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黄云飞的手下巡视着在宛州各个地点,一如往常。不过昨日他们收到了副帮主的暗号,今天晚上他们会悄无声息的聚集丐帮,因为他们知道副帮主的用意,总而言之丐帮中的分化,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日益凸显,不然肖正野也不会喊冤无果,而南天抓住黄云飞的把柄,又让黄云飞心中恨得牙痒痒的,今日的黄云飞怎么还会再受人摆布呢?他只不过借机除掉肖帮主而已!
今日的风不断的吹,吹过大江南北,直至吹落漫天落花,都无法吹熄他对地位权利的追求,不管是因为贪婪还是因为渴望,他今日的情绪高涨,志在必得这帮主之位,黄云飞甚至还在怜悯苦笑南天还傻傻的以为自己会听命服从于他,让这一切在今晚变得更加的顺利吧!让南天在今夜被人狼狈的赶下台吧!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脑中不断的排布理顺。
好不容易太阳西落,玉兔东升,篝火在丐帮总坛照常升起,微风轻抚间,篝火、枝叶在空中摇晃呼摆,竟是那么明朗轻快,南天姿态从容的坐在高处体会着高处不胜寒的卓然,而黄云飞呢?他本来踱着步巡视了一圈,又偷偷瞄了一眼那黑如漆墨的树丛。
凉风不断在树林间来回穿梭,三个人影躲在树丛阴暗处,远远看去却是融入景中怎么也看不出它的突兀,他们今夜本来直接来找南天的麻烦的,正好丐帮今日在开所谓的丐帮大会,他们想看看南天和黄副帮主,又有何种惊人之举,凌无心死死盯着南天道:“这丐帮绝对不能被这群乌合之众毁了。”
柏扬轻描淡写道:“你这是杞人忧天,有我在不至于。”周庭则认真道:“我们等一下要安静一会,听清他们说什么,听好了!”三人便在夜色中潜伏关注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南天微微注意到黄云飞的神情,眼光在四周搜寻了一眼,而后重新坐定,假装不在意般慵懒道:“今日的大会准时举行,且不需四处张望。黄副帮主你且说说你的见解吧!”
黄云飞倒也应景,巧笑道:“帮主说得的确是,今天呢?本来有两件大事,先说这第一件事,两日前流云山庄柳如云传来消息,肖正野在路上被人劫杀,死状凄惨。”
他才说完,丐帮大多数人都面有难色,想到当日肖帮主受冤时,他们以为若洗得此冤,肖帮主还是肖帮主,却想不到此后变化当真让人不知所措,他竟会已赴黄泉,如今黄副帮主提到,不知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众人一时之间秉烛静息只想听黄副帮主要如何交代这件如此重要的事。
黄副帮主脸上脸色郑重道:“肖帮主为什么会死,我原先觉得惊讶,我本以为他是被人救走,却原来不是,不过肖帮主原先的为人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想我们都冤枉了他,至此我们应该追封他为帮主,众位弟兄意下如何?”他眼中一时间竟含着泪光哭了起来,丐帮好多不相信肖帮主已死的人瞬间也滴下了几滴清泪,他们心中本也不相信帮主这么仁厚的人会做什么坏事,南天却在这时声音清脆响起,冷冷道:“黄副帮主,你这时候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既然冤案还没结果,怎能追封他,而且我有些不明白了,是谁发现他是杀害丘处机的人的,是你,你如今说这些,不是告诉别人,你这人根本就是左右逢源,猪狗不如之辈吗?”
“呵呵,当真好笑,我第二件事便是要说你。你不用急着说这些。”
柏扬远远听到黄云飞飞扬跋扈的话,神采奕奕的看热闹道:“我看他们是要窝里斗了,肯定很精彩,你赌两人先更甚一筹啊!”
凌无心思虑道:“黄云飞既然敢算计肖正野,又先将南天扶上丐帮之位,显然是不想让人觉得他有夺位之心,从这些细节来看,他这人阴暗毒辣,不是一个好人,南天沉稳奸诈,两人也可算得上旗鼓相当。”
凌无心才说完,便听到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转头一看,一些丐帮弟子正往丐帮总坛跑来,人数挺多,他们手中拿着棍棒,三人不想被他们发现,闪身躲入另外一个隐蔽的地方。
周庭侧身不知所云问道:“这么多丐帮弟子鬼鬼祟祟做什么?”凌无心喃喃道:“这些人或许正是黄云飞从他管辖范围内调回的手下,他要把南天拉下位来。”柏扬嗤嗤笑道:“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坐享其成,省得我出面。”
凌无心本也暗自庆幸,不过不久便摇头道:“黄云飞扳倒南天固然是好事,可是我总觉得南天不会这么容易就栽了,而黄云飞当上丐帮帮主也不一定能带给丐帮安定。”
周庭也觉得有道理,赞许道:“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们还有柏扬这个武林盟主,有事全凭你了,怎么都不至于太糟糕。”
柏扬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们不能这样,我很累的,我身为武林盟主就不能被你们呼来喝去,不过只此一次。”
南天面对着黄云飞倒是神态可掬,丝毫没有惊慌失措之感,只见黄云飞信口说道:“我数月前,听信眼前这人的鬼话,他说他是丘处机之子,又会使丐帮的打狗棒法,我错认此人便是丘申无疑了。却没想到他其实图的根本是帮主之位,竟是我将肖帮主陷于不义,我当真罪该万死才对。”
南天头轻摇,显是觉得可笑至极,轻蔑道:“我要你帮我当上帮主,你竟然就拱手相让给我,天下还不曾有这么荒谬的事,我还不至于这么不要脸呢!”
丐帮众人全都错愕的站在底下,长老会的程长老和陆长老在丐帮历经风雨,却从不曾看见如此场景,程长老当先站出身来,声音沉沉道:“此事不该到此时来说,如今肖帮主尸骨未寒,怎能在现在内乱呢!原先江湖帮派最忌讳的是什么?便是这兄弟猜忌,你们听我的,这件事以后再说。”这程长老拄着拐杖,须发皆白,满脸老态,却是说的最有分量,也是的丐帮最有威望的人,他这么说了,若是还不罢休,便是不识抬举了。
柏扬听到程长老这样说了,也是来了兴致,问身旁凌无心道:“你觉得他们谁会听程长老的话善罢甘休呢!”
凌无心略有所思,沉吟道:“这黄云飞明摆着有备而来,轻易罢休,不太可能,这南天有底牌没有亮出来,所以两面势均力敌,倒让人不敢猜啊!”
正当他这么说之后,南天却气势陡然高涨起来,大声笑了起来道:“我可以算了,不过黄副帮主肯不肯算了就没人知道了,我虽不能妄加揣度他的心思,但是我知道了他太多秘密,你们认为他会让我好过吗?他扶我做帮主便是别有用心,你们怎不问问他他究竟有何亏心事怕我泄露出来。”他目不转睛盯着脸色铁青的黄云飞看,直想看穿这个人的真面目。
丐帮众弟兄听着他的措辞,一时间又是蜚语流长的议论着,却让黄云飞一时之间想夺回面子,这黄副帮主霎时大声喊道:“你如此说话便是云里雾里,混淆视听,众人怎会被你糊弄过去,我现在就要将你赶下帮主之位,让你没有了嚣张的资本。来人,将这还是肖帮主的贼人抓起来。”一众丐帮弟子大多都是他的手下,嗖的一声几人已经上到高台上来了。
陆长老脸色阴沉,这陆长老也有七十岁的年纪,在丐帮地位尊崇,他头发有些杂乱,夹杂着些许银丝,脸上却是很红润,气色很好。他估计听出两人背后有点见不得的勾当,也看出这两人今晚必然会在这大会之上争夺帮主之位,也许他也猜得到肖帮主是为何会死的,叹了一口气,惋惜肖帮主竟是以如此方式离开的,而他花甲之年竟要来帮他善后。他从底下由一个小孩子扶着他缓缓的上了台,只见他声音掷地有声道:“你们不过是想争这帮主之位,不过我还未死,你们就不许在我面前撒野摆谱。我告诉你们,你们还没有这资格,你们两个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在江湖上干了许多大事了。”他微微缓了口气,从小孩子手中拿过打狗棒,声音低沉道:“我几年没有看管丐帮,帮主竟然就这样死了,要是传出江湖,我们堂堂大帮在江湖上怎么还有立锥之地,我现在不管你们手上有什么不光彩的勾当,看着我手中的打狗棒,这是本帮镇帮之宝,今夜谁有胆量的都可使出打狗棒法,谁赢了,这帮主之位连同打狗棒我一并交给他。有没有这个胆,若是有,现在即刻出招,成败在此一举。”
“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丘申不肯。”黄副帮主不屑的道,“有何不敢,我怎会怕了你,来吧!”说着厉南天拿起了身旁的长棒挥了起来,看上去倒是得心应手。
黄云飞也拿起一根长棒向厉南天攻去,他们被规定只能用打狗棒法,所以这场比试只比打狗棒法谁运用自如罢了,只见黄副帮主虽然掌握基本棒法,可是劲力每次总少了几分,又无法灵活变化,而厉南天就不同了,几招使来,总能立于不败之地,却是更胜一筹的。
黄副帮主却怎么也不服,一时之间激起他的求胜心,接下来的棒法都是狠厉为准,而对方却是快中求稳,竟是将黄副帮主手中的长棒打落了,又将手中长棒一甩,竟打在黄副帮主手脚上,让他跪了下去。
柏扬看到战况,兴致勃勃问道:“你觉得陆长老会让南天继续当帮主吗?”周庭看着陆长老沉稳见过世面的脸,摇了摇头道:“多半不会,可是他竟然夸下海口,必然有真知灼见,我们等着下文好了。”凌无心点头道:“这周庭便猜对了,你看!”
只见陆长老看到战况,一下子宣布优胜者是丘申,可是他继而说道:“丐帮之位只要是帮派之人都有机会参加,还有谁想上来的。”他刚说完,扶他上来的小孩子竟然自告奋勇上了台去,这小孩约摸十三四岁的模样,模样清秀,一身简朴的长衫洗的发白,脚上穿着一双破鞋,可是手上执着长棒的时候,一丝沉静中有非常舒服的感觉,竟是在一个孩子身上流露出来的。南天看着他的模样,当时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和他差不多的打扮,连他都好像倒转时空回到了多年以前,面对着自己,他那时候心中所想的,是不是也是那么单纯呢!已经不得而知了。
小孩面对着他,恭恭敬敬道:“丘帮主,我叫简尘水,尘世的尘,滴水石穿的水,我要出招了。”南天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礼貌的先介绍了自己,这在当年却不曾会是他的风范,他真羡慕这个小孩啊!可是往事如何能倒回呢!他拿起长棒向尘水面门击去却从他脸庞略过犹如春风拂柳般流畅,可是尘水手中的长棒已将他的腿打跪,又顺势打落他手上的长棒,手法之快不及细看,连他都有些诧异,他闪身夺回长棒,尘水使出打狗棒法第三式又快若闪电般的飘忽游移,竟让他又一次败在简尘水手中。
南天自愧不如道:“你真厉害,我竟然打不过你。”
尘水却自谦道:“大哥哥说笑了,我从小只练打狗棒法,其他的武功招式一概不会,若是比其他,我定当自愧不如。”
南天倒在此时忘了自己的目的,他竟然有了想笑的感觉,他倒是唯一一次真切道:“那你肯定不知道打狗棒法有多厉害了,我想你以后出去肯定不会被欺负了。”
“我本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谢谢大哥哥指教,我不会被欺负的。”说着,尘水便下了台去。
“陆长老当真喜欢把人耍的团团转,藏着一个卓绝的人才,我却是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不过我想,黄副帮主也不会让他当上帮主的,是不是?”他看向黄云飞道。
“你说的真对,我是不会将帮主之位拱手相让。而且还要一个小孩想跟我抢。”黄副帮主一个响炮打到天上嘭的一下,那些躲在树林后黑暗中的人齐齐现身了。他脸上得意道:“你们想不到我在丐帮中竟有这许多手下吧!你们总说肖帮主是好帮主,可是他不懂拉拢人心啊!我今晚帮主之位势在必得,你们谁都不能和我抢。”
黑夜中几个人声在很远处说着话。“你想不到今晚竟有这么精彩吧!那简尘水小小年纪,武功竟如此不凡,将来长大名扬天下,还有这黄副帮主不要脸起来真不是人啊!”
凌无心看着眼前的景致,略有期待的道:“等会,南天的表现说不定让你们更期待了。”
“你好像知道什么一样。”周庭不相信的看着凌无心,以为凌无心故弄玄虚一般,不可能如他一般料事如神。
陆长老当先讽刺道:“好啊!黄副帮主好大的架势,竟连我也被你震到了。你想要这帮主之位,却怎么这么不择手段,我们丐帮的帮规你倒是记了不少啊!”
“你不用说这些话来讽刺我,我为丐帮尽心尽力,你不是没有看到,我想当帮主有何不可。”
他如此肆无忌惮的表明心迹,帮众霎时间也炸开锅来,引起议论不断。而他的手下弟兄竟然就占了丐帮一半有余,赢面上已经够大了。
南天却在这时不卑不亢的说道:“你们小小丐帮窝里反很正常,不过呢!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令牌,拿在手上对着丐帮众人。其时,丐帮众人不明所以,黄副帮主当先道:“你这是做什么?你都死到临头了,拿出这东西就能力挽狂澜了?”
南天做出惊讶状,旋即神情一黯道:“你们真的不认识这令牌吗?当今朝堂大臣冯伦你们可认识?他就是令牌的主人。这令牌有个名号,叫呼风唤雨牌,你知道是什么含义吗?冯伦在朝堂上的地位可谓呼风唤雨,他想做的事情哪一件没有做成,他特制这呼风唤雨牌之后将他交托于我,便是要我助他一臂之力,而如今你们若是对我不利,我身死于此,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丐帮是去是留,便由不得我说话了。”
黄副帮主反而笑道:“你不用把冯伦搬到这里来,这是江湖不是朝堂,哪里理会你说的是真是假,索性把你杀了以绝后患。”
凌无心在远处听得南天的话,顷刻间笑道:“他终于说出他乘谁的凉了,他是冯伦在江湖中的暗支力量,那么烈王爷和冯伦一定是对立的关系?这就解了我的疑虑了。”
柏扬轻叹道:“我总是搞不懂这些在朝为官的老东西,为什么总在背地里做些手脚,看来官做久了,心计倒是增进了不少,也不知道江湖上多少帮派被他们拉拢了去。”
“对啊,还是欧阳柯大仁大义,没有这烂肠子。”周庭欢喜的说道。
三人屏住呼吸,都想看看这丐帮中人有何动作,黄副帮主一声命下,丐帮中人却是没有听他的命令。南天摇了摇头,感叹道:“黄副帮主你的手下不是很多吗?怎么见了这呼风唤雨牌连动都不敢动了。”
“休得在这里扰乱军心,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一起上。”黄副帮主震怒道。但是丐帮上下只有十几个人冲了上去,与之前相比大相径庭。
黄副帮主见到如此状况,脸色如土,南天却悠闲道:“你估计连想都想不到,这丐帮中有多少人已经是冯大人的人了,你这黄副帮主当真当的挺好的,竟然不知道。我可以提醒你不是这呼风唤雨牌厉害,不过是冯大人深有远见罢了。”
黄云飞此时才知道自己不过被人反过来算计了的可怜虫,腿不自觉趔趄起来,往后倒退了几步,脸上有悲哀的神色,这状况显是对他打击颇大。正当这时,陆长老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脸上阴沉道:“真想不到我们丐帮竟然成了你呼风唤雨的地盘,看来丐帮百年来的基业也不过快要走到尽头了。罢了,我这把年纪了还能如何?尘水我们走。”尘水扶着陆长老想离开这里。
“陆长老慢步”南天恭敬喊了一声。
陆长老听了听,声音淡淡道:“你还有何事?竟不让我离开这里。”
南天迈开步来,伸手弯腰拱手道:“陆长老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陆长老在丐帮已有五十年之久,纵是我也要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也知道冯大人决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更改,您老人家的威名我也深有耳闻,三十年前带领丐帮杀了江湖第一大恶,又使力把天煞帮降服,接连让丐帮渐入佳境,我知道这当中您老应是居功颇伟,而冯大人也自然应该折服于您的治理有方,若陆长老不嫌弃,为冯大人所用的,那将是冯大人的福分,不知道陆长老意下如何。”
陆长老身也不回,拄着拐杖静了好一会,厉声道:“帮主此话言重了,我如今两鬓斑白,年事已高,况且你又是青出于蓝,这么说岂不是要我坐在丐帮等死不成,不了,任你们如何折腾又与我何干呢?我几十载浮浮沉沉,看得太多了。”
南天略微凝神,陆长老已踏出了几步,看来心意已决。凌无心在树旁看到如此景象,也觉得应该现身,将南天难倒在这里了,他与柏扬,周庭商量之后齐齐昂首阔步走了出来。
三人一来便南天身旁走去,南天一见到这两个扫把星,脸色又从意气风发变为阴沉肃穆,变化之快连黄云飞都颇为震惊。
柏扬当先若无其事的笑道:“想不到今晚丐帮大会如此热闹啊!我身为武林盟主,怎能不来凑一番热闹呢!”
丐帮众人听到武林盟主前来,一时之间百感交集,都不知这武林盟主怎会跑到这里来的,连陆长老都停了下来,想看看这新晋的盟主为何而来。
凌无心看着南天道:“上次在暮山,你还是万毒门门主呢!怎么此去经年,就成了丐帮帮主了,若是知道你这幅德行,也该让你没有好果子吃才是啊!”
南天倒也镇定,挥开长袖笑道:“此去经年,看来你也混得不怎样嘛,专爱多管闲事。怎么今夜还带了一个绝色过来,是想献给我的吗?”周庭一袭淡红衣裙,在三人中格外显眼,南天注意到她也无可厚非,不过他如此明着调戏周庭,便是不把二人放在眼里。
周庭却淡淡道:“看来你是会错意了,我呢?便是看你不顺眼,一时想把你赶出丐帮的,你这败类就应该眼不见为净。”这周庭故意羞辱回去,以示自己不是这么容易便被人讨了便宜去的。
南天眼中倒有了光彩,肆无忌惮的笑道:“这妹妹倒伶牙俐齿的紧,我就是喜欢这么有性格的。”这南天倒是不害臊起来了。
凌无心看着他装出轻薄的模样,手中剑挥出往他下体攻去,冷冷道:“想不到多日不见,你也好色了不少,我可以让你做上太监也好。”他长剑还未到,南天已飞身往后数尺,只是南天却是不在意,只是那份阴邪更深了些。只见南天魅惑的笑道:“看来她肯定是你的心头好,连半个字都说不得。”
柏扬倒也是飞剑刺出,口中骂道:“少在这里说东道西,吃一招我的剑法。”南天受突然一击,也只能踉跄后退几步,苦笑道:“今夜你们定是有备而来。”
这一章南天也是丘申,因为他假扮丘处机之子,当上丐帮帮主,文中仍然用厉南天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