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觉得我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这或许不是我的,但是我能够确切的感觉到这对于这个历冬晴真的很重要。或许她能够用生命来守候。可是我在她身体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大婚的前一天我由宫中的嬷嬷带领着去了宫里。学习了**里的一些规矩。大抵也就是洞房之夜的一些规矩而已。嬷嬷们讲得聚精会神可是在我听来却是有些滑稽可笑。而后我便由宫里的人送回了大夫府。等待明天的迎接。
第二天宫里迎亲的队伍很壮观,但是我没有见到嬴政。只是吕不韦和一些大臣来了。我的喜轿偏大,由十六人抬着。后面还跟着两辆较小的喜轿。由八人抬着。沉重的后冠早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是这是大场面我却也只能够坚持着。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进入了秦王宫。穿过那沉重的宫门。站在玉台石阶上的正是那个一统天下的霸主嬴政。比我想象中的要帅很多,但是骨子里的那股郡主气息是我所能够感觉到的。剑眉很深,浓浓的像是画上的一样。一张薄唇性感极了。薄唇!为什么会是薄唇?薄唇的男子最寡情,最无情,最冷清。为何在这个意气风发的千古一帝身上会有这样的一张薄唇?
“请大王接王后入主**。”礼仪官的洪亮声音让我从思索中醒悟过来。只觉得我的右手被温暖一裹,心跳得好厉害。“王后,请移步!”礼仪官的洪亮声音再次突发让我措手不及。
“有我在,不用担心!”耳边传来嬴政温厚的声音心底真的是安静了许多。一步一步照着规矩而来。多年以后当我再次回想这一天的情景之时只觉得好笑和莫名的安心。或许我相信这个时候的我并不是真实的我。
“王后坐帐!”耳边尚宫嬷嬷的声音告诉我外边的礼仪已经全部过去。现在就是内屋的礼仪了。
整个殿内安静得很,一排排宫女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最左边那个,你过来!”我实在受不了了这后冠的重量。才对着左边那个穿着绿衣裳的宫女喊了一声。
“王后有何吩咐?”规矩的礼仪让这名宫女看起来顺心。
“大王还有多久才会来?”
“回娘娘的话,不知道!”
“帮我把头上的这个东西拿下来好么?”
噗通一声,屋里的宫女全部都跪下了“娘娘,大王没有来之前这后冠是万万不可摘下的!”紧张的气氛就是我的一句话燃烧了起来。我懦懦嘴不知说什么“........你们先起来。我只是说说而已,不能摘就不摘。我们等着。”这下那群宫女才起来恢复刚才的模样站立着。
我只感叹古人诚不欺我,我不欺古人。
外面响起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个人,难道是嬴政?
宫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的并不是刚才一身黑色龙袍带着九龙玉冠的嬴政,现在的他一袭红色与我对称的喜袍。走过来与我跪坐着。礼仪嬷嬷端来两只酒杯一个宫女斟满“请王后,大王喝交杯酒,从此称心如意。”我犹豫之下看见赵姬,夏太后,华阳夫人稀疏进来似乎对这庄严的一刻吗充满了期待。最终还是喝了这一杯交杯酒。
华阳夫人和夏太后走向前来撒下一些瓜子果仁,赵姬撒下一些说不出名字的花瓣。我与嬴政静静坐着就像等候着洗浴的婴儿一般随他们折腾。亦是不管不问不动不说。
所有人退出后,只剩下我与嬴政静静坐着。
“紧张吗?”这是嬴政对我说的第二句话。感觉不同于今天在玉台石阶上听到那般。我恭敬回答“有一点。”他有些隐笑“对于我,你们都是这般害怕吗?”我抬头愕然不知说什么。复低下头不在与之相视。他替我将头上的后冠拿下“这东西戴了一天了,累么?”我感激他将那东西拿下来。还是害怕说错一个字惹他不高兴。
“对于我,你不必这般拘谨。你不同于其他人。”
这句话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天夜里他为何会说我不同于其他人。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他。
“冬晴不同于其他人?”我疑惑的不止是这句话的本意还有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你是我的妻,我的后,自然是不同于其他人。”我错愕之下感叹的是嬴政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冬晴不是很明白?”
他将衣袍脱下“累了一天,你不累么?”我起身替他宽衣“冬晴不是很累。”他牵手说“孤不喜欢你这般与我居远。随意吧!”径自走过我躺上床睡去。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不睡么?”他闭着眼问了一句。我这才将这繁复的凤袍脱去蹑手蹑脚的爬上床。
他从后面拥住我道“冬晴是你的名字吗?”我回“是,历冬晴。”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很好听的名字。以后你对寡人就称冬晴吧!”我担心的应了“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