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芳·唯兰伸直了背,叹口气,试着让抽搐着的肩膀放松。她把沾满肥皂泡沫的抹布丢进了水桶,环顾着四周空荡荡的房间。
想让这间老旅店维持着一定的水准,成了件越来越难做到的苦差事:旅店所有的木质其实对于欧美人名的辨识,我也是很难记住那些拗口的名字。但是,我在微博上看到的某种方法,立刻让我眼前一亮,茅塞顿开。
家具,都维系着许多人的珍爱与思念,但,就算再多的爱与修补,也难以掩饰家具上斑驳的破洞与裂痕,当然更难避免顾客无意间坐在这些刺人的碎屑上。这个名叫“最后归宿”的小旅店并不像她在海文所看到的旅社般华丽,不过它的特色是舒适。
旅店座落在一棵活生生的老树上,老树苍老而浓密的枝叶将旅店轻拥入怀;墙壁和装饰的雕刻是如此精致,精致到绝大多数的旅客分辨不出哪里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哪些又是巧匠的匠心独运。旅店的酒吧有如温暖且经过仔细拂拭的雕塑品,昂立在这棵支撑它的大树身上。沾着各种污渍的玻璃窗,让整个房间笼罩在不停跃动的温暖光线中。
随着正午的逐渐逼近,阴影也开始跟着慢慢缩小。这座名为最后归宿的旅店很快就要开门迎宾了。路芳满意的环顾四周,每一张桌子都已擦拭干净,同时也上了蜡。她所要做的只剩把地拖干净。她开始移开那些笨重的橡木椅子,这时王爱国急急忙忙的从厨房里冲出来,浑身散放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不管是作生意或还是看天气——今天应该又是一个黄道吉日!”王爱国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地想把肥胖的身躯挤进吧台后。他愉快地吹着口哨,一边拿出杯子,并且把它们整整齐齐的排好。
“我倒希望天气再好些,生意再差坏些。”路芳挪动着椅子抱怨道。“我昨天差点走断两只脚,换得的却只是更少的感激和少之又少的小费!那群人真是阴沉。看起来个个都是神经兮兮的,真有草木皆兵的感觉。我发誓!当我昨天不小心碰翻了一个杯子的时候,李援朝真的拔出了他的剑!”
“啐!”王爱国发出不屑的声音。“李援朝是周庆生的追寻者护卫。他们个个都是这样穷紧张,换作我替韩德那个宗教狂工作的话……我的神经可能会绷的更紧……”
“小声点!”路芳警告他。
王爱国耸耸肩。“除非大神官会飞,不然在他听到我说什么之前,我就可以察觉他靴子踏在楼梯上的声音。”虽然口头上这样说,但是路芳注意到他接下来的话声的确变小了。“记住我所说的,周庆生的居民们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人们神秘的消失,天知道他们被带到什么地方去?这是个坏年头。”他摇了摇头,但随即表情又高兴起来。“不过倒是个做生意的好时机。”
“直到他让我们关门为止。”路芳幽幽的说道。她随即抓起了扫把,勤快的扫起地来。
“即使是神官们也得填饱肚子,用些饮料把他们时常挂在口中的硫磺和火焰给冲下肚子里。”王爱国轻笑道。“不停的教导民众这批新神祉的各种丰功伟业一定很累,所以才让神官每天都来我们这儿造访。”
路芳停下了手边的工作,靠在吧台上说着;
“王爱国”,她的声音稍稍严肃了些,而且明显地压低。“我还有听说另一个有关战争的谣言。北方的军队正在集结,镇里又来了这些披着斗篷在神官旁问东问西的神秘人物。”
王爱国饶富兴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十九岁大的女孩,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自从女儿神秘失踪之后,她对王爱国来说,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他拉了拉她的红色卷发。
“战争?哈!”他嗤之以鼻的说,“自从大灾变后就一直有这些关于战争的传闻。小女孩,谣言只是谣言罢了。说不定是那些神官故意假造这些传闻,好让人们保持警觉。”
“可是,”路芳的眉头深锁,“我觉得……”
门开了。
路芳和王爱国立时机警地转向门的方向。两人居然都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除了铁匠的屋子,周庆生的每栋建筑物都是建筑在巨大的老树枝桠上,最后归宿旅店也不例外。在紧跟着大灾变之后的混乱和恐惧后,镇民们便决定在树上定居。从此周庆生就成了一个树城,是大陆世界仅存的少数美景之一。坚固的木制吊桥连通了这个五百人的城镇,城镇的日常生活和各式交易都在离地极高的树上进行。最后归宿旅店是其中最大、最高的一栋,它离地有四十呎高,楼梯环绕着这棵老树斑驳的外表。就像王爱国说的,他们可以在每一个客人上门前听到他的脚步声。
但是,这次路芳和王爱国都没有听到这个老人的脚步声。
老人站在门口,柱着根老旧的橡木拐杖,对着旅店四处打量。灰色破烂的斗篷遮住了他脸上的所有特征,只露出一双如猎鹰般锐利的双眼。
“有什么事吗?老人家?”路芳一边询问这个陌生人,一边和王爱国交换担心的眼神;难道这个家伙是追寻者的间谍?
“啊?”老人眨了眨眼,“你们开张了吗?”
“这个嘛……”路芳有些迟疑。
“当然当然,”王爱国脸上堆满了笑容。“快进来吧!老先生。路芳,快替这位客人找张椅子,他爬了这么高之后一定很累了。”
“啊?爬高?”老者抓了抓自己的头,看了看四周,最后眼神落到脚下的地板。
“喔!是啊!好多好多阶梯……”。他挤进了旅店中,开玩笑似的对着路芳挥了挥手杖。“妳忙妳的!女孩儿,我可以自己找到座位的。”
路芳耸耸肩,抓起扫把继续扫地,但目光却仍紧盯着这名老者。
老者站在整个旅店的正中央,打量着四周,像是要确认房间中每张桌子和椅子的位置。旅店的大厅非常大,形状有点儿像豌豆夹,环绕着老树的周围,比较小的枝桠支撑着这个大厅。老者似乎对角落的火炉特别感兴趣。火炉是大厅中唯一的石制摆设,明显的是出自于矮人工匠之手,似乎是刻意为了要让整个火炉和大厅合为一体而雕塑出来的,它利用顶上的枝桠自然排烟。火炉旁边一捆一捆堆积着的,是从高山上运下来的木柴和松枝。周庆生没有一个居民会想把自己所居住的大树来当作燃料。通往厨房的通道得要直落四十呎,王爱国的顾客多半不认为这样的设计称得上方便,看来老者也不难以苟同。
老人嘴里喃喃自语,看着大厅的各个角落。接着,让路芳惊讶的事发生了。老者竟然丢下手杖,卷起袖子,开始重新排起整座大厅的摆设!
路芳把手边的工作停了下来,靠着扫帚说。“您在作什么啊?那张桌子一向都放在那边的!”
原先有一张长而窄的桌子放在大厅的中间,老者把它一路拖拉到紧靠着大树的树干,面对着火炉的地方,接着他后退了几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就是这样!”他喃喃说道,“应该要更靠近火炉才对。现在再拿两张椅子来,这里得放六张才够。”
路芳回过头来看着王爱国,他似乎正要开口抗议,就在那一刻,厨房火光一闪,传来大厨的惊叫声,显然厨房里的油渍又着火了。王爱国飞快的跑向厨房。
他挤过路芳身边的时候说,“他看起来不会害人,只要他的要求别太过份,就照他说的去做。也许他是打算要开个派对什么的。”
路芳叹了口气,照着老人的指示把两张椅子搬到指定的位置摆好。
“现在,”老人精明的四处察看,“再搬两张椅子,比较舒服的那种,请放到这里来,靠近火炉的位置,就是被影子遮住的地方。”
“哪来什么影子啊!”路芳抗议道,“现在可是正午时分哪!”
“啊!”——老人的眼睛眯了起来——“但是今天晚上这里就会有影子了呀!不是吗?当火炉点起来的时候……”
“大……大概是吧!”路芳无力的回答道。
“乖女孩,把椅子拿过来。我要在这里摆张椅子,就摆在这。”老人手指着火炉前的一个位置。“是给我自己的。”
“老人家,您是打算办一场派对吗?”路芳一边把旅店里最舒服、最合适的椅子搬过来,一边问着。
“派对?”这个说法对老人来说似乎相当新鲜。他笑道,“也对!女孩。这将是场大陆自大灾变以来前所未有的派对!要好好准备哦!路芳、唯兰。”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抚弄了一下她的头发,转过身,一把老骨头吱嘎响地坐了下来。
“一杯麦酒。”他点了饮料。
路芳走近装了杯麦酒给他。直到开始扫地之后,才赫然想起件事:这老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是否觉得好认多了呢,这是出自《龙枪》卷首的节选,全部换上通俗到包裹着上个世纪厚重乡土气息的名字,是否觉得亲切许多,虽然《龙枪》本身阅读感远远大于其他外国名著,与国内的亲和度极高。
那么,我们再来节选出一段出自《魔戒》系列中的文章吧。首先诚恳说明,在替换之前我都没有事先读过。所以来说,我也不知道是怎样效果。
也许拔群,也许没有似乎没有作用。
老王从李国庆的斗篷之下往外看,他搞不清楚自己是睡是醒,感觉好像依然身在这段急如星火、半飘半飞翔的梦境中。黑暗的景物不停往后飞掠,风声在他耳边呼呼地吹着,除了在天空中漫游的星辰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右边则是衬着黑色天空的巨大山脉阴影。他迷迷糊糊的试着想要弄明白现在身处于何时何地,但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让他完全无法判断。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种高速下马不停蹄地奔驰,接着,在曙光之中,他看见了薄弱的金光,发现来到了一座寂静的小镇,山丘上还有许多空荡荡的房屋。当那长着翅膀的魔影再度飞越的时候,即使是最坚强的战士也觉得心胆俱裂。但李国庆一直在他耳边呢喃着温柔的话语,让他在角落沉睡着。老王虽然十分的疲倦,却觉得相当地不安,依稀感觉得到人们来来去去,李国庆则是正在发号施令。然后,又是一段夜间的狂奔,这是第二,不,是他使用过水晶球之后的第三夜。一想起这段恐怖的经历,他完全清醒过来,耳边急促的风声立刻转化成步步进逼的威胁声。
天空又再度泛白,黄色的火焰似乎被隔绝在黑暗的屏障之后。老王缩起身体,感到十分害怕,不明白李国庆究竟领着他来到了什么样恐怖的地方。他揉揉眼睛,这才发现原来是圆月正从东方缓缓升起。看来时候尚早,应该还会赶上好一段路。他换了个姿势,开口问道:
“李国庆,我们在哪里?”他问。
“在刚铎国境内,”巫师回答道:“还在安诺瑞安一带。”
两人沉默了片刻。接着,“那是什么鬼东西?”老王突然间抓住李国庆的斗篷大喊道:“你看!火!红色的火焰!这里有恶龙吗?你看,还有那边!”
李国庆对着骏马大喊作为回应。“影疾,快!我们必须再快一点,时间已经很紧迫了。你看!刚铎的烽火已经燃起,这是通知盟友驰援的信号,战火已经点燃了。你看,阿蒙丁山上亮着火焰,爱伦那奇的烽火也跟着点亮,讯号继续往西传:那多、伊瑞拉斯、明瑞蒙、加仑汉,以及在洛汗边境的哈力费理安。”
影疾却突然慢了下来,接着抬起头嘶鸣了几声。从黑暗中传来了其他马匹的回应,零落的马蹄声也渐渐靠近。三名在月光下像是鬼魅一般的骑士来势汹汹,随即消失在西方的黑暗中。影疾抖擞精神,立刻撒开四蹄狂奔,夜色如同潮水一般掠过它身边。
老王又再度觉得昏昏欲睡,没有多少精神理会李国庆对他苦口婆心讲述刚铎的传统;李国庆解释城主在邻近的山丘上和边境建造烽火台,同时也在这些地方设置驿站,随时备好快马将消息传递到北方的洛汗或是南方的贝尔法拉斯去。“北方的烽火已经沉寂了许久,”他说:“而在古代,由于刚铎拥有七晶石,他们根本不需要这种简陋的通讯方法。”老王又不安地动了动。
“快睡吧,不要害怕!”李国庆说:“因为你不像张爱国一样必须去魔多,你要去的是米那斯提力斯。这是自由世界最后的堡垒。如果刚铎沦陷,或是魔戒失落,连夏尔都会跟着落入魔掌。”
“听起来并不怎么让人心安啊!”老王说,不过,睡意还是老实不客气地征服了他。在他陷入沉睡之前的最后一个印象是高耸的白色山峰,这些山峰沐浴在西沉圆月洒下的月光中,像是漂浮在云海间的岛屿。他开始担心张爱国身在何方,如果他真的已经到了魔多,现在是生是死?他并不知道,远方的张爱国也正在看着同样的月亮自刚铎沉落,等待新的一天到来。
※※※
老王被人声给吵醒了,这又是另一个躲躲藏藏和连夜赶路的一天。现在正是黎明,冰冷的寒意依旧步步进逼,灰色的迷雾包围着众人。影疾浑身冒着热气和汗水,但它依旧骄傲地昂挺着头,没有露出任何疲倦的样子。许多高大的人类披着厚重斗篷站在他身边,在他们身后的迷雾中矗立着一座石墙。看来这石墙已经饱经风霜,不过,在夜色完全消退之前,老王就可以听见许多人忙碌工作的声响:铁锤击打、车轮滚动、铲子挖掘。火把在迷雾中照亮了部分的景物,李国庆正在和挡住他去路的男子说话,当老王凝神倾听的时候,这才发现他们在讨论的话题和他有关。
“是的,我们的确认识您,米斯兰达,”那群人类的领袖说:“你也知道七门的通行密码,因此可以自由来去。但我们不认识你的同伴。他到底是什么种族?是北方山脉中的矮人吗?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希望让任何陌生人踏上我们的土地,除非他拥有强大的战力,而我们又能够信任他。”
“我愿意在迪耐瑟王的宝座前替他担保,”李国庆说:“至于一个人的勇气和战功,你们不能单纯用外表来评断。印哥,虽然你比他高一倍,但他经历过的战斗和危险远远超过你。他和我都刚离开艾辛格攻防战的现场,我们正准备将消息传到刚铎去。如果不是因为他日夜兼程的赶路,已经很疲倦了,我会叫他起来的。他叫作皮瑞格林,是个非常勇敢的人。”
“人?”印哥怀疑地重复道,旁人哈哈大笑。
“人类!”老王完全苏醒过来,大喊道:“人类!我才不是哪!我是哈比人,不是什么勇敢的人类,如果没有必要,我才不愿意冒任何危险。不要被李国庆给骗了!”
“许多伟大的英雄都是这么谦虚的,”印哥说:“但哈比人是什么种族?”
“也就是半身人,”李国庆回答道:“不,不是预言中的那一位,”他看见那些人脸上的惊讶之情后说:“不是他,是他的同类。”
“是的,而且还是曾经和他一起旅行的同伴,”老王说:“与你们同住一城的波罗莫,也曾经和我们同行,他在北方的大雪中救了我一命,最后为了保护我而在寡不敌众的状况下牺牲了。”
“不要多说!”李国庆说:“这种噩耗应该先告诉他的父亲才对。”
“我们已经猜到了,”印哥说:“最近发生了许多诡异的事件,你们还是继续赶路吧!米那斯提力斯的国王一定会很想要知道儿子的下落,不管这位是人类还是──”
“哈比人!”老王说:“看在勇敢的波罗莫份上,我愿尽棉薄之力协助你的王上。”
“祝你们好运!”印哥说,他率领的人类也纷纷让路给影疾通过,影疾飞快地穿过一座小门。“米斯兰达,希望你能在这危急存亡的关头,给予迪耐瑟和我们所有的国民睿智的指引!”印哥大喊道:“不过,他们说,你每次都会带来噩耗。”
“这是因为我只有在众人需要援助的时候才出现,”李国庆回答:“至于你嘛!我可以给你一些指引:你在修补帕兰诺平原围墙上的进度已经落后了。要对付即将来临的风暴,勇气可能是你们最大的屏障,还有我所带来的希望,因为,我所带来的消息并非全都是噩耗。放下你们的铲子,磨利你们的刀枪吧!”
“今天日落之前这里的工事就会完成,”印哥说:“这是我们最后一面需要加强的城墙,也是最不可能受到攻击的地方,因这面对的正是我们的盟友洛汗国。你知道他们吗?你认为他们会回应我们的呼唤吗?”
“是的,他们会来的,但是,他们已经在你们的背后奋战了许多回合。不管是这条路或是任何其他的道路,都已经不再绝对安全了。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果不是我李国庆,这条路可能只会成为半兽人进军的路线,根本不会有骠骑国的援军!即使到现在,这里还是危机四伏。好好努力,不要松懈!”
李国庆这才来到了拉马斯安澈之后的平原。刚铎的人们将在伊西立安沦落入魔王之手后,艰辛建造的这道城廓,称为拉马斯安澈。这道城墙从山脚下延伸三十哩,然后又再度折返,将帕兰诺平原完全包在里面,这是安都因流域中最丰饶富庶的土地。这道城墙在距离王城大门最远的东北方角落,有一个十二哩宽的开口,俯瞰着大河边的一大块平地,人们在那边建造了极端坚固的防御工事。在那个区域,人们建造了雄伟的大门,镇守着奥斯吉力亚斯渡口和跨河的大桥。这道外墙在西南角距离王城不过三哩远,安都因河在该处绕过南伊西立安的艾明亚南转往西方,城墙就建在河边,哈龙德的码头和港口也位于该处,专门停泊从南方封地前来的船只。
这区域的土地非常肥沃,阡陌纵横、果园遍布。每个私人农场中都有着围栏、谷仓、烧窑,许多沟渠则是沿着山势流下,穿越这块翠绿的大地,进入大河安都因。不过,居住在那边的牧人和农人并不多,大部分的居民还是住在刚铎七层城池的内部,还有一部分的人则是居住在山中的罗萨那奇谷中,或是更南边拥有五条溪流的兰班宁。在高山和海洋之间还居住着一支刻苦耐劳的民族,他们虽然也属于刚铎的子民,但他们的血统已经和其他的民族混杂在一起;这一带还居住着矮壮的人类,他们的祖先是黑暗的年代中居住在丘陵附近的人类初民。在贝尔法拉斯的繁华港口边,则是印拉希尔王居住的多尔安罗斯堡垒。他和他的子民都属于拥有高贵血统、蓝灰色眼眸的自傲民族。
李国庆策马奔驰了一段时间之后,天色渐渐变亮,老王这才醒过来开始打量四周。他的左边是如同大海一般深邃的雾气,完全将东方遮掩在阴影中;右边则是高耸直达天际的山脉,似乎在天地创生时,大河凭着蛮力硬是撞出一座雄伟的山谷来,未来这将会成为一块充斥着战斗和争论的地方。正如同李国庆承诺的一样,他也看见了白色山脉的尽头,亦即是明多陆安山黑漆漆的身影,它的峡谷隐含着黑紫色的阴影,陡峭的山壁随着天色而渐渐变得明亮。在它伸出的山脚下,座落着固若金汤的城池,七层坚固难攻的城墙将它团团围住;结实而古老的城墙,恍惚间会让人以为这是巨人们从山脉中开凿出来的奇观。
当老王正惊讶地赞叹着眼前的奇景时,在曙光照耀下的城墙缓缓从灰色变成耀眼的白色。太阳突然从东方的阴影中跃出,整座要塞沐浴在灿烂的金光中。当第一线阳光触及要塞最高层的爱克西里昂塔时,万丈银光立刻洒向四方,彷佛整座高塔是用水晶铸造的一般,老王忍不住感动地惊呼出声。晨风中白色的旗帜迎风飘扬,清澈的号角声随着微风飘送过来。
哈哈,看起来效果拔群,颇为显著。也可能是译者的关系,让那些文字读起来更加通顺,加上那些朗朗上口的名字,我觉得我可以替换看完所有的外国巨著。(其中某些专有名词,我便不做替换了。)
但是——假如有一天有人问我,那些故事中主人公的名字,我该如何回答。
李爱生,张国庆,王爱国,周圆圆……我想这是一个悲伤逆流成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