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坐在环城河边的台阶上,百无聊赖的望着天空,右手的小指却不着痕迹的浸没在河水中,黑色符文闪烁着,吞噬着河水补充着水系元素。
方佑抬起手看了眼小指上的数值,已经接近六百了,但是却依然缓慢而坚定的增加着。
天已经有点晚了,不过他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看看这次的临界值在哪里吧!
“哎呀,你看,竟然还有人坐在那里看风景哎!这条河这么脏,他是不是把手也放进去了呀?噫~好恶心!”
一对过路的情侣不经意间看见坐在石阶上的方佑,顿时小声的嘀咕起来。
虽然相隔挺远的,那一对情侣也很小心的低声说着,但是方佑却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耳朵里面。
自从身体痊愈之后,自己的体质便越来越好,几乎可以感觉自己每一天都在进步着,连带着五官的感触也是越来越灵敏,这么远的距离偷听他们说话毫不费力。
“哼,按照这段时间的治理,这条河早就该清了!还不是那个恒海实业不停的往里面排着废水搞得!姓马的有权有势,上下打点的好,总归是没人管!整天对着这条臭水河,散步都没有心情了!”
小青年一脸气愤地道。
方佑耳朵一动,恒海实业,姓马的?跟那个马少爷有什么关系么?
“叮叮咚咚”,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方佑从兜里摸出一部崭新的手机,大军打来的!
在金店将所有的钱都存入银行卡后,方佑直接跑手机大卖场那里选了一部价格适中的手机,依旧靠着那张临时身份证办了手机卡,便将手机号都给了林小诗和赵明军,方便与他们联系。
“方佑,我问出来了!”
“那个马少爷叫马友建,恒海实业公司老总马荣金的独生子,刚进入高中就辍学了,整日里张狂无度,拿钱招徕一堆流氓打手,在这鹿城嚣张跋扈的很,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听说他最喜欢玩女学生,他为人烂的没边儿,而且手段下作,得手了几次,最后都是拿钱给摆平的。这次小诗的事情应该是刘学给他牵的线,那天我们的酒里都给下了药,这是他最常用的手段,狗娘养的!”
方佑挂了电话,没有起身,遥望着不远处黑色夜空下那一片广阔的厂区。
哼哼,恒海实业么?
天一亮,一条爆炸性的新闻顿时便传遍了整个鹿城。
手机、微博、报纸上几乎到处都在传递着这一条信息——鹿城的环城河变清了!
可不同于加了大量药物的那种不正常的青蓝色,而是真真正正的、像纯净水那样的清澈,甚至可以直接透过水面,看到当年修建的水泥河床上的花纹!
几个教授模样的专家特地驾车来取了水样,回去化验,化验结果爆出来再次让人轰动起来。
这环城河里的水质优良度甚至超过了经过处理的居民饮用水。
超过了饮用水啊!
鹿城的老居民们都是兴奋不已,他们对这个常年居住着的城市都有着难以言诉的深挚感情,成群结队的绕着环城河散步,大声的谈笑着。
可是在恒海实业的水段,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几根粗大的管道,从厂区的地下直通到环城河底部,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中注入大量暗红铁锈色的污水。
几乎不到半个小时,这一段河水便被染成了暗红色,还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在人们的视线中存在了这么久的脏水河,虽然都知道有人往这环城河里排放废水,但是都没有如今日这般的如此心痛。
清澈见底的河水和暗红色的污水,强烈而直观的对比下,鹿城的人们出离的愤怒了!
顿时便有那不晓事的小青年们,结队狂奔到恒海实业的门口丢砖头去了!
而那些老成持重的人们则团结了另一大帮子人,直奔市政那边讨说法去了。
在一群水边嬉戏的孩子群中,方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身来,劳累了一个晚上,总算是没有白干!
这么一个大手笔都来自于方佑的功劳。
昨晚方佑终于测出五行符文之力这一级别的临界值,七百二十,是上一级的十倍!
方佑看着其余几个符文下那可怜的数值,心道:“要玩就不如就玩把大的!”
反正第二天是周一,深更半夜的早就没了人在街上,方佑将五行符文之力彻底放开,唯独将水系符文抑制住,开始疯狂地清扫环城河里一切跟水无关的东西。
即使一直是坐着也是很累人的,还要集中注意力,小心着不要把河床也给吞噬掉!
直到天亮了,方佑才收回符文之力。
在送林小诗上学的路上,小姑娘一直都在兴奋地问着方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不然哪有这么巧,昨天才打听到恒海实业的消息,今天就出了个近似灵异事件的大新闻把它搞得焦头烂额,不是方佑还会是谁!
方佑却一直笑而不语。
林小诗更加兴奋,贴近方佑的耳朵,悄声问道:“这么长一条河,你怎么做到的?”
方佑被她兰花似的吐息吹在耳孔里,仿佛整颗心都被吹得痒了起来,瞥了眼林小诗那微翘的嘴角,却不由再次想起了那天突如其来的一吻。
微微坏笑着贴到林小诗耳边,在她兴奋的等待中轻轻说了一句:“秘密!”
林小诗的小嘴儿顿时撅了起来,不依地拉着方佑的胳膊甩了起来,两人笑闹着进了校门。
“啪”!
一个价值不菲的磁疗养生杯,越过一众恒海高管的头顶狠狠的摔在了墙上,碎成几片,墙上的名人字画也被里面的茶水污了一大块。
“什么狗屁的灵异事件?我不信!这是有人在搞我!”
整个高层办公楼里面,都回荡着恒海实业的老总马荣金的咆哮声。
“全部给我去查,不管花多少钱,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搞我的鬼!”
把人都赶了出去后,马荣金喘息了几下,稍稍平复了下激动地情绪。
“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经营那些关系,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一夜之间就把我这里搞得乱七八糟,要说没人在后面操作,怎么可能?”
“阿震,你去友建那里!把近两年他搞的那些龌蹉事都给我清查一遍,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牵连!”
“好!”门口一个筋肉纠结的大汉点点头,转身要走。
马荣金在后面沉声道:“查的彻底点,有杀错,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