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丁铃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小巷外的喧嚣还没有沉寂。
她咬了咬唇，有些惊慌地看着齐恒飞，就像是讨好一样轻声喊：“飞？”
“抱歉，虽然我努力了……不过我对你的身体，实在是没有欲望。”齐恒飞举着手后退了两步，他冷冷地看着衣衫半褪的丁铃，唇角扯出了嘲讽至极的笑。
“我只有对着你……才会这样的……”丁铃的双眼开始发红，她扬着脸，如小鹿般无辜的眸闪动着泪光。
齐恒飞靠在身后的墙上，懒懒地将她上下看了一遍，最终嗤笑出声。
“我看你现在已经快要人尽可夫了吧……”
丁铃的身子猛地一颤，她咬了咬牙，瞳中的泪水几乎就要不受控制地掉下。
“飞……”
“你今天听到了我和秦晴的对话了，对不对？”
面对他的质问，丁铃只能咬着唇点点头，她承认，她对秦晴撒了谎，她一直都在……而且看准了时机，上前将了秦晴一军。
看着秦晴的脸色，她觉得她不是很亏。
“你说了……要娶我的……”
她有些急切地看着齐恒飞，似乎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她甚至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衣服还那么凌乱，她现在只想要他的一句“我会娶你”，那所有的，都无所谓。
“抛弃了我的女人，你觉得我还会再要？”
齐恒飞眯着眼睛，捏住了她的下巴，表情冷漠得可怕，丁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泪从眼中落下，她抽噎着，几乎不敢对上他冰冷无情的眼神。
她的眼泪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齐恒飞的眼神柔和了些许，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薄唇亲吻着她的双眼，丁铃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她抓住他的袖口，问得有些急切：“那……半年来，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
“当然是让你重新爱上我啊，不然我要怎么报复你？”
他笑得那么灿烂。
和在秦晴面前完全不同，他笑得那么冷，那么无情，丁铃瞪大眼睛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那个永远阳光的大男孩。
“顺便也让你在秦晴面前好好得意一下，不然那个傻瓜……怎么可能乖乖放手。”他的语气突然间变得温柔，齐恒飞放开了丁铃，任她无力地滑倒在地上，他大步离开，他也许现在真的应该回一趟家，看一看她……
灯光已经熄灭。
现在果然已经很晚，他不确定，秦晴是不是还在书桌前，或者已经入睡。
走进卧室，他看到床上有一个身影，似乎已经入睡，她的呼吸声那么均匀，只是头还蒙在被子里，他皱了皱眉，上前将被子拉下，却撞上她清澈的双眸。
“小恒……”
她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手机：“我在看我写的文呢。”
他好像没问她在干什么吧，而且……
她没有哭，似乎也很轻松，害他白白担心一场。
唇角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也是，她根本就对和他离婚这件事无所谓吧，或者说还满心期待，也许刚和他离婚，任玖和她就会结婚……
心刺痛了一瞬，他有些狂躁地掀开被子，将她身上的睡裙硬生生撕裂开来，然后按住了她挣扎的双手，狠狠地吻住了她。
口中弥漫出了一股血腥味，他平静地看着她不可置信的双眸，面对他另一个模样，她又会怎么样……
他就像是在发泄一样，疯狂地撕咬着她的身体，空气中逐渐散发出了粘稠而暧昧的气息，她带着痛苦的呻吟声传到了他耳中，他不自觉放松了力道，两只手，却突然按住了他埋在她胸前的头。
“没有关系，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咬了咬唇，秦晴有些生涩地回应着他，他闷哼了一声，眼中闪现出了旺盛的火焰……
刺眼的阳光又直直地照射在她的眼睛上。
还没好好睡觉，她又醒了。
浑身就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痛得异常，胸前的齿痕让她羞得满脸通红，手腕上还有清晰的指痕，秦晴红了眼圈，齐恒飞昨晚其实好可怕，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好吧，她也没想反抗就是了。
可是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人。
双腿使不上力气，腰也是酸痛的，秦晴在床上蹭了一会，终于勉强扶着床沿和墙壁走进了卫浴，下身传来的痛楚让她又羞又气，真的是没想到他昨天会回来，而且回来一句话都没说就对她做这种事。
把她折磨到睡死过去，他倒好，最后又走掉了。
随意冲了个凉，秦晴裹上了浴巾，她走到客厅，茶几上放着几张纸和一支笔，她走过去，上面是齐恒飞的笔迹。
——早餐在冰箱里。
他给她买了吗……
昨天剧烈运动之后他终于消气了……秦晴吐了吐舌头，笑容却僵在下一张纸上。
离婚协议书……
上面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
龙飞凤舞的齐恒飞三个大字，那么流利，连一点停顿都没有。
秦晴看着它，沉默了。
许久，她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拿起笔，签上了字。
一滴眼泪，随着她最后的落笔，又不争气地落在了纸上。
她在心里默念，再见了，齐恒飞。
她想她都明白，齐恒飞不是不爱她了，他只是觉得，她太爱任玖，何不如就这么成全他们，他主动退出。
只是他退出的方式，那么偏激。
秦晴的右手狠狠地捏住了左手的手腕，她的唇那么苍白，她想起今年年初的时候，他还朝她笑着，将漂亮的银色项链给她戴上。
他一定以为她不珍惜，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戴上过，其实……她都有放在口袋里，只是她从来不告诉他而已……
他留言告诉她，明天早晨，他会再来，到时候，他们就去离婚……
秦晴看着离婚协议书，突然就很想笑，上面说房子车子全部归她，他什么都不要，可是他知不知道，她也什么都不想要，如果可以，那就把房子车子都给他，随他处理，她只要他一个人。
齐恒飞，你知不知道万能的秦晴有一个缺点？
她爱上了两个人，可是两个人，一个她不敢嫁，一个……她留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