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
昨天小边去买到了便盆,又在药店买了两盒开塞露,本还要买果汁,可他总是没买。
究其原因,是他隐隐约约地听到过,这些产品并不是真的果汁,而是果粉掺的,或者是加了防腐剂的东西,有没有维生素还是个疑问,因此,他多次推迟了买果汁的计划,现在,他想清楚了自己对这个问题真的有疑惑,就再也不打算买果汁了。
很多的商品,没有诚信传统,让人难以信任。
就给他老妈吃苹果得了,还是按惯例,每天吃一个苹果吧。
今天小边抓时间不停地搓他老妈不能动的右手,因为他感觉到她手的肿涨,令他很不安,害怕会不会浮肿或烂掉?现在他给她搓揉了好久,觉得他老妈的右手似乎好多了,也就放下了。
总不能一直揉下去吧?!
《羞愧》可以差不多地写下去了,不过要保持写作速度,不然写得真没有感觉,而没有感觉的写作,会使写作变得毫无意义。
《在党校的日子里》有必要写一写。
何时开始呢?要写点真东西不容易啊,挤不出时间居然也成了理由之一。
小边昨晚回来,发现他老妈还好。
一切均好,一夜过去,他老妈的休息也不错,他老妈很平静。
今早为了帮助他老妈解大便,小边使用了开塞露。
他老妈很配合他,任小边把她的裤子脱掉,然后小边让她侧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小边已在床上垫了一层胶纸,然后小边把开塞露挤进他老妈的屁股里去,他打算先让他老妈就这样躺一会儿,等药性发作再扶他老妈去大便。
可是没多久,他老妈一个大屁,就从屁股里喷出了许多液体,多半就是小边挤进去的开塞露,大便却没有带出多少。
那些液体从胶纸上流过去,把床上污了一大片。
小边顿首跌脚,赶紧扶他老妈去上卫生间,他让他老妈蹲在便椅上很久,可是没效果,便盆里没什么内容。
可能是蹲的时间太长,小边把她扶回到客厅后他老妈沉默了好一阵儿,小边感觉不好,果然,有一阵他老妈又在发病,她不停地说话,嘴里急急切切地发着言,而且话语声越来越急促。
接着他老妈还挥起了手,手挥得也越来越急迫,有时还用力地从嘴里迸吐出几个字来,咒骂着小边,额上暴起了青筋,但小边都听不懂。
小边很惶急,他想,这两天一定要想法解决老妈的大便,方法一是用手抠;二是再去买药试;三是挂号问医或上网问医。
就他老妈便秘的事小边也给小亚发了短信征询,小亚建议说要停喝牛奶多喝水。
小边想他老妈喝水已经够多的了,至于牛奶,小边没打算停,因为他老妈本来每天的食物摄取早就不足,如果停喝牛奶,那他老妈肯定会营养不良,所以牛奶是绝对不能停的。
上午他老妈发病时小边只能不停给他老妈梳头,揉头,搂着她把他的脸贴她的脸上摩擦来安慰她,等他老妈平静下去后,他就陪在他老妈身旁在笔记本电脑上写作。
中午饭后,他老妈恢复过来了,小边就高兴地抱着他老妈跳了十多分钟的舞,他老妈被他带得团团转,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小边对这一刻忽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这一刻多宁静!音乐流淌着,多么柔和与熟悉!小边带着他老妈旋转着,如果他老妈必将逝去,那就让她在这样的舞步中,在音乐中,在旋转中慢慢地逝去吧!
下午他老妈看《岳母的美好生活》直发笑,小边在边上就添油加醋,引得他老妈笑得更加厉害,然后小边烧水给她洗脸,洗屁股,洗脚。
小边告诉自己,要坚持每天给他老妈洗屁股与洗脚。
现在看来,他老妈的恢复是不大可能了,要正视这个现实,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哪怕在他老妈笑容最灿烂时,内心也应当清楚:他老妈不会恢复成从前的老妈了,从前的他老妈已经消逝了。
他老妈有时叫住小边,转过头,正儿八经跟小边说话,似在讨论问题,那模样,跟他老妈从前完全正常时的模样一模一样,惜乎他一句也听不懂他老妈说的什么。
两人间的联系,早已经中断了。
他老妈跟外面世界的联系,早已经中断了。
面对他老妈急迫地追问,小边想了又想,只好说:“家中之事,都交给小亚了,我这儿只负责照顾您,我会一直照顾您到底的,您就放心吧!”
他老妈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似乎思考了一会儿,不再迫问了。
他们两母子好象处在两个互不相通的王国,却又能时刻面对面,既面对了面,却又无法交流,如同咫尺天涯,这是何等地凄凉无奈啊!
下午三点一刻,小边把他老妈安顿在睡袋中了,三点半,他收拾好包离开家去上班,告别的时候,他老妈又在睡袋里咧开嘴开始哭了,看上去真无助真凄凉。
他真不该去床前跟他老妈告别,应当悄没声地走掉。
小边关了门,走在楼梯上,心头还缭绕着他老妈的哭声。
那哭声,象一条细索,缠绕着他心,让他沉重得很。
自己的人生,看来失败得很惨!老爸去世,意味着他的人生,意味着他所有的雄心壮志全部的失败!
现在,他老妈也到了最后的日子,她那鬓边的白发,还有她曾对小边满怀的希望,现在,这一切,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消逝了!
他如何能面对这一切呢?他如何能面对他自己呢?他如何能继续完成他的人生呢?
小边想到这里,都觉得他的人生,已永远无法振作起来了,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但他还是想从这种灰暗中跳出来,于是,他对自己说:一定记着,要不断地学习,踏踏实实地学习!从学习中寻找到一条新的人生之路。
《羞愧》估计可写到八万字,第二次写后估计要到十五万字,最后应写到三十万字。
以后将偏重于改写。
《在党校的日子里》可以写他的农业梦。
晚上写作时间可延长至零点以后,甚至到凌晨一点到二点。应当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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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晴。
唔,在阳台上陪他老妈坐着,一边看着她一边打字,这是一件很愉快很轻松的事。
唔,昨晚回去打开门,发现他老妈没一点动静,他放下东西匆匆换了拖鞋去推他老妈的门,发现她在睡袋里睡得正好。
小边喊醒他老妈,她微微一笑,显得沉静,甚至沉静得有些不象样子,那样的理性,沉着,好象整个人完全恢复过来了一样,她不象以前那样大笑大闹了。
这种沉静的一笑让小边心跳。
小边烧开水热牛奶泡茶炖鸡蛋饭,然后他才把他老妈从床上拉起来,上厕所,穿衣。
不拉他老妈起床是不行的,因她已睡了七个小时了,长时间睡眠对褥疮好转显然很不利,起码也要上厕所,再说他老妈还没吃晚饭。
所以当小边看到他老妈睡意浓重的样子,便很不忍心拉她起来,但想了又想,还是决意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他老妈也没什么反对。
起床后照例是喝牛奶吃鸡蛋饭,然后小边决定让他老妈再试一次开塞露,看能不能把大便解出来。
虽然这事儿很有风险,但他不得不一试,不然他老妈老是解不出大便,会怎么样呢!所以他跟他老妈讲后,他老妈也很服从。
小边把他老妈扶到沙发边,让他老妈伏在沙发上露出屁股,随后小边把开塞露注入她的屁股中,然后让她就那样趴一会儿。
他老妈哼哼叽叽地叫着,很多液体从他老妈的屁股里流了出来,滴到地板上,小边想这样真不是一个妥贴的办法,但他偏偏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过了一会儿,小边把他老妈扶到卫生间的便椅上坐下,让她在那儿长时间坐着解大便。
他老妈哼哼叽叽地在那儿坐了许久,但并无大便出来,真令小边着急。
夜里他老妈睡得很安静,几乎全无动静。
早上几乎也无动静,不象从前,凌晨就嚷着要起床。
现在,他老妈只是嘀咕几句,小边也只是帮她扎扎被子,她也就安静下去了。
今天早上起床后上完厕所,小边说帮她滴开塞露,他老妈同意了。
按小亚说的,小边让他老妈侧躺在床上,然后他把开塞露滴入她的屁股里,过一会儿,液体带着粪便就从屁股里流出来了。
虽然事先在床上垫了塑料,但还是把床弄乱了,跟上次的差别不大,看来小边还是无经验啊。
小边随后便把便盆及便椅搬到了卧房里,让他老妈坐在便椅上解大便,坐了好久,可惜他老妈依然未拉下大便。
小边狠狠心,把他老妈扶起来,然后把手指涂了菜油插入他老妈的屁股里,亦未能抠到大便,甚至根本就没有大便的影子,真是没办法。
小边一时都有些疲累茫然了。
现在只好这样办了,一,再买药;二,再问医;三,改善饮食,多吃苹果。
上午小边让他老妈在阳台上晒太阳,他就在她旁边打字,一边放着音乐,间或还让他老妈喝喝茶,跳跳舞,一直到十二点半小边才去做中饭。
因为太阳很好,所以在阳台上的感受是很好的,他的心情又好了。
下午他让他老妈看电视剧,她能笑,这就很不错了。
下午三点一刻小边让他老妈去睡,她照例有些不愿意,一来天色还亮二来电视剧也未放完。
当小边说他要上班时,百试百灵,他老妈便爽快地答应睡觉了。
小边将他老妈安在睡袋里之后,便收包出门上班去了。
现在还是担心他老妈的大便,晚上回去要给她洗屁股,吃苹果,是否吃药还是拿不定主意。
明天星期六,只好让他老妈又呆在睡袋里了。
还有一个问题也渐渐引起了小边的注意,那就是他老妈尾椎骨的部位老是一块红印,现在这块红印居然磨破了!
小边给他姐姐打电话问询了一下,他姐姐说是躺着睡血液不循环造成的,不要紧,多翻翻身就可以了。
小边不敢掉以轻心,他找时间上网查了一下,一下就查出来了:这就是褥疮!
他老妈得了褥疮,以后或许会把背部全烂掉吧!那怎么办?
小边心急如焚,他又去医院问了一下医生,医生说要用红花酒精涂抹。
他得去药店了。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