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是个特殊的职业,军人是个特殊的群体,在这个群体里的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精神境界,是特殊的环境和氛围里造成的。说是洗脑也好,说是灌输也罢,总之是从这个环境里出来的人,想法和做法往往会不一般,有的人即使转业到了地方,身上的一些特点还是会不自觉地显露出来,藏也藏不住。李家旺就是这样一个人,是受影响较深的那一种。两地分居,对于军人来说,早已经习惯了,就像家常便饭一般平常;而对于他们的妻子来说,虽不愿意,但久而久之也会适应,谁叫她们找了军人呢?
当然,找军人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军人往往身体好,而且很恋家,对婚姻忠诚,从长远来看,这倒是一个莫大的好处。李家旺与大菊之间,有时一年只能相聚一两次,但每次相聚,却都是那样的甜蜜和美好,一刻千金,难舍难分,就像一壶储存了多年的老酒,越存越香,越喝越有味儿。
刚结婚时,家旺在夫妻生活方面是毫无经验和技巧可言的,只是凭着本能行事。强烈的性能,焦渴的心灵,鼓动着他向那神秘的高地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就像一个几天不吃饭的饿鬼见到了米饭,又像一片久经干旱的土地遇到了雨水,饥不择食,虎咽狼吞。这时候的妻子也是主动的,顾盼流波,笑面如花,浑身火辣辣的,充满魔力;两人如漆似胶,百做不厌,一刻千金,结婚六年来都是如此。
随军以后,夫妻长相厮守,妻对***的热情慢慢减退,但家旺却是愈战愈勇。多种多样的姿势,反复不断的冲击,就像雕刻一件精美的瓷器,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反复打磨,精心雕琢,爱不释手,直到水乳相融,同达极致。
人家说婚姻有什么“七年之痒”,说夫妻共同生活到第七年,会对感情产生厌倦,因而出现矛盾和问题。可家旺和大菊结婚七年,感情却比新婚还要好。经过多年的浸泡,家旺与大菊已从精神和肉体上融为一体,再也不能分开。家旺对大菊身体的迷恋和感情的依赖深入骨髓,就像犯了毒瘾,在万红千紫的花丛中,就只认得罂粟,见到就想闻一闻、吸一口,永远也不厌烦。他觉得他的大菊是万紫千红中最美、最好的那一朵,只有她才是自己所钟爱所需要所离不开的,才真正属于他自己,别的都跟他没有关系。
烈日下暴晒,雨水里浇淋,长跑、做俯卧撑、洗冷水澡……长期的锻炼加上营养的改善使家旺的体质大大增强,身体结实得如同一条野狼,一身的肌肉、浑身力气不说,汗毛孔被撑得老大,冷热交换加快,使得他的皮肤冬暖夏凉,像个天然的空调机——这使热天怕热、冷天怕冷的大菊喜出望外。与家旺睡在一起,夏天像凉袋,冬天像暖壶,乐得大菊痴痴呆呆的,高兴得合不拢嘴。大菊在享受之余,还经常不解地问: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天生的?其实,李家旺小时候身体与他人无异,如今这冬暖夏凉的体质,完全是后天锻炼的结果。有了这么一个好处,大菊便乐意往家旺怀里钻,家旺更巴不得抱着大菊睡。天冷了,家旺会提前上床,将妻睡的地儿晤热,待妻到来时,便往里一挪,腾出热地儿,顺手将妻揽在怀里。
这天是一个周末,大菊精心烹制了几个好菜,并准备了一瓶“健力宝”饮料,一家三口吃过晚饭,早早地将小孩安顿睡了,夫妻二人依次洗了澡,急急地钻进被窝。
万籁俱寂。满天星斗神秘地眨着眼,偷偷窃笑。一轮明月高悬九天,月光如水,透过薄薄的窗纱照进来,投下模糊暗淡的光影,房间里蒙胧一片。
齐步、正步、跑步;上山、薅草、开锄,绵绵细雨过后,便是一番暴雨倾盆……
激情过后,家旺仍不肯从上面下来,他勾搂着身体,四肢撑着床面,像婴儿一样依偎在大菊怀里,任凭大菊双手在他头上摩挲,贪恋着那份温馨与甜蜜。
“怎么这么厉害,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大菊在耳边轻声说,“我把你想像成一头牛。”说完咯咯笑起来。
“那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家旺调皮地问。
“什么?”
家旺的脑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形象,青蛙、肥鸭、河蚌、唆螺……
“一唆螺。”
“为什么是唆螺嘛?”
“唆螺好吃。只想把你的肉身整个吸出来,一口吃进嘴里,再慢慢品尝。”家旺一脸坏笑。
“我叫你嘴馋!”大菊说着在家旺背上使劲拧了一把,拧得家旺杀猪般叫起来。
“小声点,没人会把你拧死,真是的。”大菊说着将家旺推到一边,顺手从枕头下拿出一块毛巾擦着身子,一边说:“这个世界要是没有女人,看你们男人还怎么活?”
“怎么可能吗?上帝造人的时候就想好了,男女是成对出现的。有男必有女,有女必有男,谁也离不开谁。男女的差别除了生理上的,就是分工或者使命的不同,女人的使命是繁育,男人的使命是征服。男女只有相互配合,才能完成各自的使命。”
家旺翻了一个身,相向侧躺着,看着似懂非懂的大菊,继续说:“你想啊,人类靠什么繁衍生息?答案很明显,**。这既是一种快乐,又是一种使命。因担负着繁育后代的重任,如何选择配偶,是女性或者说雌性必须优先考虑的重大问题。选择的标准是什么,就是智慧和力量。你刚才不是把我想象成一头牛嘛,说明你内心里希望我像牛一样力大无比。这是对雌性而言。做为雄性来说,谁智慧最多,力量最强,谁就能获得雌性的青睐。猴王的产生过程,就是一个征服和宣示的过程;狮子、狒狒等也都如此。在这一点上,人类与动物的习性或者说做法是相通的。从这一点出发,我认为男人的自信应首先体现在性能力上,如果男人连老婆都找不到,或者连老婆都对付不了,那是很难有什么自信的。”
“哼,油嘴滑舌的,就会为自己讲话。”大菊嘴里这么说,内心里却暗暗佩服起丈夫的见解来,于是一呶嘴:“看你还能说出朵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