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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躲 避

四天后,原大国果然走了。原野到家后,也没有什么使人安慰的消息告诉他。原野回家来住,原大国走了,家里总算恢复了原状,至少在一段时间,原野是不会出门的,但这样的局面当然是不能持久的。

母亲孙玉兰心里很明白,原野的现状使得他担着很重的担子。家里是不能长期呆下去的。如果不让他离开家乡一段时期,原野是无法走出心里的阴影的。

这段痛苦难熬的日子过后,有一段时间的和平和安静。生活渐渐恢复到原来状态。只是,原野将自已关闭在家,始终没有出门。

对于那个年代来说,高考落榜是常有的事。这不会引起过分的震动,更不会影响人们生活的节奏快慢。

当新的一天到来时,红垄村的丘陵田地又喧闹起来了,大地上依旧是繁忙一片。公鸡打鸣催人醒,早起的人们已经忙碌在田地里;机耕路上,偶尔有摩托车驶过,扬起一路灰尘;夜晚,一片片灯火亮起来了。

原野却和大学告别了。不久,他就成为一个农民。

我们承认成功的过程才是财富。可现实生活中,人们往往关注劳动后的结果。其实,流血流汗的过程,才是闪光的足迹,才是精彩的再现。

可是,对于原野这个家庭来说,这似乎就是一个巨大的噩耗。我们知道,原野昔日的优秀成绩,全家寄予了多大的厚望。现在,他落榜了,而且不再复读,他家的太阳光辉永远消失了。

这几天,全家愁眉不展。

原野和全家同样悲伤。乡亲们的眼神和时冰时热的话语,使原野精神上扛起了双重的十字架。他身陷落榜的痛苦渐渐的没有先前那般厉害,现在,却被一些难以接受的嘲笑压得喘不过气来。眼前这个家庭的全部不幸,也就是他自已的不幸。没有任何考虑,他就自动地、自然地对这不幸的家庭负起了责任。

听说李天红一家子近日要过来看原野,孙玉兰把这事反复考虑了好几遍,她心里很矛盾的同时,又有点措手不及。他担心这事又要冒出一个什么麻烦来。

那个时期,农村人眼光很低,肚量窄小,心态复杂,思想特别封建,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特别敏感,可以把一个针孔大的事吹闹成一个桶大的事来。现在,原野的女同学李天红与其父母要来原野家,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不得不产生了一箩筐猜疑。

原大国走后的第三天上午,李天红与其父母来到了原野家,带来了不少礼品,敲开了原野的家门。

“幸好丈夫原大国走了!”母亲孙玉兰缓了一口气,否则,局面无法收拾。

孙玉兰打量着高挑身材的李天红:她藕白皮肤,动作灵巧。他的头发乌黑油亮,漂亮的秀发梳成两条粗大的辫子垂在后面。她柔和的肤色,在光线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她鼻子纤细,下巴和嘴唇更是十分迷人;她笑起来的时候总是有两个小酒窝。她好像知道自已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于是她就总是笑着。

李天红父亲李柱甫个子很高,穿着一身蓝色中山装,一双铮亮的皮鞋特别显眼,平平的头发下面,是一张国字形的脸,说话时,脸上总是堆满了微笑。一看,生就有着一种城里人的味道。

李天红母亲束娣,有一个宽实丰满的胸脯,一双明亮活泼的大眼,一张桃红圆润的嘴唇。她好像永远只有二十岁一样年轻。走到哪,就会牵动哪里一串串潇洒男人的目光。

这一家子走进了原野家,形成极大的贫富差距,在孙玉兰心眼中,在左邻右舍的目光中,失衡的生活感觉不由涌上心头。

李天红知道,原野包括原野全家,眼下多么需要人来安慰。高考落榜的事太突然,全家很难在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如果是在家里死了一头猪,或一头牛,全家也许不至于长时间陷入痛苦。而在毫无精神准备的情况下,突然烟灭了一个人一生的光明前途,那痛苦就格外深重。

李天红无法用语言来安慰原野母亲。言语起不了什么作用。她来到这个愁云笼罩的家庭,不知怎么做才好。

李天红一家三口进来后,原野母亲孙玉兰很是热情地招呼,把脸上的忧郁深深埋在心底。对于原野付出的代价,李天红一家三口感激涕零,得知原野放弃复读的消息后,李天红父母愿意支付原野学费复读,但孙玉兰拿不定主意。

“听听原野意见,再说吧!”孙玉兰反复自言自语,她心里拿不定主意,因为原野说过,他不会再见李天红。

李天红是家里的独生女儿,她父母都是当地的示阳县供销社职工,家境条件比较优越,比原野家的生活条件当然好多了。这次,李天红被省医学院录取了,她的成功完全离不开原野的帮助。

当初,李天红腿脚摔伤住院两个月后,李天红父母根据李天红意愿,想请原野在课余时间帮她补习功课,原因很简单,一来原野成绩不错;二来原野为人友善;三来,李天红与原野同班同桌有两年时间了,相互比较了解和熟悉。但最终原野高考落榜,让老师大跌眼镜,全班同学大吃一惊,让乡亲们都不相信。

李天红高考入榜后,做的头一件事,就是与父母到原野家去一趟。她觉得应该去见见原野,她知道,如果不是原野帮忙,事情是不会发生逆转的。可是,等她与她父母到了原野家,原野却不想见她全家。

是原野不见她和她全家。

母亲孙玉兰对李天红全家说:“原野说了,他不再见你们了,让李天红好好读完大学。”

李天红知道原野的脾气,他是说不见就不见。于是李天红问孙玉兰说:“大妈,你给我透点信儿行不行?原野在哪里?原野到哪里去了呀?”

孙玉兰心情本来十分难受,她摇了摇头,说:“唉,不好说,我不能说。”

孙玉兰想了想说:“按说,我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这么说吧,从高考落榜后,这孩子被他父亲赶出门了,在邻居原爷家住了几天后,我让他回来了,现在一直呆在屋里,整天不出门,什么人也不想见。”

李天红心里一沉,又问:“他留下什么话没有?”

孙玉兰说:“有!两个字,务农。原野说,还是务农吧。”

这两个字,几乎把李天红和她父母打垮了!李天红沉默良久,终于说:“大妈啊,大妈,无论如何,你让我再见一下原野,让我直接给原野去说些什么吧,……”

孙玉兰无奈地说:“你是原野的女同学,你想,我能拦你么?是原野再三叮嘱,他不见你了,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见你。原野还特意说,让你自已好好读完大学。这话,你应该明白了吧?”

李天红不清楚他最后是怎么离开原野家的,也不清楚他是怎么一步一步前行的……她觉得她整个人好像是劈成了两半,并产生了两种强烈的思想:一半在说:我不能丢下原野,就是天塌地陷,我也决不丢了他,原野是我的恩人!他给了我一切,我决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上天有眼,我怎能抛弃他呢?另一半在说:“你是哪个?你以为你是哪个?如果你仅是一个大学生,你又算什么东西?是善良让他结识了你,在互助的天地里,你充其量只是一个环节呀,假如没有原野的帮助,你就成了一个落榜生,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太阳正从红垄村西边无垠的大雁山中间沉落。通往红垄村的机耕路上,已经罩上了一层暗影。机耕路上庄稼的绿色更深了。夹在庄稼地中间的机耕路上,几乎没有了人迹和车辆,机耕路静悄悄地伸向绿色的深处。一条细如麻绳的河流,沿着丘陵穿越爬行,平静地在红垄村绕过,向东流去了。河边上,一群放牛娃骑在牛背上,扬着鞭儿,赶往回家的路。

李天红一家三口在机耕路上,不时回头地向原野居住的村子那边张望。

内疚、难过、不安……各种情绪环绕着李天红,她停下脚步,折返回来,拼命奔向原野家。

父亲李柱甫和母亲束娣理解女儿李天红此刻的心情,伫立机耕路上,默默地望着女儿李天红返回飞奔的身影。

李天红返回的力量是如此的坚决和义无返顾,这种力量,是对原野高考噩耗痛苦的理解和牵挂,她觉得她必须陪伴原野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这种力量是自发的,是出于一个年轻少女的无穷力量,哪怕父母阻止,哪怕外人另眼相看,哪怕作出自我牺牲。

面对女儿的返回,父母俩相互对望了一阵,久久沉默。因为他们明白,女儿返回这件事,是对的——原野牺牲大量时间,帮助李天红辅导功课。这种牺牲精神,完全值得女儿返回,完全值得女儿陪伴原野。

李天红再一次来到这个失去生机活力的家,跟随孙玉兰左右,像母女一样,学着做一些家里的小活儿。 李天红在家是独生女儿,在父母的经营和庇护下,她的人生一路顺当。在家没做过什么活儿,更谈不上做户外劳动。而现在,李天红试想帮助孙玉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使这个死气沉沉的家里有一点活力气息,使这个痛苦不已的家庭重新唤起生活的愿望,也使她自已难受的心好受一点。她知道,人的痛苦只能在生活或劳动中慢慢消磨掉。李天红对此有着极其深刻的体会。

现在,李天红走进了这个不幸的家庭,首先是要学会烧饭做菜。

她笨手笨脚,不知从哪开始做起。做好饭后,由孙玉兰端饭给原野吃,有好几次,李天红要给原野送饭,但都被孙玉兰找理由推却了。

这种推却的做法,李天红是能理解的。因为孙玉兰与她讲过,原野不再见她。

第二天,父亲李柱甫和母亲束娣又来到原野家了,也带来了不少水果和点心,同时把一个包裹交给李天红,包裹里是李天红换洗的衣服,示意允许她在这里呆些日子,安慰一下痛苦中的原野。

虽说李天红自小生活在城市,但她毕竟是一个聪明、能吃苦的女孩子,加上她也喜欢农家的生活,几天下来,她学会了做饭、劈柴之类的活儿。

在这几天里,她极想去敲响原野住房的木门,这种愿望是多么的强烈啊,但是,但她最终一直没有勇气。因为她担心自已的冒失,反而让原野更伤心。所以,她只好默默地尾随孙玉兰干起了家务活。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怎样使原野从这个可怕的突难中缓过气来。

李天红帮助孙玉兰把家务活一做完,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孙玉兰就领着李天红去菜园里采摘蔬菜,或锄草,或施肥,就像一对分不开的母女一样时刻相伴。

这天,李天红趁在菜园采摘蔬菜的当儿,顺便采摘了几朵盛开的野花,进家门后,孙玉兰正在忙乎准备做晚饭时,李天红转过身,把扎好的一束野花捧到孙玉兰面前,说,“阿姨,我给你采的这些花儿,请送到原野的房里去,好吗?”

“好——好啊——好的!”此刻,阵阵感激就像波光粼粼的水面荡漾在孙玉兰心里和脸上。她笑了,笑得自然,笑得真切。要知道,孙玉兰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她是喜欢李天红的,通过近几天的接触,她已经觉得李天红是她内心最大的安慰了。

噢,那一丝笑意,正是李天红所期待的!她多么希望孙玉兰阿姨和原野全家,快快从黑暗中走出来,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气。

孙玉兰猛地转过身,眼里旋转起两团热乎乎的泪水。这一刻,李天红的泪水,决堤般涌了出来。

李天红天天如此,相伴孙玉兰阿姨左右,天天干活,每次从菜园里回来,李天红总是把一束野花插在一个瓶子里,让孙玉兰阿姨给原野送饭去时,顺便带给原野。花朵经常换一换,经常保持着鲜艳。鲜花能使这个暗淡灰气的房屋和家庭有了一线生机和活力。

一周后,原野终于打开了房门。

当然,这不是仅仅因为那些鲜花,在很大程度上,他想他不能就这样一直将自已关闭在房里,他承认,正是因为李天红的到来,才使他感到生活中还不是无依无靠。既然命运使他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他就得再挣扎着去生活。

李天红的这些举动,无疑给这个高考落榜者增加了生活下去的力量。

那天午饭前,原野终于开了门,轻轻来到厨房。看到母亲孙玉兰与女同学李天红正在桌边择菜,他静静地站在门边,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由吞了回去。

直到李天红发现,原野才尴尬地向前迈了两步,也许:是出于对李天红的礼貌吧。

李天红上下审视着原野,感觉原野变成了一个陌生人:暗淡的双眸失去了昔日的神采,干燥的皮肤没了往日的光泽,阳光灿烂的活力,现在不知跑哪去了。

“原野!你——你怎么——变——变成这样了?”此刻,李天红失态似的来到原野跟前,拉着他的手,原野置之不理,继而,李天红猛力扑向原野的怀抱,但原野像木人一样无动于衷。

半晌,原野推开李天红,说:“你回去,我家的事,不要你操心!”

李天红无奈地松开手,后退两步,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伏在旁边的桌子上抽泣着。

哭声,一阵比一阵伤心,一点一滴刀刮着心肠。

“你回去,你现在就回去,如果你不回去,我就要把你赶出去!”原野朝李天红又向前迈了两步,火气比先前更大了。

尽管李天红付出的一切,是真诚的,但原野由于他自已的地位,对李天红的的一片好心,他觉得李天红是在显示自已的优越感,原野的自尊心太强了,因此精神立刻处于一种藐视一切的状态。

“你现在是大学生了,我咱区区老百姓,无法高攀!”原野感到自已受了辱,讲话的声音高了起来,简直叫人无法找个台阶下来,“你走吧,你现在就走!”

虽然如此,但原野又勾起了他与李天红一段生活记忆。

在学校时,李天红文科成绩不太好,尤其是语文科目,一直赶不上。后来,李天红找到老师,要求与原野同桌,起初,原野与李天红平时不是太接近,时间一长,接触多了,话题就多了,甚至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李天红在城市中长大,见过世面,那种爽直、灵活、大方的个性,加上高挑的身材和娇好的面容,又爱好体育运动,常常活跃在学校的各项体育运动会上,在同学们眼中,她可算得上学校的校花。

原野虽然出生在贫穷的农村家庭,但由于成绩优秀、爱好广泛,他爱幻想的天性激起了他与李天红走到了一起。然而,高二下学期,在一次秋季运动会比赛中,李天红在跳高项目比赛中不幸造成腿中严重骨折,需要住院三个月。而这时,李天红父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正在束手无策之际,原野主动提出帮助李天红,利用课余时间辅导李天红的功课。就是这样,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

很快,高中毕业了。李天红高考顺利成功,而原野落榜了。生活的变化使他们很快就远远地隔开了,尽管他们相距只有三十多里路,但在实际生活中,他们已经是在两个世界了。

既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不应该再在一起,更谈不上将来在一起。原野正是有了这种想法,所以他觉得李天红的做法,反而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他决心让李天红迅速离开他的家。而李天红的目的,就是试想抚慰原野痛苦的心情。而现在,却不被原野理解和认可。

事实上,在原野高考落傍的当初,他觉得与李天红已经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了,总有一种惆怅的感觉,就好像丢了一件宝贵的东西,而且没的指望找回来了。后来,这一切都渐渐地看淡了。

母亲孙玉兰在旁边也抽泣起来,她不知如何收拾这个局面。是啊,原野是儿子,李天红是儿子原野的女同学。但李天红毕竟是客人,不管如何,也不能伤害李天红。

“去,你进屋去,原野!”孙玉兰来到原野跟前,一只手推着原野的胳膊,就这样,原野像被推着一个泡沐箱一样,被母亲推进了属于他的那间屋。

“孩子,你先回去,原野这边,我慢慢沟通。”在孙玉兰的劝说下,就这样,当天下午,李天红含着眼泪,回城去了。

事实上,至少在眼下,孙玉兰不能没有李天红的相伴。这不仅是生活中的一些杂事,而更主要的是,她在精神上需要一个依托。

对李天红来说,由于她对原野的感情和感激,使她不能不对孙玉兰和原野担当起关爱和安慰的责任,同时,体验到农家生活的一些日子后,她自已也希望能在这个不幸的家庭气氛中得到某种松驰。哪怕再苦再累,就算再艰再难。她也心甘。

但是,她没意识到,有人已经对她和孙玉兰以及原野热心关注了。尽管她们像母女一样相伴左右,可在某些人眼里,这似乎已经超出了常规。每当去菜园里劳动,周围那些闲得没事的婆娘们儿,总要互相挤眉弄眼议论大半天。

孙玉兰和李天红目前还都不知道这些风言风语。在她们看来,一切都是正常的,根本不会想到有人会嚼舌头。

她们的来往依旧照常。

直到李天红被原野赶到城里去。

李天红是在那个阴天的下午回去的。

短短的时间里,就像从一个世界来到另一个世界。

她被原野驱赶出门,不免十分伤心,但她又十分理解原野的心情。她步行在红垄村的机耕路上,葱绿的玉米地里已经严严实实遮罩了大地,在七月如火的阳光里像漫无边际的绿色海洋。丘陵不远处那边,延绵起伏的山峰逶迤而行。

日脚偏西,李天红轻快地走着,烦恼暂时放到了一边,年轻人那种热烈的血液又在她身上欢畅地激荡起来。她折了路边的一朵不知名的野花,穿过一片丰茂碧绿的玉米地,去赶乘通往县城的一趟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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