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稀舒得到了何幽函醒来的消息,很快就来到了医院。
推开何幽函病房门的那一刻,夏稀舒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了,哪怕何幽函真的忘了自己,她也不会在离开他一步的。
“咦,咱们的夏大小姐来了啊,我还在奇怪,你怎么没有在我身边黏着我哪。呵呵”
愣愣的看着对自己说话的何幽函,夏稀舒最终还是抱住他大声的哭了起来,把她这几天的担心和自责都毫无遮拦的表达了出来。
经过了一小会的哭泣,夏稀舒才想起来,在她身旁的何裕夫妇,小脸顿时红成一片。
在何幽函的耳边小声的问道:“幽函,你…你没事吧?”
何幽函似笑非笑的瞧着怀里的夏稀舒,“你盼望我有事吗?”
“不是…不是的,我…我就是担心…”夏稀舒怕何幽函误会,充满不安的赶紧解释。
夏稀舒的慌张和不安,何幽函都感觉到了,嘴角隐约微微的上扬了起来。
“我没事,就是出事那天的事情好像都不记得了,其它的都没什么问题,你不用担心了,小傻瓜。”
稍后赶来的夏海夫妇,知道了何幽函的情况,也总算放下了心,病房里的这对小情侣少许妩媚的姿态,多少让他们这些长辈无奈的退出了房间。
“老何啊,幽函这也算是安稳下来了,咱们这些老骨头们都回去吧,让他们这对小情侣好好聚聚。”
何裕夫妇、夏海夫妇都离开了医院,有意无意的给这对小情侣留下了充分的时间。
何幽函听着夏稀舒讲述她这几天的经过,几乎没有哪句离开了他的存在。
怀里的夏稀舒,第一次让何幽函有了想永远保护她的想法,这种想法一出现,着实让何幽函吃惊不已。
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何幽函搬回到了家,这几天夏稀舒粘的很紧,就好像他是一个随时都可能丢了的小孩子。
“稀舒啊,咱们快开学了吧,你确定一定要选经济学吗?”何幽函随意的问了一句。
“啊…幽函你忘了,我爸妈已经不让我上大学了。”夏稀舒似乎发现了何幽函的记忆不只缺少了一天,那之前的很长的一段记忆也一起在这一次事故中完全的遗忘了。
“有这事…让我想想。”何幽函紧紧的皱着眉头,忽然间一阵恍惚伴随着头痛不断的袭击着他的脑部,让何幽函痛得跌下了沙发。
“啊…。”何幽函痛苦的抱住脑袋,不停在地上打滚。
夏稀舒被这场景吓了一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10分钟…15分钟…过去了,夏稀舒的眼前还是不时的出现刚刚何幽函痛苦的画面,眼前躺在床上的他,面目憔悴、脸色苍白,依然失去了谈笑风趣的一面。
把何幽函扶上了床,夏稀舒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子缩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眼神中的迷茫不断的扩散。
上午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大半了,钟表的指针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夏稀舒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就这样发呆的坐着。
何裕夫妇打开了自家的门,看见夏稀舒正在沙发上出神的坐着,不禁疑惑起来。
丁荟坐在了夏稀舒的身边,“稀舒,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说着拿手在夏稀舒的额头上摸了摸,发觉体温正常,松了口气。
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惊了一下,抬头发现何裕夫妇的夏稀舒赶忙站了起来,或许是坐久了,刚站起来的夏稀舒只觉得眼前一黑,跌坐在了沙发上。
上前搂住夏稀舒的丁荟,知道夏稀舒一定累了,顺手扶着她躺了下来,到房间拿了被窝,让她安心的在这休息一会。
知道了何幽函的情况,何裕夫妇向医院咨询了一下,也明白了自己的儿子现在的情况,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索性也就放下了心。
时间是人类最大的天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逃脱这束缚。
8月份的天气依旧炎热非常,何幽函陪同夏稀舒已经在夏氏集团工作了大半个月,娴熟的运作,准确的判断,让夏稀舒都不得不承认何幽函在商业方面的天分实在是太好了。
半个月前的迷茫,半个月后的奋进,这一切都是何幽函的带给她的,没有何幽函在她的身边,她又怎么会这么快的振作起来哪。
面前的何幽函仍旧一丝不苟的翻阅着公司的文件,眼中不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很快的何幽函就审阅了一遍手中的文件,还不时的在桌子上放着的纸张上计划着什么。
夏稀舒心中早就把何幽函的地位提升到了未来老公的水平上了,只是一向聪明的何幽函却没有发现。
“幽函,休息一会吧,看你在那一直细心的研究,到底在思考什么问题哪?”
“秘密…,呵呵。”何幽函神秘的低头继续研究着。
人的好奇心总是随时都是出现的,这不夏稀舒被何幽函的一句话轻易的就挑起了好奇的感觉。
来到了何幽函的身后,风驰电掣般的撤走了何幽函手中的纸张,看了一会也没有搞清楚上面到底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被何幽函忽悠了。
双手叉腰,刚想审问何幽函的时候,发现了何幽函现在好像是在生气,心中不免慌乱了一下。
心中嘀咕,不就是一张纸嘛,至于嘛。
眼看着何幽函的脸拉了下来,夏稀舒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好了了,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吗?”
知道夏稀舒脾气的何幽函实际上也不想和她闹脾气,只是刚刚脑中突然闪现的灵感被夏稀舒这么一弄,完全没有了踪影,要是让夏海知道了何幽函那能帮自己赚一大笔钱的机会就这么被自己的女儿给破坏了,还不气的跳黄浦江去了,不过这是后话。
心里叹了口气,“大小姐,以后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刚刚被你这么一惊,我的灵感全没了,哎!”
“好了,反正现在也想不起来刚刚的东西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无奈的何幽函只能端坐在椅子上。
“那个…,我还要问你哪,那么神秘干什么,又不是打仗要保守军事机密。还不是,哼。”
得得得…,这何大小姐的脾气又上来了,让何幽函不免有些遐想,未来这要是结婚了的话,那还不把自己逼疯了。
浑身打了一下冷战,避免接下来可能的继续争吵,何幽函聪明的低下了头,桌子上的文件顿时成了他最大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