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尸体。”他回答说。
“那我就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里没有埃德?格雷森或任何别的人。这辆房车现在和我们进来时一模一样。”
温迪指着远端的那个角落，“他刚才就趴在那里，我是说丹?默瑟，我不是在编故事。”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尸体曾经所在的地方。不，这不可能。她突然想到了在电影和电视里看到过无数次的镜头：尸体不见了，一个女人恳求地说“但你们必须相信我”！但没有人相信她。温迪又把目光转回到那个大块头警察身上，想看他的反应，以为会看到怀疑，但沃克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我知道你不是在编故事。”他说。
她本来已经准备好长篇大论地为自己辩护一番，但现在没必要了。她等着。
“做个深呼吸。”沃克说，“闻到什么了吗？”
她闻到了，“火药味？”
“对，我猜还很新鲜，更明确的是，那边墙上还有一个弹孔。子弹直接穿过去了，我们在外面的一块煤渣砖上找到子弹了，看上去像?38口径，但稍后才会清楚。现在，我想请你仔细看看这个房间，告诉我你注意到它与你跑出去时是否有什么不同。”他顿了顿，笨拙地打着手势，“当然，那具消失的尸体除外。”
温迪立即就发现了：“地毯不见了。”
沃克又点点头，仿佛已经知道她会这样说：“什么样的地毯？”
“橙黄色厚粗绒地毯，丹?默瑟中弹后趴倒在地毯上了。”
“地毯在你刚才指的那个角落里？”
“是的。”
“我带你看些东西。”
在这辆微小的房车上，沃克占据了很大的空间。他们一起走过房间，沃克用一根粗大的手指指着那面墙，温迪看到了那个弹孔，很小，边缘整齐。沃克弯腰指着先前尸体倒下的地方，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
“你看到这个了吗？”
几小团橙黄色粗绒线卷散落在地板上，像奇多膨化食品。这太好了——证明她没说谎——但沃克想让她看的不是它们，她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移动。
血。
不多。当然不是丹?默瑟被打中后流出来的全部鲜血，但已经足够。黏稠的液体中混杂着一些橙黄色粗绒地毯残留物。
“一定是从地毯中渗透过来的。”温迪说。
沃克点点头。“外面有个证人看到过一个男人把一卷地毯放进他车后。是辆黑色讴歌MDX，新泽西州车牌。我们已经给车辆管理局打过电话，查询了新泽西州费尔劳恩的埃德?格雷森的情况。他的确拥有一辆黑色讴歌MDX。”
他们首先奏响主题音乐，非常戏剧化。嘣-哒-哒……
身穿黑色长袍的赫丝特?克里姆斯坦打开门，迈着狮子般的大步向法官座位走去，她越走越近，鼓点的节奏也越来越快。那个著名的画外音——生前为所有“世界级”电影配过音的画外音——说：“全体起立，赫丝特?克里姆斯坦法官到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