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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问你是做什么的?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么?

我宁愿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那你不普通在哪里?

男生索性在路边的草地上蹲坐了下来,话筒接着的曲线几乎被拉成了直线。晚上的星空暧昧不清,但已经比市区的景色好看许多,偶尔会有一架民航客机以三颗亮灯的姿态缓缓滑过墨色的天际,就像天空下的马贼一样的孤独和脆弱。

在沉默中简若宁可能猜到一二,便说,我明白了。

骆必达的心黯淡下去,他回转头,看了看Z楼五楼的那个阳台,问,我以后能偶尔打电话给你吗?只是为了和你说一会儿话,听听你的声音。

简若宁问了个对电话那头的人来说太具诱惑力的问题:我们不能见面么?

对方吸吸鼻子,苦笑笑回答她说最好不要,也许你见了我会失望,我见了你也会很危险。

她想了想讲,好吧,——但我该怎么称呼你?

骆必达看看天上,又看看停在远处草地边的一排自行车,脸颊上露出一个久违的酒窝,讲你就叫我马贼吧,偷马的贼。

女孩在电话那头轻轻重复道:马——贼?

男生把头靠在电话亭的立柱上,看到先前为了方便而放在电话机上的两枚硬币,点点头说:对,马贼。

亲耳听到他说出“马贼”这两个字的人,简若宁是第二个。

第一个人,叫肖子龙,而那年,骆必达十二岁。

他们会认识,是因为一枚硬币。那是个物价尚未飞涨、通货也没膨胀的年代,骆必达只是一个中预班男生,连小队长的职务都不曾接手,成绩和相貌一样默默无闻,每天坐公交车上下学很少迟到。

然后在一个星期四下午,他发起低烧,班主任摸过他的额头,便准了假让他回家。因为原来的路段在挖路铺煤气管,只能走另一条路线去车站。经过臭河浜边上那条小马路时,他便看到了那几个男生,年纪只比自己大三四岁,其中两个穿着职校的校服,有一个甚至头发染着颜色,但不管是倚着路灯的还是坐在马路沿上的,手边或身边都有一辆自行车。

那时常有街头少年抢劫学生的事件,骆必达也在学校里看到到过脸上留着烟疤或者嘴角带着淤青的受害者们无言的证词,便一心想要快点离开,但目光却不由被那群人发出的喝彩所吸引过去。

那是两辆自行车,在午后空旷的小马路中央几乎并肩而驰。在他们前方五米处有两个故意摆着的矿泉水瓶子,间隔三米。在边上几个男生的怪叫声中,两个骑车人同时将车把猛地往左侧斜拉下去,人却向右弯下腰,脊柱弓如捕食的猫,然后张开手臂,在车子疾驰而过的瞬间各自捏住瓶子头部将它拿起来。

边上观众们的大呼小叫没有因为这个回合较量的结束而平息。左边的那个骑手灵巧的调了个头又骑回他们面前,将手里的空瓶子扔给众人,声音嘹亮的问道:这句平手,再来个小点的!

话音刚落,就有人举着个空的啤酒易拉罐走过来摆在原先放矿泉水瓶子的地方。

易拉罐只有一个,所以这次分先后。

刚才右边的那个骑手离罐子得最远,由他先来。因为这群人都明白,弯身捞东西的时候,车子最好是在滑行状态下,双脚不用力,人车间的力量方向最简单,也就最容易保持平衡,所以捞东西前需要骑一段距离来给足滑行的速度,这样越能弯得低。

可惜这些经验对他来说无济于事,易拉罐实在太矮,只有矿泉水瓶一半高,他的手指掠到罐子顶部边缘却没能抓住,易拉罐却被他碰翻了,在众人的一阵叹息声中丁令哐啷滚出去好远,最后在七八米之外一个初中生的面前停住。

骆必达摈住呼吸,那群人的目光现在都在他身上,使得浑身血液一冷。他这才后悔前面看他们捞瓶子看得入迷,在这里呆得太久了。

刚想走开,忽然感到一阵气流从耳侧卷过,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恍惚觉得一只老鹰从天而降,而自己是只兔子,逃无可逃,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几秒钟后,世界一片漆黑,但耳朵里却听到一阵欢呼声,他慢慢睁开眼,看到之前左边那个骑手挺得笔直的背和他胯下的车后轮,右手高高地举着,那个易拉罐被他拿在手中轻轻挥动。

骆必达意识到那股疾风便是骑手的来势之气,幸好那个罐子到他脚尖还有一米距离。

可惜他自己没看到弯腰捞罐的场景。

像是要弥补骆必达的遗憾,那人经过对手的车前时作滑行,然后俯身下腰,只听很闷的“叮”一声,易拉罐已经被他问问放回地上,原本光洁的罐子腰身出现一圈皱纹。

那是他用力砸下的后果。

一旁的观众看得几乎沸腾。

另一个骑手只是涨红着脸,却迟迟没有动,眼看着公证人将那一百块钱的赌注恭敬的奉给对手,嘴唇被牙齿咬得煞白,忽然就从手腕上解下来一块表,道,有种的话你能捞角子,我这块卡西欧就给你。

所谓角子,就是硬币。

话说完,所有人都朝他的手表看去,表的金属部件在五后阳光的照映下闪闪发亮。他们平时和表的主人经常厮混,知道他游手好闲家底不薄,但今天输了一百块钱显然红了眼,要拿这身上最后值钱的东西挽回一点面子。

对方却没去看那块表,而是扭头去看刚才的那个初中生,他还没走。

骑手忽然笑了,但稍纵即逝,然后从自己裤袋里拿出枚一块钱硬币摆在自己弯曲的拇指指甲盖上,用力一弹,硬币划出一道曲线落在他身后几米远,又滚了一小段,再度在骆必达面前的地上停下。

但这次硬币距离的他脚尖不像前面的罐子那么远,只有一米不到。

骆必达看到那个人也在看自己,却已经没有刚才的恐惧和惊慌。那一刻他忽然变了个人,低烧、混混和车祸在他眼里无足轻重,唯有地上那枚硬币在阳光下反射光芒。原本的凉意一瞬间焕然全无,全身的血液开始变得温暖。

他只想看到结果。

骑手像是捕捉到了自己的眼神,脚下一使力,车子开始朝骆必达驶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五米,前三米他只是缓缓加速,众人正奇怪,他却作了个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扭身翻胯,只靠左脚蹬支撑,整个人都站在车左侧,像是要“活下车”,但上半身忽的向车子右侧沉下,与此同时右腿向上抬起,右腰压住车座垫,平行于地面的上半身和右腿宛如钢丝演员用的平衡杆。

骆必达看到骑手的右手松开车把,像毒蛇出击般已经伸到硬币跟前,却又忽然松下来,以羞赧少女拈花叶的手姿轻轻拈起它。

那一瞬间极美,他觉得自己即使被车撞到,也没有遗憾。

但骑手就在这一米不到点的距离内拧腰沉腿,身子又回到垂直状态,骆必达只觉得他的肩膀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再转身看去,骑手已经重又屁股落垫,掉转车头,然后在初中生身边轻轻刹住,左脚点地,问:你叫什么?

骆必达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对方并没有生气,把手里那枚硬币放进初中生校服上衣口袋,临离开前只讲了一句话:

我叫肖子龙,这一片出来玩的人都叫我马贼。

老瓦总是会在周一和周四这两天很晚收摊,心照不宣的等着对面大学里某个男生推着一辆旧车出现,然后换上廉价新锁,同时拿块抹布把它擦得稍微干净点,再看着他离开。

而对于那个男生来说,老瓦这个名字和于世一样,都是自己心里给他们起的代号。尽管他知道如果平时去老瓦那里修车,价格一定会便宜甚至免费,但他从没有这么做过,要修车就只去学校设置在宿舍区的修车点。

他最近去修车那次是因为前轮车胎漏气,修车人把内胎一段段按在水盆里,水面却波澜不惊,他察看了内胎外皮后说,你这胎没洞,肯定是用了很久,老化得渗气了,得换。

骆必达点点头,修车人的每个举动他都看在眼里,没有玩什么花样。

对方动作熟练的把前胎从车架上整个卸下来,忽然“哟”了一声。

骆必达循声扭头看去,原来修车人发现前轮外胎几处地方布满小指长的细密裂缝,假如角度巧,碎玻璃和尖石子很容易就能扎到内胎。

自行车外胎是不能补的,骆必达说那就内外胎一起换掉吧。修车人听了却没急着动手,说看你外胎不是原装的也能用到这地步,这辆车没个七八年的话也有五六年历史咯,我倒建议你还不如再买一部,现在车子都便宜,一百三四十就能买——你这旧车可以卖给我,价钱好商量。

骆必达知道修车的人往往有买卖二手车的兼职,收进四成新的车子换几个零件,上油擦新祛锈就可以冒充六七成新,而且来路还正当。

不过,马贼的坐骑不卖。

修车人见他没有出售的意思,无奈转身走进小棚去拿新胎。骆必达叹口气,一只手扶在车座垫上,车身上的斑斑锈迹映入眼帘。正走神,一个男生忽然推着辆车走过来,问他道,修车师傅呢?

骆必达怔了下,说他在里面找东西,马上出来。

对方点点头,把车停在车摊靠里的位置。

骆必达之所以怔了一下,是因为认识这个人,也知道名字。

这个人并没有一些人想象当中的那么魁梧或者高大,骆必达近距离目测他大概也就一米七五左右,蹲下来时更显矮小。此刻他正拿着修车人给的油罐和旧毛笔给自己的车链上油,动作老道而缓慢,像在宣纸上作画。但之前骆必达听到过他用脚蹬反方向的转动车链条,那声音细腻而平滑,根本不需要再上油润滑。

他更是注意到,对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看似不经意的盯着车摊对面的男生宿舍楼P楼。

马贼可以肯定,他不是来修车的。

大约一分钟后,P楼走下来一小群男生,有的拿着篮球,有的提着热水瓶,分为几个方向散去。其中一个在楼下取了车往东骑去。

骆必达转身,看到刚才那人已经把油罐和毛笔还到修车人脚边,道了声谢,便推着车子也向东去了。

上油的人姓莫,名尚桑,法学院刑法专业三年级,学生会风纪监察部部长。

学校里不少人都听说过莫尚桑这个名字,关于他的新闻有很多,比如一个专门在操场上翻别人书包偷手机的学生被他当场逮住;他还领导编制了一份学校附近几条公交线路上小偷猖獗的站点列表,提醒广大学生尤其是新生的注意,这件事情还上过晚报;更有人亲眼见过莫尚桑在某个车站上和两个被他发现的小偷孤军奋战,最后对方落荒而逃。

最近关于莫尚桑的消息是几天前有个顺着落水管爬进寝室偷钱包的外来人员,运气极糟的进了莫同学的宿舍,偏巧那天跆拳道黑带二段的莫尚桑失眠,和贼子碰个正着,其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莫尚桑前面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

骆必达还注意到,在莫尚桑扭身上车不急不缓的跟上P楼男生的同时,顺手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左耳。大概又过了一分钟左右,他看到几个虎背熊腰的男生骑着车像阵风一样从车摊边经过,每个人都目视东方,神情严肃。

马贼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但他没料到,这倒霉的人里也将包括自己和莫尚桑,以及他们的车。

骆必达车子被盗那天晚上,他刚和简若宁闹得不开心。

当时他到老地方给简若宁打电话,接电话的女生说简若宁在洗手间,过一分钟就回来。骆必达便老实等了一分钟,简若宁还没回来,再三询问,倒觉得女生像在拖时间,马贼那根敏感神经顿时跳了起来,立刻朝西侧通向Z楼的小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人影正很快往这边过来。

骆必达的行动比意识还快,谁料没跑开几步,就发现东面也有个人正向这里逼来。显然,对方式采用包夹战术。

情急之下他看见南面夹竹桃林边那个停满自行车的小车棚,没多想就一脚踩在一辆车的后书包架上,纵身一跃跳到那排车后面,紧接着便立刻躺下,让自己隐藏在昏暗的车棚里面。

十秒钟后脚步声在附近停了下来,他听见简若宁和一个女生说话的声音,两个人正觉得奇怪人怎么忽然不见了。而在离她们的脚跟只有一辆自行车长度的地方,马贼心跳剧烈,就算是警察来抓他都不比现在更紧张。

骆必答不知道,简若宁寝室的电话机是有来电显示的。

他上两次打电话显示的是同一个号码,简若宁托人想办法查了这个电话的地址,才知道原来就是自己楼下草坪小径边的公用电话亭。所以今天骆必达的电话一进来,她的同学负责接听并拖延时机,简若宁和另一个室友则快速下楼向两翼包抄——可惜,就差了一步。

那晚骆必达打来的第二个电话足足铃响七下才接起来,简若宁说话时还有些气喘吁吁:你现在在哪儿?

骆必达笑了,似乎十分钟前的狼狈逃窜只是一场梦而已:当然是在另一个公用电话亭。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想,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以现在的身份——你想过没有,今天就算见到了我又怎么样呢?

简若宁换了个手拿话筒,有些不解的问他: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想见你只是个简单的要求,所以就做了,如果做每件事情都要前思后想,那不是很没意思么?

骆必达顿了一下。

简若宁的话不是没道理,但对马贼来说,如果每件事情不好好作打算的话,自己的生活就会被完全破坏,所拥有的一切也都不复存在,包括现在和她通话的权利——何况他明白,电话后面的这个女孩想见到自己,只是出于好奇,没有别的原因。

我不想就这样简单甚至唐突的出现在你面前,你懂吗?

许久沉默之后是女孩简洁而负气的回答:我不懂。

马贼倒吸口凉气,觉得有些疲惫和失落,于是讲没关系,这对于你来说也许有些难以理解,但我……刚说到一半,电话机的时间警示忽然响了,他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却没找到一枚硬币,路上也没有学生经过,借不到零钱。电话那头传来简若宁的“喂喂”声,但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就断了。

骆必达暗骂电信局一句,又踢了那个电话亭柱子一脚,只能悻悻离开,去西门外面的网吧看电影来调节心绪,却怎么也无法平复心思,电影只草草看了一半。

等他从网吧出来,便发现自己的车子不见了。

是菲是骆必达怀疑的第一个对象。

设计教训了王俊伟的那天晚上,他第二次和简若宁通完电话,转身离开时却猛然发觉是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五米远的地方。

当时马贼背上就活生生渗出一层虱子般的冷汗,皱眉低声喝问:你怎么在这里?

是菲背着双手,一脸的莫名——她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会被是菲跟踪,只怪骆必达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忘记了最早就是是菲叫他去食堂那里看告示的,骆必达赶到的时候她自然早就到了,一直在暗处看着他。结果如她所料,骆必达先是把各处贴的告示都撕了,然后又跑到外语学院女生住的Z楼下打电话。

骆必达说你都听到了?

是菲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讲我这人很简单,从来只听我该听的,做我想做的。

马贼听出她的弦外之音,问,那你想做什么?

是菲抿抿嘴角,可惜弧度不如她的眼角那么漂亮:我只想知道我车子的下落。

骆必达瞥了她一眼道,我不是莫尚桑,这种事情,我办不到。

言罢,便和女孩擦肩而过,并且从那之后便未再有过联系,直到他自己丢车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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