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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集 义结金兰

上回说到陶渊乾摆脱了三虎的围攻,来到“悦来客栈”门前,他飞身跃了进去,推开一个房门,便见两人坐在中间,一个绿衣少女,一个黄衣少女,樱桃小嘴,眉如柳,眼如凤,姿色犹在绿衣少女之上,陶渊乾道:“心莲姐,你来得可真快。”,这黄衣少女正是陶渊乾的姐姐,她关切道:“有没有受伤?”陶渊乾摇头道:“乾儿没事,是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心莲刚要应话,

那绿衣少女先抢道:“我叫李心怡,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说着欠身一揖,烛光下见恩人高大英俊,豪气凛凛,不禁两腮一红,低下头去,陶渊乾忙扶起她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们习武之人应做之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李姑娘不必多礼。”原来他与心莲白天在酒楼上听得那老先生的谈话,又听得江北三虎的对话,知道三人决非善类,又见他们跟踪陈衙差而去,当时也跟了去,那时也不知三人打甚么鬼主意,于是一路跟了下去,直至天黑,才晓知竟是干这样的勾当,这才将她救了下来。

“江湖险恶,姑娘为何单身一人行走江湖?”陶渊乾问道。李心怡踱了两步,叹了口气,面色惨然道:“本来我和我娘这次来京城.”

原来心怡母子此次来京城,是为了寻找那个抛弃她母子俩的父亲。二十年前,心怡的娘亲在一次偶然,结识了上京赶考心怡的父亲,两人一见钟情之下竟私订终身,有了心怡,事隔无久,这件事被心怡娘亲的阿爹发觉,大骂她无耻不遵妇道,不孝子女,将其赶出了李家。李苗心在经过了亲情与爱情的一番抉择之后,拜别了父亲,跟随心怡的父亲而去,就再她们走后的几天,李苗心的父亲就被气死离世而去。李苗心悲痛万分,独自回故土下葬了父亲,也不负其养育之恩。事毕之后,李苗心再上京城寻找心怡的父亲,哪知他竟然弃之而去,从此音讯全无。只是托人将心怡转交给李心苗抚养。后来听人说是跟了一个富贵人家小姐走了。李心苗原来以为她为了他牺牲了这么多,他一定不会有负于她,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抛弃自已母子俩而去。李心苗终日以泪洗面,朝暮躇首于门前,盼望那负心人能回到自已身边,这一等就等了二十年,那负心人始终都没出现。就在她万分失望之下的一天,忽听到有人打听到当年那负心人将在京城出现,内心不由重新燃起了希望。于是,母子当日立即起程上京,要让心怡父女相认,了结一桩心事。

谁知刚到京城没多久,就撞到花花公子陈少爷,陈少爷见心怡生得国色天香,要强占已有,不惜手段将李苗心抓去,强迫李心怡就范,李苗心不忍看女儿被糟蹋,自杀身亡。心怡得知之后,悲痛万分之下不露声色,假装迫于无奈就范,当夜,就在陈少爷正要亲热之时,掏出贴身藏了的匕首,一剑刺去,便要为娘亲报仇,不料那陈少爷识得武艺,只将他刺个半死,待要再补上一剑了结了他时,众家丁武师便冲了进来,

李心怡寡不敌众,夺路逃走,家丁武师在后紧追不舍,她慌不择路,竟躲入了陈大人房间,一进去,却见陈大人倒在血洎之中,没了首级,她吃了一惊,忽见房顶白影一闪,有个人跃了出去,手上正提了件事物,就在此时,家丁武师闯了进来,见大人死于非命,登时乱成一团,李心怡趁乱逃出了陈府,到了第二天清早,陈府武师又将她寻着,李心怡拼命狂逃,在“悦来客栈”时又被追上。李心怡说到这里,道:“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两位也知道了。”陶心两人没想到她身世竟是如此凄凉,同情心不由油然心生,再想自已一出世到大都有爹娘疼惜爱护,斗感庆幸,老天待已不薄,现在再想爹娘平时的责骂,反倒有幸福之感。心莲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陶渊乾叹道:“真是难为你了。”李心怡在说这段身世时,本已凄然欲哭,这时听了陶渊乾发出肺脏的感叹,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俯在心莲肩上哭了出来,陶渊乾被她这么一哭,立时慌了手脚,要出声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讲些甚么话来,心莲毕竟是女儿家,心思细密,拍着她肩头柔声安慰。

李心怡哭了一场,心情略畅,抬起头来,眼泪汪汪道:“我这性命是两位救的,就是做牛作马也要报答两位大恩。”心莲道:“不是姐姐不将你留在身边,只是我们有险事在身,时时都有杀身之祸,不想让你卷入这腥风血雨之中,明天还是离去的好。”陶渊乾也道:“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如此挂怀。”李心怡却坚决道:“少侠救我性命,在你们看来只是举手之劳,在我这里却是活命之恩,恩人既有危险,我更加不能袖手离开。”

心莲见说她不动,笑道:“妹子怎么如此固执,好不容易捡回了性命,又何必再去冒险,万一你有甚么不测,叫我们如何心安。”

李心怡道:“我知道我没什么本事,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可照顾大哥的生活起居,再说现下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就让我留下吧,就当我是个丫环也好。”心莲道:“那好吧,不如我们结拜成姐妹,如何?”李心怡大喜,道:“太好了。”两人当下跪拜。心莲略大做了姐姐,李心怡则是妹妹,结罢,陶渊乾拍手高兴道:“我比你尚大几月,是做你大哥的了,对了,我们还有一个师兄黄山龙,也是你大哥。啊,我满以为在家中我是最小,没想到今日竟有了一个小妹,真是妙极。”

李心怡忽然间多了两个大哥,一个姐姐,昔日的寂寞伶仃瞬间荡然无存,喜不胜收,要来两小坛美酒,三人一灯,谈笑风生,不知不觉自己一人就将一坛喝光,面泛霞红,醉意甚浓,心莲将她扶躺在床上,她仍在细声乱语中,难分所言何事,说了一阵,方才沉沉睡下。

心莲怕她呕吐,在旁边侯着,忽见心怡面挂微笑,眼角有一丝莹珠清泪流了下来,她心一紧,心想:这小妹身世凄凉,一定吃了不少苦难,我日后定要好好对她。”

次日一早,三人用了早点,结了帐而去,李心怡换了一身白色衣衫,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她一走出来,陶心均是眼前一亮,姐妹站在一起,相互溢彩。

李心怡见是去“醉梦楼”方向,道:“姐姐,我们要去查那使者的死因么?”,心莲此时已将她当成自已人,点了点头,陶渊乾忽道:“这案子不知与小妹那夜看到的那白衣女子有何关系,会不会是她下的手?”,心莲沉吟道:“现在还说不准,我们不妨从她身上着手调查。”,陶渊乾点点头。

“醉梦楼”离“悦来客栈”不远,她们说话间,已到了“醉梦楼”庭前,老妈妈扭着肥胖的身材,早已迎了上来,笑口笑面道:“哎呀,李姑娘大清早是上哪里去了,哎哦,还带来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李心怡知她心意,不待她说完,便道:“不用说了,我姐姐不会答应你的。”,老妈妈见与心莲做不成交易,又转来做陶渊乾的生意:“这位公子爷,可是第一次来京城,那是来对地方了,我这家“醉梦楼”乃是京城第一名楼,这里的姑娘不但个个貌美如花,能歌善舞,更重要的是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陶渊乾道:“我们今天来是想与你打听一些事情,老妈妈一听,有点不乐意了,道:“我们这是烟花之地,做生意的地方。”,李心怡拿出一大锭银两放在她手里,道:“现在可以说了么?”

老妈妈笑道:“那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心莲道:“我们想知道西夏使者在这里是怎么遇害的?”

老妈妈道:“这个谁也不知道啊,当天他们一帮官爷来这里游玩,我们可是小心伺候着的。房外面还有大批武官把守,围得跟铁桶似的,但还是让人给杀了。”

陶渊乾道:“我们能到那个房间里看看么?”

老妈妈故作没听见,没了反应,李心怡又拿出一锭银,老妈妈于是叫人带他们三人上去。

三人正要上楼,从门外走进来三人,当首之人衣裳华贵,手摇折扇,仪表不凡,另外两人衣着稍差,显然是下人了,其中一人大声嚷道:“快给三小王爷开间最好的房间,叫上这里最漂亮的姑娘,伺候小王爷。”,说着丢出一小锭黄金。“这是赏你们的。”

老妈妈马上吩咐下去,将陶李三人丢在一边,好像眼前就没有三人一般,李心怡心里很是气愤,但己是通辑之身,又不便发作,只能忍气吞声。

三小王爷眼尾扫看三人,见李,心莲两女楚楚动人,对着三人微微笑了一笑,转身随人上了楼。

陶渊乾三人也上了楼,看了看房间,见物品样样上乘,齐全有致,布局精匠,清静优雅,不愧是“第一名楼”,均甚觉满意。李心怡道:“那使者能死在这等豪贵的地方,倒也不损他身份。”心莲有感道:“看来这死因更是复杂。”

没久,隔房响起琴乐歌舞声,歌舞声中还时不时传来他的阵阵喝彩声。一曲了终,一曲又起,又过没久,忽听到三小王爷道:“好了,就弹至此处吧,下曲等我日后再听不迟,阿常,赏银。”,随后,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却又有一阵脚步声渐渐走来,直至隔房,之后,来者说道:“小民杨万通”,随后有几把男声相续道:“徐山河”,“程沧海,参见三小王爷。”,三小王爷笑道:“哦,原来是江湖上人称“江北三虎”三位豪侠来到,久仰久仰。”,三虎客套道:“不敢不敢”,三小王爷接着道:“我已听我属下阿常说明各位来意,有三位豪侠相助,何愁凶手不手到擒来。”,杨万通道:“我们兄弟三人向来敬仰三王爷英雄盖世,特来投靠,这次能与三王爷一起做事,实感荣幸之至。”

三小王爷客气了一番,招待了三人。再过没久,脚步声又起,只听得那人道:“小王爷,已查得那凶手的落脚之地了。“此话一出,陶心两人又是大吃一惊,心道:“这人不是师兄是谁?他怎会与王府的人打上了交道?”李心怡虽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见两人脸色突变,已知那人非同一般。三小王爷问道:“在哪里?”黄山龙道:“就在郊外林中的一间破庙。”三小王爷道:“那好极了,今晚就去会一会她。”

杨万通是久走江湖,行事极为谨慎,道:“不知那凶手是何来头?”三小王爷道:“正是名扬天下的春夏秋冬四大杀手。”众人皆吃了一惊。李心怡不知四大杀手是何来头,问了陶渊乾,陶渊乾道:“传闻这四大杀手,不但个个武功极高,而且专杀朝庭中人,歹徒恶霸,这四人中,以春秋的武功最高,再是夏冬,他们的师父正是江湖上号称三大高手之一的“飞仙神剑”西门秋。官府曾大举捕捉,但始终奈他们没办法,他那招“天外飞仙”无敌于天下,黑白两道无不忌惮。”他说这番话时,那边三小王爷为他们四人介绍相识,三虎恭唱道:“原来是曾以一苇渡过长江,继达摩祖师之后,江湖人称“一苇渡江”的陶居士的高徒,幸会幸会!”

黄山龙也听过三人名头,也恭唱了几句,后道:“那在下就在清风客栈听候指命,告辞。”说罢,转身下楼而去。青袍剑客徐山河道:“这人好不神气,有机会倒要领教领教他的高招。”三小王爷道:“人各有志,徐兄不必气恼。”当下命老妈妈大开酒席,为三虎洗尘接风,尽谈作乐话语。

三人听罢,陶渊乾道:“我去找师兄问个明白。”心莲却另有打算,道:“别忙,我们今晚跟在他们后面去瞧瞧。”好不容易候到三更,三虎等刚走下楼去,陶等三人立即随后跟出。此时城门早已关闭,五人个个武功不凡,先后翻过了城墙,

李心怡武功较低,陶心两人各托一边,三人齐齐翻过城墙,她只觉有如腾去驾雾一般起落,不禁赞道:“陶大哥,心莲姐好轻功,不知我何是才能有你们这般功夫。”陶渊乾笑道:“你姐姐的轻功向来都远在我与师兄之上,只要你用心学,必有所成。”三个口中低声说话,脚下仍不放慢,过了没久,已来林外,

这时未到四更,夜空乌云密布,繁星皎月尽遮,黑暗中冷冷凉风吹得树叶发出“沙沙”作响。五人皱了皱眉,杨万通忽指着林里深处微微火光道:“三小王爷,你看。”五人不约而同握紧了兵器,暗暗戒备,准备随时厮杀。五人慢慢朝火光处靠近过去,没几久,火光就在眼前,火光下,只见熊猫火堆旁边背坐着一个白衣少女,手正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身畔还放着一个人头,微风扬起了她那长长的秀发,黑夜中更显得杀气十足,三小王爷正暗思盘应如何应付时,程沧海却行事鲁莽,脑子不识转弯,摸出两枚梅花镖,单手一扬,朝敌人上下两路打去,杨万通正暗叫不好,只听得“当当”两声,两枚梅花镖已被白衣少女扫落在地,她喝道:“甚么人,竟敢暗里伤人!”

三小王爷见行踪泄露,拍手走出来赞道:“姑娘好武功。”

白衣少女忽见多了五个劲敌,暗吃一惊,面上却不露慌色,道:“半夜三更,有何贵干?”三小王爷在远处看不清少女面目,此时走近上去,只见她肌肤胜雪,容色绝丽,眉宇之间隐隐透着杀气,只是绝美容颜中却有如寒冰般冰冷,令人不敢亲近,心道:“她一定就是司空秋月无疑,杀手面冷如冰,他人哪能扮得出来。”说道:“姑娘可是号称四大杀手之一的司空秋月?”白衣女子见她识得,立知对方是有意而来,冷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三小王爷赵云飞道:“是,那就请秋月姑娘随本公子走一趟。”

司空秋月上下打量了赵云飞一番,只见他衣裳华贵,风度翩翩,问道:“你是甚么人?”

杨万通道:“这位就是三小王爷赵云飞。”

司空秋月道:“赵天南是你爹?”赵云飞点头道:“正是。”司空秋月喝道:“那好极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找你好久了,不想今天反送上门来,现在就取你狗命,为师父出口恶气!”道完,提剑便刺,出手绝不留情。赵云飞见来势又恨又快,不敢怠慢,手上拆扇一张,倾力挡架,心下却迷惑不已:“怎么她一知道我是赵天南的儿子就动手杀人,难道爹爹与她们有莫大仇恨不成?”一时也不明何解,一眨眼,司空秋月已攻了十几招,招招毒辣,尽是杀手的家数,却被赵云飞咬牙堪堪挡将过去,心想:“赵老贼果然名不虚传,连儿子也调教得如此功夫,难怪以师父这么高的武功也对他极是忌畏。”

武学有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分短,一分险。”赵云飞兵刃是尺来长的钢铸拆扇,若要取胜,须欺近敌身方可,兼且武功在敌人之上,而司空秋月却是长剑在手,且她向来练功勤力,不似赵云飞一般整天寻花并且问柳,误了功夫,所以两人虽是名家子弟,武功修为却不尽相同,司空秋月兵器上又占了便宜,更是着着抢先,稳占上风。

三虎忽见两人动上了手,本是在意料之中,却见三小王爷渐渐不敌,心道:“四大杀手果是厉害得很。”有心要上去相助,但一想到他是名家子弟,在他没出声之前,未必肯受人相助,只好全神观战,要待他有性命危险再出手相救,那时也不污了赵三王爷名声,青袍剑客徐山河看出了三小王爷的劣势,抽出宝剑抛了过去,叫道:“接着了。”赵云飞舍扇接剑,震动剑花,与司空秋月斗了个昏天暗地。

黄山龙只看了几个回合,便知赵云飞终不是司空秋月的敌手,果然又过几十招,司空秋月又渐渐得势,占回上风。赵云飞眼见挡架不住,道:“姑娘再不住手,莫怪本公子失礼不客气了。”司空秋月道:“有甚么本事就使出来吧。”赵云飞道:“既然如此,请接招罢。”话音甫落,身随步转,以敌手为中心旋攻,司空秋月初时不以为意,哪知敌人越转越快,到最后,唯见他叠叠身影,方才吃惊,心想:“师父说赵老贼叠影旋风掌名震天下,难道这就是。”

再斗数合,司空秋月只觉有一股极大的旋力引着她的身体不住打转,发出去的剑招也被荡歪,心中更惊,喝道:“你有绝技,我便没有么?”突然窜身跃起,唰的一声,已向敌身攻出了八剑,端的是快速无比,只因她出招实在太快,第一剑的剑花尚未隐没,第二剑的剑花已现,八剑攻出的方位正是周文王八卦方位,卦卦环生,八八六十四剑,端的是变化莫测,也只因她功力未至出神入化,是以杨黄陶等人只见眼前剑花如棠花一现,否则,这六十四朵剑花同时呈现,威力倍增,但就算如此,赵云飞的劲力也竟被击散,赵云飞惊道:“飞花剑法,正想领教。”猱身直上,这次两人尽施师传最高绝学,只要哪人一个失手,立时毙命,两人丝毫不敢大意,凝神抵挡敌手攻过来的招数,打了个难解难分。

黄山龙不由惊叹:“叠影旋风掌赵天南,飞花神剑西门秋,果然名不虚传。”三虎武功虽然不低,却未看出其中名堂,只是手提兵器盯着三小王爷,只要他稍有危险,立时扑上去解救。赵,司空两人将绝技使发了,起初只见旋风中卷着点点剑花,犹龙似蛟。后来竟是寒寒剑花牵引着旋风,尽管旋风几次反扑,但终难以再摆脱剑花的牵制,三虎见情况不妙,杨万通叫道:“三小王爷,我们来助你。”二笔一鞭一鞘攻了上去。司空秋月眼见再过几招,便可取赵云飞性命,不想忽来三人,见他们身法招式,立知三个武功不凡,乃是劲敌,不敢托大,甩下赵云飞,抵挡三人攻到的招数,赵云飞气喘呼呼退下阵来,想着适才之险,心里惊怒交集,提着口剑在旁寻机痛下杀手,以泄心头之气。

司空秋月心下更是大怒:“眼看就可为师父出一口恶气,你们三个家伙却出来搞破坏,好不气人。”怒叱一声,手挥长剑一轮猛攻,想杀了三人再找赵云飞晦气,但毕竟三虎不是浪得虚名,各人的看家兵器下了十几载的苦功,加上三人相互环攻,威力更增,火光下,只见铁鞭如龙蟠蛟,双笔如电,鞘如风,四人好一场恶斗,黄山龙心里暗赞三虎武功了得,难怪能横行江北一带,赵云飞更是欢喜,添了三个如此得力的帮手,

司空秋月连变几套剑法,竟未能取胜,暗惊不小,寻思:“若就此三人有何惧,加上一个赵云飞,已是败定,再加上一个尚未出手,此人既与他们一起来,武功自然不在他们之下,五人齐上,哪有命在?”她却不知道黄山龙心里思想:“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我又岂能联手欺一个女子。”叫道:“各位住手!”他是与西门秋,赵天南三人并称天下三大高手的陶天方的弟子,说话自然有一股威严,三虎当即退开,将敌人围在核心,防她乘机逃走。

黄山龙拘身行礼道:“在下黄山龙,也问西夏使者之死可是你们所杀,若不是姑娘所为,日后我们必定上门谢今日冒犯之罪。”言下之意,就是若你们是凶手,那就乖乖跟我们走。

司空秋月也曾听师父提过陶天方,说他二十年前长江江边无船,便以苇作舟,横渡过长江,故得了个“一苇渡江”的名号,赞许他轻功天下无双。也时常听闻他的弟子武功高强,没想到今日在此相逢,她皱了皱眉道:“久闻阁下大名,公道自在人心,我说不是,你们便相信么?”赵云飞见已方人多势众,胜筹在握,道:“没错,那就跟我们走一趟,若真是清白,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司空秋月一听要去官府,火冒三丈,喝道:“做官的没有一个好人,尽害得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她已察知他是五人首领,“擒贼先擒王”心想只要擒住了他,逃出重围不难,当即身形一晃,欺近他身,长剑当头斩去,左手一扬,数十枚毒针射出,封死他每一处退路,这一阴毒绝招是杀手平常歼敌手法,只要敌身中一枚毒针,立时全身僵麻,那时再上去一剑了结性命,赵云飞刚避开了长剑,几枚毒针已射到面门,大叫一声:“不好。”忽然人影一闪,一只宽大长袖挡在面前,

正是黄山龙,本来他站得甚远,只是他救人心切,用上师传绝顶轻功,这才后发先至,解了赵云飞之险,可见身法之快,不但司空秋月暗叹:“一苇渡江,果然厉害得紧。”三虎更是目瞪口呆,三人见黄山龙的身法与昨晚救走少女之人相异常,暗想:“看来昨晚救走少女之人,便是此人无疑。”不由暗怒。杨万通见司空秋月突然发难,叫道:“大家一齐上,先将她拿下再行审问,不怕她不招。”又搭上了手。司空秋月右手挥剑挡架,同时左手又一把毒针洒出,杨万通早有提防,硬硬将攻到半路的招数收回,向旁跃闪。司空秋月剑招中或几枚或数十枚毒针夹着射出,又是在黑夜,端的是防不胜防。三虎忌畏她毒针,知道中针事小,中毒却是不得了,故酣斗中是七分攻敌,三分防她毒针,所以众是以三敌一,仍是落在下风。

司空秋月忽在下盘卖了一个破绽,程沧海以为捡到,挥剑下刺,上路门口大开,司空秋月收剑立身,妙指弹出一针,妙如仙女指路。程沧海大骇,回剑挡架已太迟,不禁惊叫了一声。眼见就要命丧于针下,忽觉一阵风拂过面额,并没中针,原来杨万通持扇将毒针扫落,救了他一命,但这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生死一瞬间,不由惊出背项皆冷。“程兄,小心了。”

司空秋月怒杨万通坏事,妙指连弹。赵云飞见三人连遇险招,提剑上去助阵,以四敌一,才占回上风。黄山龙见得,心想:“赵云飞怎么说也是名家子弟,怎能仗多欺少,真是坏得紧。”司空秋月见势不妙,剑上接着四人攻过来的杀招,左手往怀里一探,后抛向夜空,一件事物“嘶”的一声响,漆黑的夜空中斗然红光一闪,如花绽放,刹是好看,原来是一枚烟花。这是她师门独门联络讯号,只要一遇上强敌或是有生命危险时发出,其他同门便会赶来相救。

杨万通识得,叫道:“她要召来帮手,大家快将她杀了。”四人均知要是惹来四大杀手,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都是一般心思:杀了她绝了后患再说。赵云飞又使出“叠影旋风掌”来斗,他一使上上乘武功,威力何止倍增?司空秋月只得使“飞花剑法”保身接他招数,三虎攻来的招数已无法暇顾。杨万通试了几招,已知她凶险处境,杀心收起,双笔往腰间一插,朝司空秋月背心就是一掌,不由得意叫道:“投降罢!免你一死!”

司空秋月只觉体内血气翻滚,胸口奇闷,一口真气提上来,鲜血忍不住地夺喉喷出。程沧海大喜,一鞭朝她下盘扫去,司空秋月知他鞭上利刃厉害,只要被他卷上,双脚立时不保,当下强忍着伤痛,腾身跃起。徐山河乘机跃上,剑鞘横扫,正打中司空秋月肩头,司空秋月“哎呀”一声摔倒在地赵云飞长剑随后斩落,就要取她性命,蓦地里一把利剑伸来,架开这一剑,黄山龙道:“事情尚未查清,怎可伤她性命”回头察看她生死如何,这时刚好一阵风吹散她那长长的秀发,面色惨白,嘴角溢着鲜血的她更显得惊人,他一探她鼻息,竟是气若游丝,不由得吃了一惊,对三虎冷道:“四人欺她一个,更出这么重的手。”忙运功助她疗伤。杨万通不服道:“生死相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出手轻重难把握得很。”

“放开我师妹!”话音刚落,一条黑影从林中射出,人未到,剑先至,三虎三人同时身形一晃,挡在前面,笔鞭剑各接了一招,只觉虎口麻麻生痛,兵器几乎抓拿不住,均暗吃一惊,他们知道会来敌人,却没想到来人武功敢情厉害至斯,更在司空秋月之上,那是柳叶春无疑。柳叶春见师妹受了伤,又落入敌手,又急又怒,奋力杀敌,三虎被他一阵猛攻,手慌脚敌,只将门户紧紧守住,仍是惊险无比。赵云飞见得,提剑加入,却仍未占得丝毫便宜。柳叶春认得赵云飞掌法,问道:“赵天南赵老贼是你甚么人?”赵云飞这次学得乖了,闭口不答。柳叶春又问了几声,见他始终不答,料他不是他儿子便是弟子,喝道:“你这小儿敢伤我师妹,我杀了你!”剑招直往他身上招呼,分飞毒针射杀三虎,他武功比司空秋月高,以一敌四,竟是守少攻多。

这时,司空秋月在黄山龙真气灌输下慢慢醒来,忽见师兄赶到,心神为之一振,叫道:“大师兄,我来助你。”忽然肩头被一只手搭住,她运力一甩,却不能甩脱,黄山龙道:“秋月姑娘,你还是跟我们走吧,你现在受了重伤,不是我的对手。”司空秋月怒道:“以多胜少,算甚么英雄好汉,谁要你来多管闲事。”说着长剑往后撩出,削他手腕。黄山龙不屑与她动手,只得缩手,司空秋月即时冲了出去。

柳叶春见师妹冲来,心头一喜。赵云飞趁他心喜,长剑直上直下劈下,三虎同时左右攻到,司空秋月惊叫:“师兄小心。”一招“燕子入林”朝赵云飞后心挺去,正是围魏救赵之意。赵云飞听得身后风响,回剑一削,“当”的一声响,司空秋月伤后哪里把持得住?长剑脱手飞出,体内真气又受震荡,“哇”又一口鲜血喷出。柳叶春大惊,呼呼呼剑针齐发,逼开四人,抱起师妹往林里便逃。赵杨等人岂能眼白白让他们走得?纷纷追去,柳叶春无心恋战,毒针一把把洒出,他们哪敢近他身去。突地眼前一花,一人挡在面前,柳叶春一怔,暗赞此人身法好快,也不与他纠缠,一把毒针射去。黄山龙知向旁闪避,必走了两人不可,衣袖两拂,将毒针尽数抹落,神色极是闲逸。

柳叶春“咦”了一声,又一把毒针洒出,黄山龙仍用衣袖拂落,哪知袖开看处,敌剑已无声无息刺到面门,总算他武功了得应变快,危急中右脚一蹬,身子向后飞开一丈,避过了这一剑,突觉右脚一麻,僵直无力,吓了一跳,忙俯身一看,却是中了一枚毒针,他运指如风封了周边几处要穴,防止毒气上涌。就只这么一下功夫,柳司空两人已在十几丈开外,眼看追之不及的了。不料又一个身影从林中射出,身法奇快,各人只觉眼前一花,在柳叶春面前已多了一人,只道又来了一个劲敌,反倒不也贸然追击,定眼一看,却是一个黄衣女子,原来正是心莲。她见师兄中了毒针,知道此毒只有发针者能解,不加思索之下,也忘记了自已不会武功拆招,便挺身而出,拦住了柳叶春。

柳叶春又一把毒针洒射出去,心莲身形急避,柳叶春趁机冲了出去,心莲待要再追去,陶渊乾道:“还是我去,你照顾她师兄。”

心莲道:“那你当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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