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说出来,她的主子已不是往日陪同她嬉笑的姐姐,她是她的主子,这是苍木告诉叮嘱她的。
独孤宠儿轻拿着画笔,淡淡说:“去把苍木叫来。”
应声而去,独孤宠儿才蹲下身小心地去探洗笔的盆。
小心的清洗着,往后她再也用不上了。
听闻脚步声,独孤宠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头一晕,脚下已经倒去,而苍木已经扶住了她,独孤宠儿笑着道了声谢谢,接着拉开了与苍木的距离。
他是他的部下,可是她却有种本能的不愿理会他,只是,他是他留给她的人。
苍木也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他想,或许是主子在的时候他没有从心底遵从她,所以如今有这么大的隔阂。
可,他只要尽到一个“忠”字。
“主子,有什么事请吩咐?”
“把这些东西搬到画室去。”
正当苍木奇怪这点小事要他亲自来做而郁闷事,又听到,“把画室封了。”
“主子,您……”苍木想说您别封,那些日子他看到她甚是爱着画画。
主子也喜欢看她画,如今不画了,主子……
他一时忘记了他的上任主子已经不在了。
“不画了,往后再也没人看的啦!”长长的叹息说不出的落寞。
让旁人再也不忍心说任何话,怪怪的候在一旁。
苍木指挥了人把有关画画的事物都封存,待到收拾完,他看到他的女主人正摩挲着主人的那把小提琴,他不想打断这静谧,但是有些事他必须去办,这是他主子生前交代的。
不管是谁破坏了营救独孤家的计划,他一定不会让独孤家处斩。
“主子,属下需要出去一趟,可有什么东西让属下带回?”
独孤宠儿摇头,搭上浅浅的手回了屋内,方在榻上坐下,便听到浅浅说:“主子,您还是让大夫给你看一下吧?”
独孤宠儿仍旧摇摇头,示意浅浅离开,她在榻上躺了下来。
熟悉的气息虽然已经淡去了些,但是她就愿窝在这种感觉中迷失。
这一趟又是大半晌,浅浅走的轻盈,但也是惊醒到了浅眠的人。
但进来的人只是看了一眼,见榻上的人没醒,轻手轻脚的拿来一床毛毯要替她盖上。
“什么时候了?”独孤宠儿用毛毯将自己裹在,问道。
惊愕的表情快速掠过浅浅的脸,随即又是一副哀伤,“主子,您醒了,现在可以巳时,可要吃点东西?”
独孤宠儿摇头。
“主子,不如让浅浅叫过来看一下?”浅浅担心的劝着,明明感觉主子身子有恙,可主子拒绝看大夫,她只能硬着头皮再三提议。
独孤宠儿一如往常的摇头决绝,她接过浅浅递过来的毛巾轻轻擦脸,擦完之后又将毛巾递回浅浅,来回擦了三遍,感觉肌肤由内到外的重新呼吸,她抿嘴一笑,“备车,我带你出去。”
“主子,苍总管……”钱钱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在独孤宠儿不悦的神情咽了下去,立即吩咐备车,随即拿上了主子惯用的纯白色披风跟上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