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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丛云剑

“放心吧前辈,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改善现状,为东洋彻底带来一个新时代,即使非要为此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惜!”绯雨一脸坚定,对着八岐老者的背影认真地说道。

“呵呵,有这份心是好,最怕的是,付出了生命却依然无法改变什么。绯雨,你要记住,为了梦想,我们确实可以放弃生命,但是万万不可盲目,做一件事,或是付出一些代价,必须让它要有意义,才算没有白费苦心。”八岐负手而立,意味深长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多谢前辈言传身教,绯雨一定谨记在心。”绯雨诚恳道。

“好了,既然你有如此抱负,我这个老头子也没什么能帮你的,唯一还能派上用场的也就只是这把陪了我数十年的天丛云剑了,虽然它现在还处于被封印的状态,但仍然算是一把神兵利器,若是他日你有幸突破这些封印,相信对你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会有一些帮助。”八岐淡淡说道,左手一挥,石剑似乎受到了牵引一般,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片刻,石剑的抖动越来越剧烈,紧接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息便从中爆发开来,弥漫着整个山洞。

不消片刻,石剑身上的裂纹便越来越多,一丝丝青芒从石缝之中激射而出!

“咔嚓”

终于,随着石剑身上一块裂缝爆开,其余裂缝也相继炸裂开来,飞溅的碎石使得绯雨不得不抬手护住头部。

震动终于渐渐停息,此时暴露在绯雨眼前的是一把通体散发着青芒的精钢之剑,剑身一条九曲纹路流转而下,压抑人心的威严陡然迸发出来,剑柄上一颗看不出年代的红宝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却格外引人注目,赫然正是东洋第一剑——天丛云剑!

一旁的绯雨强压下浓浓的震惊,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天丛云剑的亮相竟如此震撼,不过也算是没有辱没它东洋第一剑的名头!

随即,绯雨突然一怔,好像想到了什么,道:“老人家,您刚刚说什么?”

八岐老者微微一笑,淡淡道:“呵呵,我说要把这把剑赠与你。”

“万万不可,绯雨无才无德,怎敢妄图染指天丛云剑,若是此剑在我手中,实属大材小用,还请前辈三思。”

比起织田对天丛云剑的狂热,绯雨面对天丛云剑这般诱惑,眼中虽然也有些许震撼,却没有任何因贪婪而生的丝毫波澜。

八岐面带微笑静静看着绯雨,似乎要将他看透一般,好一会才收回目光,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笑道:“绯雨,你就莫要再推脱了,既然做出这个决定,必是有我自己的打算,如今战乱四起,需要一个契机来改变这般格局,而你,便是这个契机。天丛云剑已沉寂多年,既然时机已到,那么作为它上一任主人,便有责任替它选择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发挥它该有的作用。”

绯雨还想开口拒绝,却被八岐一语回绝:“再者说,如今你已吸收了天丛云剑的浩然正气,也代表着它已认同了你,除你之外,也再无人可驱使的动它,难道你忍心看着这般绝世神兵就此沉寂吗。”

“还有这种事?难道兵器也有自主意识?”绯雨不解道。

“呵呵,其他兵器也许不行,但类似于天丛云剑这般绝世神兵,经过百年沉淀,早已有了自主思考的意识。它既然愿意释放浩然正气供你吸收,那么便证明它认可了你,若是它没有认可之人,便完全无法发挥出天丛云剑的力量,在那些人手中,天丛云剑不过是比普通兵刃稍许锋利些的武器罢了。”八岐淡淡道。

似乎是为了印证八岐老者的话,一旁的天丛云剑竟也是微微震动起来,剑身散发出点点青芒,甚是耀眼!

“承蒙前辈看得起,绯雨也无话可说,唯有平定天下,除暴安良方能报答前辈知遇之恩。”绯雨也不是扭捏之人,既然知道无法推脱,那么坦然接受便是最好选择!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便一同走出山洞。感受着背上天丛云剑散发出的浩然正气,绯雨心中竟是顿时豪气万丈,仿佛自己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也不再遥远......

回到林中木屋,小孩已经睡醒,正与战姬坐在门前摆弄着什么,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老气横秋地对着战姬比比划划。

八岐老者快步走了过去,溺爱地摸着小孩的头,说道:“宁次,不许乱来。”即便一句责怪,从八岐老者嘴中说出却也是如此宠溺。

“才没有呢爷爷,我在教姐姐编草链呢,诺,你看,我都快编好啦。”

小宁次噘着嘴气呼呼地说道:“哼,坏爷爷就知道骂我,本来这个草链还是给你编的,现在不给你啦!”

说罢,小宁次居然真的将快要编好的草链往身后一藏,摇摇晃晃地跑进了屋。

“前辈,你错怪了他,是我见他在编这个,才让他教我的。”战姬也站了起来,双目微垂,有些生硬地说道。

“呵呵,没事没事,小孩子嘛,就是要打要骂才能教的好。”八岐摆了摆手,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

任谁也能看出八岐老者对小孩的溺爱,又怎可能真像他说的一样舍得对宁次又打又骂。

“小孩很可爱,前辈,是你的孙子吗?”绯雨望着屋中气鼓鼓的小宁次,微笑道。

谁料老者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低声道:“我有一位故人,他很年轻,却同你一样心系天下。六年前,他怀着满腔热血要去做一件事情,故找到了我,将出生不久的儿子交付于我,宁次,便是我那故人之子。”

八岐老者似乎是想到了一些往事,望着屋中轻叹道:“这孩子说来也可怜,刚出生母亲便去了,不久父亲却又不得不离他而去,至今也未归来,从小便只有我一个老头子陪着他。所幸这孩子也还坚强,生活的也还算无忧无虑,也算我没有对不起我那故友。”

话语至此,这位曾经名满天下的东洋第一强者,早已浑浊的眼中此刻竟是渗出丝丝泪光。

绯雨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孩,经历却是如此心酸。可如此也能侧面的看出,八岐老者这些年在宁次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才能帮这孩子重新找回生活中的阳光与幸福。

“为什么不让这个孩子出去看看,一直在这山村中,太局限了吧,多见见外面的世界,对他更好不是吗?”绯雨疑惑道。

“我也想过带这孩子去外面看看,可我的身份,和他的身份,都不允许我们暴露在世人面前。”八岐老者淡淡道。

“恩?”绯雨不解,八岐的身份绯雨已经了解,但老者为何要说这孩子的身份也不能公开?难道说这孩子的来历也不一般?

“因为宁次,他姓宫本。”八岐老者微眯双眼,淡淡道。

绯雨闻言,眼神骤然一缩,强压下心中的震惊,问道:“是那位之后?”

“没错,宁次,他就是宫本武藏的儿子!”提起这个名字,八岐老者略微有些佝偻的身子都挺直了起来,俨然异常尊敬这位昔日的老友。

“宫本武藏?”一旁的战姬难得的开了口,依旧冰冷的语气之中竟罕见的带着一丝波澜!

看来这个名字,给在场所有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你也认识他?”绯雨疑惑地看着战姬,想不到她也认识宫本武藏。

“他是我们大阪的骄傲。”战姬冷冷说道,言语中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敬意!

“哦?想不到这位女娃居然与我故友居然还是同乡之人?”八岐老者微微有些诧异,随即正色道:“武藏,他可不只是你们大阪的骄傲,更是我们整个东洋的骄傲!自他出道以来,无时无刻不在书写侠义无双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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