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感伤逆流,我独走奈何;花开千年,等一千年,弹指红颜化悲影;忘川河畔,三生石前,谁的背影泣悲歌?
三生石前,萧遥颓然坐倒;这一切太诡异了!可却又如此的真实,真的有前世么?他在内心不断地问着自己……
“不管是否存在前世今生,今世我只是萧遥。”
良久,萧遥眸中迷茫尽去,坚定地望向那茫茫迷雾的黑色湖水;
湖泊很大,看不到边际,与其说湖泊,说它是海也不为过。
萧遥沿着岸边走了很久,忽然发现一座码头,而且更有一艘白森森的骨船;萧遥感到头皮发麻,从进入这里就没有出现过一件正常的事情。
毛球显然也有些害怕,警惕地抓起萧遥的一摞头发望着黑色的水面,萧遥拍了拍毛球皱着眉盯着那白骨船看了好一会儿见并无异样,便长出了一口气跳上白骨船。
落到船上的刹那,那白骨船忽然亮了一下,然后一簇蓝幽幽地火焰如船上的明灯一样突兀地亮起;即使已经感到神经麻木了的萧遥见此状况也不仅再次发毛,骨船船头上方摇曳着一簇蓝幽幽地火焰,静静地漂浮在黑色的水面上。
也不知漂流了多久,前方依旧还是一望无际的水面,这样萧遥开始担心起来,心道:这哪里还是一个山谷的范围?不对,从外面看是山谷,这是一个重叠世界!?想到这里,萧遥冷汗直冒,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秘密!
沽沽……
就在此时,前方平静地湖面忽然浮现一个漩涡,黑水旋动;诡异至极。
萧遥寒毛乍立,毛球更是一下窜到萧遥的衣服里面,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前方,阴风四起,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波澜起伏,漩涡越来越大。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施主莫要再继续前行了,回去吧……”
一个身批袈裟地金色骷髅自漩涡中缓缓升起挡住了骨船的去路。那骷髅全身骨骼宛如黄金锻造,眼眶之中的火种竟也为金色,它不仅没有给人死气沉沉阴森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圣洁、神圣的感觉;想必生前必是十分了得的人物。
“大师让我回何处?大师又怎知你所说的岸便是我的岸?”
萧遥警惕地打量着这具怪异的骷髅,他总感觉这个世界隐藏着许多秘密,而他和秦川天生就是两个好奇的人,想让他们不去探索,那根本就不现实。
“从何处来,回何处去。小施主何必执念呢……”
那骷髅僧人眼眶火种摇曳,双手合十以精神波动说道。
“大师说笑了,小子倒觉得似大师这般才是执念不散,大师即已身死,有何必执念红尘?”
萧遥盯着那金色骷髅的眼眶,淡淡道。
吱吱!
毛球探出脑袋,看着那金色骷髅迷惑起来,它摸了摸额头的月牙印记,又看着骷髅僧人,但好像就是想不起来一样懊恼地叫了几声。
“咦?这是……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即已涅磐,又何必再次踏上那条路……”
那骷髅僧人在看到毛球的刹那眼眶中的火种明显猛地摇曳了几下,看在萧遥眼里,内心却掀起大浪;那骷髅僧人一定认识毛球,或者说当年的毛球……
“大师是否认识它?”萧遥表面平静的道。
那骷髅僧人眼眶火种归于平静传出精神波动道:“前世的因,今世的果,罢了……罢了……你们走吧,但前方危险重重,小施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老衲言尽于此,阿弥陀佛……”
“大师……你……”
萧遥话还未完,那骷髅僧人便双手合十沉入漆黑的水底。
另一边,秦川击溃阴兵,穿过大殿,一路上更是再次遇到了不少尸体,且血迹未干,显然是这次四族会盟的人;秦川眉头微蹙,因为有时候可怕的不一定是鬼物,也有可能是人心……他一路行来,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他;但秦川却无法锁定那个人的位置,这种感觉很不妙。
此时,秦川已经来到了宫殿深处的一个回廊中;但这个回廊很特别,与墓室回廊很相似,因为回廊两边的墙壁上有许多彩绘壁画,秦川之所以生出这种古怪的想法是因为他一路走来,发现这些彩绘壁画上面的内容好像是在说一个人的事迹,而一般只有死人才会将生前的事迹以壁画的形式绘制在墓道回廊之中;想到这里,秦川不禁感到背后凉嗖嗖的。
但同时他也好奇起来,从壁画上看,那个主人翁八成是个帝王之类的,他一生征战,最终将自己葬在了这里,只不过奇怪的是,秦川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一族的帝王是这样子的,而且重要的是画面中的那个帝王的衣着也并非现今四大皇族的那种类式;秦川疑惑不已。
“啊!难道不是这个时代的!?对,一定如此,这样解释那些阴兵穿的古老甲胄和那个死鬼说的鬼话也理的通了!”
秦川想到这里不禁夸了自己一句天才,旋即又皱眉古怪的自语道:“那我岂不是在往坟里钻?”
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己都觉得自己还真是够大条,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有心情想这些,不禁摇了摇头,扛着天荒戟继续行去。
良久,一面巨石门挡在秦川面前;他皱了皱眉嘀咕道:“里面……不会也有阴兵吧?”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他还是一戟砸出,轰隆一声,石门应声碎裂,一股黑雾夹杂着浓烈地死气弥漫开来。
秦川全身金色符文闪烁,暗运神魔九变至阳真气,涌泉热流涌动急速后退,黑雾有没有危险不知道,但那些死气可不是闹着玩的!动辄就会腐蚀阳魂、损坏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