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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陷入梦魇

店小二正带在四人上楼,两个人就出现在了楼梯口,分别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轻,长得也很清秀。这两人就是跟在琴姬身边的那两人,心月和穆书。一看见店小二带着人上楼,两人都退到一边去,也不挡着路。

店小二看着心月和穆书两人,他的眼光往阁楼里的房间瞟了一下,对着他们两人问道:“两位客人,不知道现在……现在那个……那个…………”

说了半天,店小二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心月一下子就看穿了店小二的心思,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安静的手势。她轻声的说道:“小二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可千万要小声一点,圣女刚刚才睡下,要是惊动了她,我们都死定了。而且昨天折腾了一晚上没睡,今早上圣女的火气有些重。不知道你早上有没有听到,那砸东西的声音,屋子里跪了一群人,可把我们吓到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现在吵醒了她,我们说不定都会被杀的。我们两个就是趁圣女睡着了,出去躲一躲,顺便买点安神茶,不然这几天还怎么过得过去。”心月说得绘声绘色的,脸上还故意做出惊恐的样子,她很小声的说道,好似真的被吓到了一样。

被心月这么一说,店小二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早上可是实实在在听到砸东西的声音的。而且刚刚才睡下,要是被吵醒了,该是有多火大。不过惊吓之余,店小二又庆幸他多嘴跟卖唱的这位小姑娘问了两句,不然今天可能死的就是他了。他连声感谢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提醒,不然今天小人就惨了。”

心月又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她小声的说道:“小二哥你小声点,圣女睡的很浅,很容易被吵醒的。你要是没事,也跟掌柜的躲一下午吧,省得遭殃。好了,我们也要出去了,你自己保重吧。”语毕,心月拉着穆书下楼,走得那叫个小心,生怕下楼时弄出什么声音来。

店小二哭丧着脸,他转身看向沈夜几人,小声的说道:“几位客人也听到了吧,圣女才睡下,你们要不先出去逛一会儿。小人替你们把房间安排好,你们晚些时候再回来休息。”

沈夜见店小二怕成这副模样,心想也不知道巫月圣女做了什么事,让他怕成这样。余光又瞄了一眼已经下楼的心月和穆书,压低了声音道:“他们两个也是跟着巫月圣女”

住下来的。”

店小二点了点头,他好心的解释道:“没错,刚才走的那两位就是卖唱的。上次也是那个小姑娘被闹事的人抓着不放,她人好,经常告诉我们那位圣女是否睡下了,高不高兴。也使我们少遭了许多的罪。几位客人你们也自便吧,小人要先去躲一会儿了。”

“好。”沈夜也不勉强店小二,毕竟怕成了这样,他还能说什么。又对着其他三人说道:“我对巫月圣女可没什么好盘算的,锦兄你自便了。”

冷冰熙连忙举起手,她挽着莫静岚的手,胆怯的说道:“我不要留下来。”

锦懿卿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他耸了耸肩,随意的说道:“你们随意。”

二楼最边上的客房里,一道修长的身影侧身躺在软榻之上,她只手撑着头颅,眼眸紧闭,陷入了睡梦之中。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她的面前放在一把古琴。这个女人的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看着有些吓人,她抱着琵琶,靠着凳子,也闭着眼假寐。她正是琴姬。自从被巫月神教的人找到后,她就一路跟着巫月神教,为这位所谓的圣女,也就是她当年所说的最像她那个女子弹奏曲子。

木青瓷侧躺在软榻之上,覆面的面纱依旧好好戴着,露出紧闭的双眼。她的眉头紧皱,拧在了一起,看起来睡的并不怎么好。也是她一贯都浅眠,又深陷过去不可自拔,每每入睡都会陷入梦魇之中,想起那些忘不掉的过去,又怎么能睡得好了。

“苏笙月,你到底爱过我没有?哪怕只有一刻,你有没有爱过我。”

“不曾爱过。”

冷漠的话语从那人的嘴里说了出来,就好像过去的一切于他来说,都不过是一场戏,而他一直都是看戏的人,她便是深陷戏中的戏子。

“青瓷,你可知缘分这东西很怪,天在高,地在广,都不如缘来得奇妙。一次一次的相逢,不能不说是缘分。佛讲因果,最信缘,前生今世亦或是轮回一世,我也信我与你不会缘尽。”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真正做自己,而不是带着面具,披上伪装的青瓷。真正的木青瓷……………”

“我记得你说过,你向往江南的生活,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嫁人生子,活得简单轻松。”

月夜下的倾诉心事,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到底迷了谁的眼,迷了谁的心。她的心已经沉沦,在那人的吻里。

“你什么时候让人去找的?”

“在你第一次说起江南,第一次说起青砖白墙,第几次说起凤凰花的时候。”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阿凉为你种下一片十里桃林,我便为你寻来唯独属于你的江南。”

火红的花朵缓缓从树枝头飘落,见证着那一刻的真心,或许也是假意。但也曾是无比幸福的时光,永远也无法忘记。

“苏笙月,你能好好的说话吗?”

“我不介意你叫我阿月,要唤相公也行。”

“叫我阿月,青瓷。”

“阿……阿月…………”

“记住了,是阿月,不是苏笙月,我的夫人。”

“还看,走不走。”

“以后的路不管有多难,我都会陪你走下的。”

那时候的一幕幕都在脑海中浮现,虽是嬉笑怒骂,却也满心欢喜,到底还是陷在了感情的漩涡里。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无法说什么,但我为你可惜,你用了你的一生买了一个教训,你不后悔吗?”

“有些教训必然会买下,可真要问我后不后悔,我的回答不后悔。”

“夫人还没经过****之痛,所以你不会明白,曾经我也想过我应该后悔,可我的心告诉我,我不后悔,到现在更是越发的坚定了我的想法。当夫人你经历过****带来的痛时,那是你再问问你自己,你是否后悔?”

“我不会后悔做过的所有事情,那是我的选择,不管是如何结局,我都不会后悔。”

与琴姬的相遇还历历在目,那些质问她不后悔的话,如今却变成了现实。后悔吗?到底后不后悔?赔了上一生,只为了那虚假的****。

“哭有什么用?我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不准哭,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能哭。哭是弱者才会做的,哭不能改变什么,那不过是嘲笑你的懦弱。从第一次开始哭,以后就会成为习惯,眼泪并不是用于江湖,它也不值钱。哭有什么用?我从家破的时候就知道了,哭只是懦弱。”

“哭并不是懦弱,那只是感情的发泄,一个发泄口罢了。正如你开心时,心情愉悦会笑;悲伤无助时也会哭。我所认识的木青瓷,会哭、会笑、会生气、也会羞恼,她不是一具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生气恼怒、更不会有着一颗柔软的心的木偶,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杀人的利器。所以青瓷,不要把哭看成是软弱,你承受的太多,你需要发泄出来。”

“苏笙月,你爱我吗?”

“青瓷,原谅我不愿意爱你。”

“是吗?”

月夜下的情迷,烛火摇曳,照出两道交缠在一起的影子。一句爱,却是最难以说出口的承诺。最亲密的时候是否有过那么一刻的真心,想要时间就此停留。

“为什么?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我不相信那是真的。”

“为什么不是真的,青瓷你太天真了。如果你不相信是我做的,那你刚才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对我出手,你心里知道这是真的,不过你不愿意相信罢了。所有的事情要是都如你想的那般,那只能是在梦中。有些事并不如你想的那般简单,正如你自己一样都不简单。”

“苏笙月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我真的是太傻了,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

“暗影阁的天字杀手茉莉,木家遗孤木青瓷,还有影盗青瓷。青瓷你还有什么身份是我不知道的。你一定很奇怪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暗影阁的杀手的,从你第一天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就在你的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也在猜测你到底是谁?然后接触几次下来,大致就猜出了你的身份,是不是有点愚弄了你的智慧。”

“苏笙月!阿月………阿月……我怎么就相信了你的话。你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才俊,而我也是暗夜里杀人无情的鬼魅。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了你。为了你,我背叛了主上,背叛了暗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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