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带白不布又返回了管道。
“我们要回去吗?”
“你不是要找一个能撕开合金的人吗?”
“你认识?”
“不,不过车上应该会有,而且我大致能猜出他现在在那!”
“医务室!”白不布说出这句话却没料到逐鹿忽然停了下来,一头撞了上去。
“你怎么停下来了?”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嗯,不刚才我们不是从狭缝里见到过攻击者了吗!他们掂着榴弹发射器,却配备着长剑,不是很不合理吗!反常必出猫腻,但这样一来就可以刷掉连猫腻都抗不过的近战者,剩下了在这个时间点到医务室的,就十有八九是不需要武器,同时能空手杀过去的高手了。”
“你真的来自三百年前吗!”
“这个我还想问,这里真是三百年后吗!为毛我的知识还会有效。”
前面却没有了回声,逐鹿默默的沿着通道前进。酥铁材质的管道吸收尽了两人四肢与墙壁碰撞的回音。为什么呢!心里有什么呼之欲出,但浮到嘴边却空荡荡只剩下喘息。
“到了”逐鹿旋转两次销锁,从里面打开了医务室装饰用的封闭窗,先跳了进去。
脚下所踩的像腐殖土的紫色粘稠物,双眼所视插在地面隆起交汇处的银色立方体,整个房间就像是建造在沼泽的园墓。
“呐!逐鹿,你们的医务室都这样…”
“戴上。”逐鹿递过来一对像耳机的蓝色勾玉,“戴上后,你视网膜上会出现一个登录界面,语音输入rg885JC12CcU766I66GF,进入之后选择备用二放歌。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要停止。”
逐鹿交代完后就先一步迈入立方体群深处,这原来是都是标准的医疗舱,安装在地板里,连通列车,在有需要的时候启用。但,它们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疗伤作用了。紫色的营养液里,秦朝的役士像标本一样上下起浮,被撕裂的电缆空落落的垂在空气之中,这已经不是靠电运转的东西了,简直就是虫子的母巢一样。怪物的医务室。
赵括用右手将剑从发车人身上抽出,招了一旁赶来的亲兵上前,他现在左臂连带着胸腔被撕走了一块,从外面都能看到跳动的肺叶,已然离死不远了。
“无用,——我—,咳!咳!去以后,你暂代先锋,一定要找到密匙,这辆列车,必要时刻可为远征大军留一条退路啊!”
赵无用接过铜剑“定不辱使命。”
死了,死了,死了!纸上谈兵的赵括终于死了,什么大军的退路,他根本就看不到远征军的未来。三千精锐的役士,尚不能在一群学生还在自相残杀的情况下占领一个车站。还能做什么美梦。
那个从未来来的妖怪们说的没错,我们只是未来的地面建筑兵团,而未来承认的军队只有三大宇宙舰队,你们眼中的妖魔也是未来政府眼中的麻烦,你们麻烦是我们如何恐怖,他们眼中的麻烦是我们这个月又没完成作业。
远征军是不会有未来的,他们眼中的历史也会在这一战后被他们抹去。
但么我还有未来,这辆以时间为路的列车就是我的未来,自我循环的生态系统,完备的能源储备,只要取得了控制权,在时间长河里立国都不成问题。春秋的西施,汉朝的文昭君,三国的貂蝉,法兰西的贞德,一本历史书做指导,还有什么得不到的。我就是历史的作弊者,我就是作弊之国的国王。
赵无用召集剩余的役士,还有一千七百八十三人。够了,足够了。
“众将士,天佑大秦,然,天意多难,将军先一步遇难,我们还未得尺寸之功,军师在临走时曾交付诸位每人一张密咒,交代当仅能在遇到敌方正规军,难以抵抗时使用,但,现在不是危急存亡的时候吗?将军交付我式剑时说这辆车是我等大军唯一退路,重中之重,所以才挑选诸位来完成这项任务。可现在又是如何?我们现在应该吃下密咒,清光这里的异族,回报将军的英灵,不负我们重任,尔等如何?”
役士们先是沉默,接着是响彻云霄,惊天动地的“杀!杀!杀!”
医务室内。
殊,白蓝和白不布,逐鹿对峙。
“考虑一下,和我们结成同盟吧!”殊再次重复一遍并对他们解释原因“顺序已经被打破,但规则却不会消失,想一想,我们能从这个意外中得到什么,然后决定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殊在这里顿了顿,漏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意外过后的幸存者跳过考试直接被宣布合格。要达成这个目的,需要满足什么条件呢?首先幸存者太多是不行的,然后还得有一番成就,例如,被外星人攻击的考生在被屠戮的只剩下四个人时,剩下的人团结一心,并肩作战,反杀了入侵者的感动人心的报告。那么,直接被宣布合格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白不布倒吸了一口冷气,好黑,这家伙切开是黑的吧!他看了一眼逐鹿,不行,逐鹿顶是一眼就能看起来很黑,内心顶多是我十九岁的水平,要么不打,要打就往死里打。这样一来,只有。
“呐!不可能恰好只剩下四个人吧!”
“阿拉!说起来我好像见过你吧!呜,医务室体检报告,时间漂流者,无法提取任何记忆,检查结果为脑内所有以化学方式储存的记忆全部丧失,那么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还能像一个人一样站在这说话呢?”殊捂着嘴忽然倒退几步。
“呐!同学,你怎么能让这种人站在身后。虽然欺瞒过检查的方法不算是什么困难,但这个时间来的漂流者,还恰好落到了时间车站。同学,虽然说他长得没我帅,看起来老实。但…”
“我们同意你的建议,我们一起同意。”逐鹿打断他开口道。
“嘛!带上个漂流者也不是不可以。”殊连忙摆摆手,又笑起来回应。
逐鹿又说道“现在我们需要你身边的那个格斗者的帮助。”
“我不是格斗家,我是剑客。”
白不布上下打量了只穿了一个短褂,裤衩,其他什么都没带的男人。
“什么都无所谓,你能打开这个外套吗?”逐鹿向白不布伸手要过密匙,递给白蓝。
“欧,列车的控制中枢,真亏你们能弄到手啊!可惜解开外套,也没人能开,没有得到授权的情况下操纵这东西,至少得是二十三级数学课课生。”
“汝之能开。”逐鹿回应。
殊摇摇头“真是多能的失忆漂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