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正在骂左阴逢,骂着骂着,竟然一头倒在了地上。左阴逢嘴角挂着血丝,眉心一动,笑道:“泼妇,真是报应啊!苍天有眼,你来打我呀!来呀!哈哈哈……”左阴逢得意的骂着。
啪啪啪又一阵雨点般的巴掌声在左阴逢的脸上响起,打的左阴逢的脸如刀割,心如刀绞,刺痛难当。
原来,龙二爷醒后,看到一枝梅衣冠不整,头发披散,对一个男子又打又骂。龙二爷揉了揉眼睛,顿时清醒了三分,听的真切。什么吃豆腐,什么摸,又是什么睡老娘的话。
龙二爷大惊,原来一枝梅已经被这野汉子给睡了,要是传出去,他这第一风流人物的地位非但不保,要是被其他官员知道也不甚光彩。作为父母官,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怎么欺上瞒下,鱼肉百姓。要是这件事传到上面,定是要被上面的官员耻笑。
龙二爷手指一弹,打到了一枝梅的脖子上,一枝梅昏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左阴逢一看是龙二爷,眼睛都绿了。龙二爷比左阴逢矮一大截,他踮着脚,把左阴逢脸打的一块红一块紫的。在左阴逢脸上啐了一口,骂到:“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老子在这清河郡,那就是天王老子,老子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看你熊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泡妞,一副穷酸相,我府里的橱子都比你穿的体面。你以为你是小白脸就有本钱,我呸!你有银子吗?你什么都没有,你狗屁不是,……”
左阴逢被骂的狗血淋头,被说的猪狗不如,一无是处。这龙二爷本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道士,自从捐了官,那是飞黄腾达,一日千里,不可同日而语。骂人有一套,房子无数套,女人满街套,银子到处套,各种套,各种有,田产好几处,整天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他做官有道,生财有道,什么过节送礼,婚丧嫁娶,应有的礼品,那是一套一套的。上面的官员都恨不得多取几个小妾,家里能多死两个人。
“老鸨!”龙二爷长啸一声,王妈妈听到喊声,吓得连滚带爬的推门跑了进来。王妈妈看到屋里怎么多出了一个人,愣了一下,哑口无言。
“哎呦,龙二爷,这是怎么回事啊呀!”王妈妈做作的笑着说了一声。
龙二爷双眉紧蹙,口里了一声!转身说道:“王妈妈,我平时对你是万般疼爱,千分体贴。今日,你却给我难堪!你这是明摆着要钱啊!难道我往日打赏的还不够吗?别不知深浅!今日的事,你看着办吧!”
看着龙二爷大发雷霆,王妈妈陪笑道:“二爷息怒,这小****屋里藏汉子,我是着实不知情,今天翠红楼的姑娘随意您挑啊!定让二爷爽快尽兴。”
“哼!那些烂白菜苦萝卜的,我才不稀罕,本老爷就图个新鲜,尝个滋味。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明日我就封了这破楼,让你喝西北风去!”龙二爷板着脸,那是油盐不进,死活不罢休!
“哎吆我的爷呀!你可千万不能封楼,不然我这几十口人,就都要流落街头了当乞丐了,那不是影响我们清河郡的形象嘛!也影响安定,最重要的是,像你这样的清官,怎么能允许郡上有乞丐呢!让上面知道这清河郡乞丐满街跑,那不是打你老人家脸嘛!不如你把这小****和野汉子带走,任你处置,这样大家都保全了面子!你说是吧?”王妈妈这是大出血啊,连头牌也顾不得了,还是保全产业要紧。留的小楼在,不怕没银子!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卖你个顺水人情,虽然不封这楼,但是这笔账得记着!”龙二爷得了便宜还卖乖,拐弯抹角的敲诈勒索。
“哎吆!二爷,可别呀!我最近得了一个玉如意,那可是千金难得的宝贝!就权当孝敬二爷了”说着,王妈妈叫人拿来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一个玉如意,
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美丽无暇,光彩射人,色泽晶莹剔透。
龙二爷一见玉如意,两眼放光,爱不释手,赞不绝口。转身对老鸨说道:“王妈妈,看你也不容易。我知道,这是与你没有任何干系,都是这贱人搞的鬼!翠红楼有我在,谁也动不得!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押走!”从楼下跑来了两三个官兵,把左阴逢和一枝梅拖走了。
秦锋回到了死尸客店,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得,可是就是想不起来。鲁中吃饱喝足,坐在一块石头上晒太阳,大张着嘴,用一根草杆在悠闲的剔牙。
秦锋睡在草地上,太阳照的他全身暖暖的,他懒洋洋的躺着。突然,秦锋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喊一声“不好!”,狂风似得跑开了。鲁中被他一吓,草杆插到了牙龈上,急忙啐了一口。呵呵笑道:“这小子又着什么魔了!没有一天不捣乱,真不让人省心。”
秦锋睡着睡着,朦朦胧胧的想到了师傅给他青铜古剑的情形,忍不住眼泪涌动。突然一惊,脑海一个念头闪过“遭了!青铜古剑忘在了东祥客栈。”秦锋一路飞奔,一步当做三步用。转眼的功夫,他来到了东祥客栈,人稀稀落落的,他跑到坐过的那张桌子下一看,古剑斜斜的靠着凳子立着。
秦锋拿着剑,刚出客栈门走了四五步,看到五六个官兵押着两个人走了过来。秦锋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子是左阴逢,左阴逢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迹,双手被反绑着,被官差推着往前走。还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被两个人拖着。
秦锋跟踪了一路,看着左阴逢被押进了一座府邸。他走到了大门口一看,府门紧闭,高墙深院。朱红色的大门,两旁放着两只石狮子,门头一块匾额上写着“李府”二字。
秦锋悄悄溜到了宅院的后方,他单脚猛的一蹬地,飞身跳到了院子里面,身子没站稳,脚下一滑,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刚刚进到院子里,秦锋看到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女人,神色匆匆的走了过去,对一个少年说道:“少爷,老爷回来了,赶快回书房去吧!不然一会儿他又要骂你了!”那少年听到这话,飞快的朝东面跑去了。
秦锋看着没人,急忙向前院匆匆跑去。刚刚穿过一条走廊,突然过来了三个下人,秦锋连忙后撤两步,躲到了墙角。他侧身看了一眼,方才放心的跑去。
一个官差向一个又矮又丑的老头问道“二爷!这小子怎么办?”只见那老头思索片刻,打量了左阴逢一下,捋了捋小胡子,嘴一歪笑着说道:“先绑起来,给我用皮鞭好生伺候着!过几天就剁了喂那只牧羊犬!”左阴逢听到龙二爷这样说,吓得双腿不自觉的跪倒在地,放声哭道:“二爷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都是那老鸨逼我这么做的!我是被下了药才犯糊涂,被拉到了那个房间里!都是老鸨的主意啊!”左阴逢又哭又叫,说的像真的一样,就连秦锋也被骗了。
“原来如此,这老鸨也太胆大了吧!竟然和老子玩阴的,够损的啊!”龙二爷心里暗自忖度,回头对官差说道:“把他们两个带下去,关进大牢!”
官差刚要把二人带走,龙二爷说道:“且慢,把一枝梅带到我房里去!把这死小子关到柴房。记得,不准给他饭吃!”官差应声把左阴逢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