魏国比赛,友好对决是假,试探我国实力才是真,既然他们如此做了,那他们应该早就有了要进攻我国的打算,不过是不清楚我国实力不敢贸然进攻,那周夺好高骛远,即使他明天输了比赛,他回国后也一定会努力煽动郑王发起战争,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们要早做准备”
严青拱手“臣明白了,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高远点头,等着严青走后,高远又对着郝易说“你去把燕地的那些兄弟找来,安置在我们府中,告诉他们这几日好好练武,应该马上就要用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