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初夏的景色十分迷人,和煦的风吹拂着青草,含苞待放的花朵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妖艳。
萱儿明白在等三个月自己的孩子就会出生,也就是凭着纤细的腰身才瞒到现在。最近自己害喜的厉害,虽然经常忍着,但皇上还是有所察觉的,皇上经常询问自己为何身体不适,且皇上还发现了自己小腹隆起,自己总以可能是进补较多作为理由搪塞,再这么下去,迟早会穿帮,必须尽早找到一个能用的人。
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着实不易,但找一个爱慕虚荣,贪生怕死的人不是难事,毕竟宫中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翠儿,专门到各宫找那些爱慕虚荣,喜欢贪小便宜的宫女来见我。”萱儿不容置喙的说道。翠儿茫然的点点头,想要问问,却不敢多嘴。
十几号宫女站于醉人殿中,其中也有容貌过人者,萱儿知道,但凡美貌者,多有野心。终于经过悉心的挑选,选中一人,此人名叫梅儿,百姓人家,只因父亲欠下赌债,将其卖到青楼,沦为**才失了处子之身。由于样貌普通,老鸨以低价又将其卖入宫中。(宫中宫女由于得罪主子每年都会有死伤,若人手不够,便会派人到民间招收一部分,这其中便有凭借这一行来赚取银两的。而这时进宫也不会像选宫女那样严格。)
萱儿答应梅儿只要她守口如瓶,定会还她自由之身并给她一笔钱。由于梅儿在青楼待过,自然懂得如何逢迎并顺势利导。
时光缓缓走过,转眼快到萱儿临盆的日子,(萱儿平常侍寝都会穿些宽松的衣物,宽松的衣物不会给人不可亲近之感,这也是皇上之所以喜欢萱儿,并封为温妃的原因。而此时宽松的衣物很好的掩饰了隆起的小腹。)萱儿明白,是时候让皇上知道这一切了,那一天,皇上如期而至,萱儿与皇上一同用着餐,吃到一半便晕倒过去。
皇上着实吃了一惊,“快来人,宣太医,萱儿、、萱儿、、、、、、”
太医到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温妃娘娘这是喜脉,且还有不足一旬便可产下龙子了。”
皇上听了又喜又惊,怪不得看着萱儿身体有些和以前不一样呢。“都怪朕疏忽,让爱妃受苦了。”
“皇上打趣臣妾。臣妾哪里知道自己已身怀六甲了。”娇羞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可人。
“对了太医,温妃身怀六甲依然侍寝,对胎儿没有影响吗?”
“回禀皇上,龙子既能挺到现在,实属不易,老夫为医多年,此事还是第一次见到,可见这龙子定是有上天庇佑的有福之人。”
皇上听到这,心中甚是欢喜,下令封温妃为温贵妃,赏金步耀,赏布匹,赏金银珠宝各一箱。
雨花殿内胡可儿坐不住了,虽然自己平日承蒙盛宠不少,但自己生下皇子,也就得了点赏赐,没能升职位,心中的嫉妒之情不言而喻。
其实皇上封萱儿为贵妃不是单单凭借这些,还因为温妃为人温婉,不争不抢,且对自己从不拘泥,顺势自然,且服侍自己时间最长,所以她封为贵妃,不会贻人口实,更不会招致红颜祸水的骂名。
萱儿知道自己这一胎还不一定是男是女呢,不管是男是女,自己都会悉心护其周全,这是一个为人母亲应尽的责任。
“回禀娘娘,张太医求见。”“让他进来。”萱儿知道张太医是来领赏的。
“微臣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医平身,昨日的事有劳太医了,翠儿,赏。”
“多谢娘娘赏赐。”
“宫中规矩,相信张太医定然懂得。若?”
“娘娘放心,老臣懂得。”
“那就好,我乏了,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雨花殿内,可儿正在悉心打扮,本就国色天香,悉心打扮,更是倾国倾城。“回禀娘娘,听闻张太医今天去醉人殿了,出来时还带着个不小的包裹,看起来像银子。”小小诺诺的说道。自陈萱被封为温贵妃,娘娘便闷闷不乐,小小便不敢大声说话了,生怕惹怒可妃。
“太好了,陈萱呀陈萱,竟敢私通太医,欺瞒圣上,欺君之罪,看你还如何招架。”嘴角的一抹笑意,透露出满满的杀意,这后宫之中最可怕的莫过于害人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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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懒的日光照的人懒懒的,萱儿在宫中静静的养胎,她知道宫中容不得自己和孩子的人不在少数,对于伤害自己和孩子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另一面,胡可儿匆匆忙的闯入宣政殿,由于皇上对她十分宠爱,再加上其狠辣的作风,没人敢正面阻拦。
匆匆闯进,皇上正在处理政务,看到皇上认真的神态,“参见皇上。”“可儿,快快请起。”皇上头也不抬的说道。
可儿见皇上对自己并不在意,细细的说:“皇上,为了皇上不再被小人蒙蔽,臣妾斗胆进言。”无辜的眼神加上字字珠玑,叫人十分怜惜。
皇上本来以为可儿是来陪自己的,听她这么说,心中有了一丝不悦,抬头看到可儿让人怜惜的眼神,随口问道:“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
“皇上,昨日我的宫女碰巧看到张太医前去温贵妃宫中,觉得事有蹊跷,便找一地隐藏,果然看到张太医回来时手上似拿着好些银两。温贵妃其实早已知晓自己怀有龙翼,她之所欺君罔上,不单是为了夺取盛宠,也是觊觎皇后之位呀。倘若如此小人登上后位,势必危及江山社稷。请皇上明察。”可儿将欺君之罪说出就是为了致萱儿于死地,而满含眼泪的双眼是最好的掩饰。
皇上听到胡可儿的控诉,心中也有了一些疑问,按说刚被诊断出怀有龙翼,当细心养胎,到孕检之时才可宣太医诊脉呀,若萱儿真如可儿所说,那岂不是又会多了个吕氏。(吕后干政,祸国殃民。)
“来人,摆架醉人殿。”皇上想到这便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皇上愤愤的走出宣政殿,宣政殿内胡可儿好生得意,嘴角的一抹冷笑暴露了她所有心机,可惜就可惜在皇上看不到。胡可儿在来宣政殿前,已做了周密的打算,若此时一查到底,陈萱大多难保贵妃之位,若陈萱冤枉,经此事,心中自然怒火难平,且不说是否过失滑胎,就算不滑胎,她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也会有所疏远。
醉人殿内,萱儿细细的品着参茶,自怀孕之事公布于众后,皇上来的次数虽有所减少,但叫宫中其他嫔妃,还是最多的嫔妃之一。现今多日不见,听闻皇上已经在宣政殿处理政务多日了,心中竟有了一丝丝牵挂。
“皇上驾到。”萱儿听闻皇上驾到,心中略过一丝惊讶,若皇上现在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皇上处理完政务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第二是皇上难耐思念前来观探,无奈自己谨慎怕滑胎一直不敢前去探望。
“臣妾参加皇上。”略微笨重的身体看似十分吃力。
皇上略过一眼,“平身吧。”大步迈到榻前坐下。
萱儿听到皇上略带愤怒的语气,心想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皇上此行是来兴师问罪的。与其让人兴师问罪,不如自己先说。
“皇上此行所为何事?”一双眼睛满是无辜。
皇上本想前来质问,却不想被如此一问,竟有些无从问起。“听闻爱妃昨日宣太医觐见,不知是否身体有所异样。”
“回禀皇上,臣妾昨日偶感小腹疼痛,心中很是惊恐,所以宣张太医来诊了诊脉。”“那诊断如何?”“并无大碍,多谢皇上挂念。”萱儿又何尝不知皇上这哪是挂念呀,这分明是问罪呢。可自己又能怎样,一介女流,若嫁于凡夫,夫唱妇随,草草一生,即便生如闲云野鹤,也落得个逍遥自在,恩爱相守,现如今身不由己,只能左右逢源,顺势而为。
皇上见萱儿如此说,心中本想不再问下去,但转念一想,自己是天子,何必考虑那么多。“那张太医手上的袋子又是怎么回事。”萱儿一听,皇上这是决意要问个明白了,那好,我便告诉你真相。还未说话,泪珠已经溢出眼睛:“皇上赎罪,臣妾确实欺满了皇上。”皇上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皇上,昨日臣妾腹痛难忍,太医诊治,说臣妾胎像不稳,需要珍品调理,臣妾怕皇上担心,所以。。。。。。”翘楚的眼神,醉人的语气,任你是皇上,也找不出半分质疑的底气。
“爱妃,朕委屈你了,都是朕的错,爱妃莫要生气才是。”“臣妾不敢。”皇上一听萱儿这便是生气了。温妃温婉内敛,素来不会歇斯底里,“爱妃要怎样才能消气?”
“皇上此行,定是有人别有用心,臣妾不想卷入后宫争斗,只求皇上赐臣妾到太庙守灵,已体味先皇遗训,安心生产。”
“这、、、、、、”
“恳请皇上恩准。”
”萱儿还在怪朕。”
“臣妾并无此意,只是臣妾只想安心生下这孩儿,并不想再搅入这后宫的争斗,我们的孩儿是无辜的呀,皇上难道不想看到他的笑脸吗?”
“好,那你便去吧。”心中虽有不甘,但道理确实无可辩驳,皇上也不得不应允了。
“来人,拟旨,温贵妃身体抱恙,特赐太庙静心养胎,待到子成,方可回宫,钦此。”皇上不甘的拟旨。
雨花殿内,胡可儿见计划落空,瞬间觉得这陈萱不是好对付的,但陈萱一走,自己的上位之路就少了一丝风波。
这也算不枉费了一番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