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谨芳一头向后仰去装死,闭上眼睛在心里说:姐姐,我也话里含话的回答他了,就你没听出来吧?还说我笨蛋,你才是十足的笨蛋好不好?
没几天谨芳就收到学校的通知书,谨芳的爸妈对这个基本没有什么反应。村里人的反应就大了,村妇们由一种奇怪的眼神变成另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从身边路过的谨芳指指点点说着。
以前每次看见村妇们在背后奇怪的指指点点,谨芳都是无地自容的红着脸离开,现在怪异的指点,让谨芳微笑着离开。别人家的父母会因为有这样的孩子自豪,她不知道爸妈会不会有这样的自豪。因为在他们的脸上没有出现那样的表情。
整个暑假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妈妈送姐姐去亲戚家第二天就会来了,天诚每天还是过来呆一小会,和谨芳打几句嘴仗就回去修车。陶冶隔三差五的打电话过来简单聊几句。谨芳没有借到开学要学的书就只好把外语复习下,在农村几乎没有几个上高中的。因为大人们都说上高中考不上大学等于白上,所以初中要求孩子好好学习的就少得可怜。一般还没毕业家里就开始张罗相亲了。因为这些谨芳跑了好几个村子都没借到她想要的书,整个暑假让谨芳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接近开学的前几天,姐姐从城里回来。姐姐的归来让家里多少添了点可以让人自由呼吸的气息。晚上姐妹俩回到小房间,姐姐塞给谨芳一些钱说:“这是我第一个月的工资,因为是试用期,工资少,你先拿着做生活费吧。等过了试用期就多了,到时你上学的学费就不用从家里要了。”
“姐,我不要,爸也没说不让我去上学啊!妈已经开始给我准备行李了。这钱你自己留着吧。”谨芳看着姐姐拿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就给她送回来,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我给你的钱实在不够花,你再从妈要。够就别从家伸手了,省的爸又给脸色。”
“我知道了,姐,谢谢你。等我能挣钱了还给你。”实在推脱不过姐姐,谨芳接下来姐姐手里的钱。
“等你挣钱时再说吧!”
第二天姐姐就会城里上班了,走时告诉谨芳不要把她留钱的事告诉,妈。谨芳送走姐姐,觉得无聊就骑车去了方琪家。她怕开学再想见他们就不容易了,方琪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相亲,订婚。然后住进婆婆家。追到人家婆婆家去玩总是不太好的,不如趁现在还没找对象多见见吧!两人见面格外开心,方琪没想到谨芳会在开学前去看她,见到谨芳,脸上笑得和太阳花一样灿烂。
在方琪家谨芳见到了方琪刚刚认识的男朋友,看着很老实,很憨厚的样子。两人玩到日落西山谨芳才回家。一路上谨芳都很失落。那就是方琪的将来,她以后就要和他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超朝天的日子吗?
谨芳回到家,看见爸妈在正厅去打招呼:“妈,我回来了。”
爸爸瞥了她一眼走出去用力地关上门离开了。妈妈把做了一半的被子叠好放到柜子里,谨芳看有不对劲问:“妈,你怎么了?不高兴啊?”
妈妈关好柜子门站起来黯然的看着谨芳的说:“没事,饭在锅里,你去吃饭吧。”
“哦”谨芳看着妈妈,心里猜想着会发生什么事。
妈对爸都是百依百顺的不可能打仗,可怎么看都是有重要的事发生,谨芳看看家里也没发生什么变化,思讨着回了房间。第二天天诚早早的来到谨芳家,看见谨芳一个人在桌旁吃饭,就在她对面坐下。绷着脸一看就知道心情不佳。天诚有点阴冷的问道:“你昨天去哪了?”
“我去方琪家里,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你是不是下午又来了?”谨芳奇怪得问。
“我妈说的,说她在这儿坐了大半个下午也没见你个人影。”
“她来找我吗?有事啊?”谨芳纳闷。
“没事,你别管了,管好你自己吧,明天我得早起出去一趟,不定啥时回来,我就不过来了。”天诚心神不定的说。
“谁让你天天过来了,没事闲的,该干啥干啥去,别把和我打仗,看我生气当饭吃。真是····`”谨芳看天诚不高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不以为然地说。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走了!”
天诚站起来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往外走。谨芳挡一下她的手到:“快走吧,别在这浪费功夫了。”
看着天诚满脸心事不肯告诉她,想想昨天爸,妈的表情应该和王妈来有关,她确定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事一定好自己有关。没有人能告诉她是怎么回事,这让她很郁闷。她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了。
白天家里没有其他人,无事可做的谨芳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她不知道妈妈给她准备的行李还会不会拿出来,他们最终会不会让她去上学。她很想找妈妈问清楚,想知道他们的决定。又不知道该不该问,可若不问再有三,四天就该去学校报到了。就这样想了睡,睡醒了继续想。一直到接近傍晚,才起来做好饭等爸爸,妈妈回来。
天黑下来时,爸妈出现在家门口。饭桌上看着爸妈还是拉着脸,依旧不和她说话。谨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再等一天吧,等明天他们心情好一点再问吧!说不定明天他们的心情会好起来。谨芳想。
吃过饭谨芳帮妈妈收拾好厨房,觉得心里憋闷想出去走走,就在自家门口站了站。不自觉地就顺着村道慢慢的上了小桥,夜晚的村庄没有吵闹声。虫鸣蛙叫的声音让安静的黑夜不再寂寞。谨芳在熟悉的桥边坐下,靠在从前她喜欢靠的那根桥柱上,一年前的那些夜晚慢慢在脑海里浮。
天宇哥哥怕天诚给不了她幸福,为了不让她和天诚在一起,不惜拿自己的名誉,甚至是生命作为代价换来一年的太平。一年过去了,他已不再是原来的他,他已是别人的未婚夫,已经没有办法公然的为我做任何事。我也不该对他抱有任何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