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小人能联系到主子,但不知主子能否赶来。”
独孤宠儿淡淡道:“不要紧,我在这等他回来。”
天开始黑,轻柔催促着独孤宠儿回去,但独孤宠儿铁了心要见到赵奕承,就是不走。
管家见状收拾好原先她在别院的房间,房间自她走后并没有变化,连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变。
可是只要一想到赵奕承曾经跟她在这儿私会她便不高兴。
还好,自己也只是这间房的房客。
等到了深夜,花易冷未归,本来身体有些不舒服的独孤宠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醒来时床边却多了一个人,凳子上花易冷闭着眼坐得笔直,竟是在睡觉。
武功高强,他又是个木头,谁知道他是不是睡觉?
但独孤宠儿不想发出响声惊醒他,花易冷是赵奕承的护卫,记得在黄州时花易冷不要命的保护,他这份保镖的工作太危险,偏偏还不能辞职。
但花易冷还是醒了,睁着的眼满是红丝,必是长久没睡。
看着他菜色的脸,独孤宠儿以笑掩饰落寞,可花木头就是木头,根本不会配合她的微笑,脸仍旧黑的厉害。
“怎么了,这么严肃?”独孤宠儿笑道。
花易冷一开口是浓浓的关心,道:“再怎么样你也要保重身体。”
独孤宠儿一愣,昨天貌似是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好像也没哪儿不舒服,手抚上额头,道:“又不严重,无碍!”
“小病不治大病来,你这个女人,无论怎样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关心你的人保重身体。”
花易冷不敢说他昨天回来偷偷进来瞧她,结果发现她额头滚烫的吓人,还是他立即又回了宫里拿来了最好的药才退下烧去,这一晚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看着她心疼,他能帮她什么?
不知道,兴许他什么也帮不到她。
独孤宠儿的手已经从额头上放了下来,一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道:“放心,这世上我就是一祸害,祸害活千年,死不了!”
若能死,她已经不知道死了几十遍了!可惜每次都没死成,最后一次还被送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被子一掉,花易冷看到穿着独孤宠儿的亵衣才记起自己此时在女子的居室,连忙别过身,道:“我先出去。”
花易冷没去宫里,陪着独孤宠儿用完早餐,又扶着她到园子里走走。
彼时,花开春暖,漫漫青草,恍然回到了先前的那些时光,不知道自己为何了,竟然觉得当时不该劝她回来,或许那样他会陪着她到她想去的西北。
这园子总有走完的时候,而他单独能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早已经过去。
不知为何,花易冷总是在想那陪着独孤宠儿的那两个月的时间。
静然,谁也不说话,各自的心思却在兜兜转转。
“我想再见他一面,你帮我跟他说一下。”驻足,独孤宠儿说出了她的事情,“如果,如果他不愿意,你不必为难,告诉我一声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