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她会让他好过一点她非常的乐意,可是、可是……
丽丽有些喘不过气的捶捶他的胸膛,闷声闷气的说,“小、晨晨、我、我快不能呼、呼吸了……”
听她这么说,轻晨赶紧放开了双臂,不过依旧是把她揽在怀里,注视着她青紫的脸上因窒闷泛起的通红,恼然的道歉,“对不起……”
“没、没关系。”她挥挥手。这种情况下的失控很正常了,不过幸好他还有些清醒,不过她真要被他闷死了呐……
“呼、呼。”深吐了两口气,脸上红晕淡去,丽丽扬头,却发现轻晨正一眨不眨目光灼热的盯着自己,当即,才退去的火热又扭头跑了回来。
她干嘛脸红啊?感觉到脸上发烫的温度,丽丽想此刻自己一定是满脸红云了,不过……为什么嘞?
一个未成年的小鬼,虽然是长的赞了一点、帅了一点、英俊了一点……可也不至于……把她弄到脸红吧……
微暖的手心想抚上脸颊使那不正常的温度降下来,却有人先下手为强洞悉了她的意图。
带着粗茧的手摸索在她细致的皮肤上,留恋的从脸颊到下颚,丽丽呆呆的望着轻晨,一时间竟然没有闪避,也没有发现他眼中闪烁的爱恋。
“晨。”他淡淡的吐出一句。
“啊?”丽丽的大脑已经彻底的罢工了。
好朦胧,好梦幻,现在的小晨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
怎么、怎么他的身边那些光圈还有花是哪里来的啊?还是洁白的百合花嘞……她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啊?
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丽丽……”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抚上她光滑的下巴,蛊惑的声音是少年的清朗,“叫我晨……”
晨……晨……晨……
哎呀,她的脑袋怎么越来越晕眩了?感觉快要窒息的一样的喘不过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朦胧的眼中是水雾的堆砌,茫然之中那迷糊的可爱更让人难以自持。
缓缓的,轻晨不自觉的把头越埋越低。
少年的俊秀的脸庞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丽丽已经被搞的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温热的气息喷打在她滑嫩的肌肤之上,浑身一个猛烈的震颤,她讶然的张嘴灌入空气,空白一片的脑中倏然恢复了运作。
“轻晨,你干什么!”伴随她一声气恼的尖叫,轻晨被她一推的倒在了草坪上。
丽丽死死用左手护着胸口,气息不定的戒备的盯着他……
他刚才……是要吻他没错吧?他眼睛里闪动的光芒就和那个该死的炽枭没有区别……哎哟,可他还是一个小孩好吧!怎么会对自己……
她知道了!一定是恋母情结!一定是这样没错!把母爱混淆成爱情,很正常的嘛,奇丽丽,不要大惊小怪,你要帮这个误入歧途小孩归于正常才是啊!
正所谓,朋友有难,必定两肋插刀!她不可以对轻晨有什么鄙视和嫌弃,更不可以置之不理,而是应该循循善诱才是哦!
丽丽在心里豪迈的壮志雄心,水朦朦的目光怯怯投向已经坐端,一脸歉然失措的少年,“你没事吧?”她刚才应该推的不重吧,不知道他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轻晨屏息的表情稍稍松滞,微微胯下肩膀,定定看着她的提防,“对不起。”
暗自捏紧了拳头,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沉不住气,明知道她生性纯然善良,却做出如此冒犯的事来!轻晨的眉宇渐拧,心中懊悔不已。
“呃……没、没什么啦。”丽丽佯装无事的摆了摆手,“小晨晨,你的爹娘是哪里人呢?”她试探的问道。
“我爹娘……”轻晨眸光一闪,语气变的冷漠,“我没有爹娘。”
果然,幼年丧母,缺少关爱呀!“呃……对不起。”
轻晨漠然的笑开,唇角却是牵的僵硬,“没有什么。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不过当过我爹娘的人也并不少……”
什么意思啊?丽丽不解的投去疑惑的目光。
“我自小与爹娘失散,后来被一对夫妇捡了回去,把只剩半条命的我救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丽丽感叹的道,“那你应该好好报答他们哦。”
“报答?”他眼光凛然一沉,微微的虚起,“待我将伤养好以后,他们便迫不及待找好了人,把我卖了出去,这样……我应该报答么?”
丽丽呼吸一紧,轻抽口气,不知该怎么回答。
小晨晨……他的命运,怎么会悲惨成这样?酸酸的感觉,在心中无限的蔓延开来……
“而后,我不知道被卖了多少人家,为他们什么事情都做过。有些人看我生的清秀,便买了回去做儿子,但维持不了多久便又会把我卖给别人。大概……并非己出,还是难以接受吧。又或者……”他目光闪动,弥漫出虚幻的笑意来,“我只是他们一时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
他明明咧开了大大的笑脸,可是丽丽却觉得心中冰凉一片,如同此时的季节一般,有着刺骨的冰凉和难言的痛楚。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拖过自己的身子,瑟瑟的将他拥住。
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外表淡然冷漠的少年会藏有这么多的故事,他到底受过多少折磨,才历尽艰辛的撑到今天。
泪水滚落,烫烫的,顺着她的脸颊滑下,闭上眼睛,将怀里僵住的少年搂的愈加紧密。
倏地,一道阴冷到极致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和,“奇丽丽……”
炽枭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憋出她的名字。没想到,找到她看到的会是这般不堪的画面。
心神蓦然一沉……他狠狠的握拳。他早该知道,这个女人,无论怎么变,都始终是水性杨花……不甘寂寞……
突来的凛冽气息叫丽丽和轻晨皆是一怔,丽丽整个人猛然石化,震颤了一下才松开手,朝着不远处的炽枭望去。
想到炽枭对自己的种种行径,熊熊怒火骤然蹿出,她咬牙拧眉,胸口因为怒气起伏着,愤然呵问,“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