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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科学研习80年的顾毓诱教授轶事

到1998年,顾毓诱教授年满96岁了,从1915年进人清华学校读书,直到现在,仍学习、研究不止,令东大师生,也令当今之人,钦敬备至。

顾毓璐先生,字一樵,江苏无锡市人,1923年公费赴美留学,先后获麻省理工学院(MIT)的学士(1925年)、硕士(1926年)、电工学专业博士学位(1928年),为该校电机系中国学者第一个获此学位者。学成归国后,顾教授于1931年至1932年在中央大学工学院任院长,1944年至1945年任中央大学校长。1945年8月离中大赴上海任教育局长后,在交通大学兼任教授。我党的第三代领袖江泽民总书记,也在那时受业于顾。1950年开始,顾教授又一度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任教并作研究,现在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名誉退休教授,学校设有专门房间供他写作及研究之用。据他1992年到南京时对我们所谈的日常起居,他仍每天坐地铁到宾大去搞研究。

您能想像吗?90高龄、走路已屏弱无力的老人仍在天天走向高校、走向科学前沿?事实却是如此。1992年6月6日,我校建校90周年校庆日的下午,在韦饪校长和诸多教授为顾毓璐、王婉靖夫妇(两人同岁)庆贺了90华诞之后,顾先生旋即在学校举行了一场他关于混沌学方面研究的学术报告。

在80多年的研习中,顾教授取得了三个国际上公认的发现和成果。一是“顾氏变数”(ku-Variables),这是他在1927年读博士学位期间,为解决电机瞬变分析而作出的,是运用数学与电机学结合的成果。二是顾氏图解法(Ku-Method),是50年代初在麻省理工学院从事非线性力学研究时,发现的非线性二次方程式的图解法。1958年他出版了专著(非线性系统的分析与控制)。三是“顾氏定则”(ku"sRvles),是1989年用计算机图解法研究混沌学所发现的一个新的混沌效应。

熟悉顾教授的人,还知他颇有文采,能写很好的古典诗词。记得1992年那次回到母校,他带了多本自己的诗集作为赠送朋友的礼物,我也有幸得到一本。一次晚餐后我受校长委托,陪顾夫妇到金陵饭店37层玻宫观夜景,我们坐在缓缓地自动旋转的椅子上,边看南京的万家灯火,边听顾先生讲解他的雅诗。顾先生说他是在40岁那年开始学写诗的,每天写一首,到现在也50年了。所以说,学习,永远不晚。

80年代以来,顾教授数次返回母校,我们也几次接待他。他欣喜,从南大门直到大礼堂前的两排梧桐,高高的,齐齐的,是那么郁郁葱葱,这是50多年前,他任中大校长时决策留下的;他偷快地,在讲演中一再提到中国老百姓在新年第一天去登泰山,表现了乐观向上、有所作为的美好精神状态;他说:“科研是神圣的工作,美丽的工作,向前的工作。为进人21世纪,愿与全国青年共勉之。”

我们有这样的校友,这样的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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