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阵阵,敲锣打鼓,那巨大的只属于喜悦的声音奏响了黎明的笫一章。
街上的人脸上都是一副惊奇而喜悦的表情。他们大多是无权无势的凡人,根本没听过,也不会在乎这场婚姻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更不明白这次的夺权之争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减轻赋税,谁坐城主之位都可以。
韩殇平静的跟在迎亲队伍之后,除了队伍里的人无法回头外,其他的人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向韩殇。毕竟,在别的孩子还再吃奶和爬行的时候,面前的这个孩子己经负剑,像一个成年的人了,这不得不让这些凡人吃惊。
可韩殇仿佛没有听到周围人的声音一般。
“那个孩子是谁啊?”一个人在人群中悄悄的问道。
“不知道啊,这么小就会到处走,真是个奇迹啊!”
……
云音听到了锣鼓声,秀手一挥,遣散了在她身边的那些丫鬟,穿着凤冠霞帔从屋中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了站立在院中的云鲨与云鲨的父母。
“娘子,花轿在外面,请登轿吧!”云鲨的脸上有着遮掩不住淫邪。
云音他是越看越满意,胸部超人发育,早己初具规模,俏脸如同神最完美的创作物,再加上这些天云音不食不寐的淡淡苍白,更给人一种不顾一下去呵护她的欲望。最重要的是,她是云落天的女儿,更让他有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刺激感。
云音面无表情的走上前,一步一步的靠近云鲨。
“我的父亲呢?”云音离云鲨只剩下了五步左右的距离。
“我的老丈人当初会被好吃好喝的供奉着,娘子你就不要担心了!”云鲨笑着说,可心里却想着与云音结了婚,可以用云音威胁云鲨交出城主印,这简直是一箭双雕。
云音又看似无意的往前走了一步。“我要见我的父亲!”
“只要今夜我俩圆房,我就带你去见你的父亲。”云鲨阴险的想:“我还不知道你父亲在哪儿了,只要你从了我,一切就都由不得你了。
云音又往前迈了一步,嘴唇动动却并没有说话,可是右手扬,竟从袖间拿出一把金剪,照着云鲨的腹部捅去。
云鲨直接被云音的举动吓傻了,可是他的父亲却早己看出云音的想法,手掌一伸,一团绿油油的如同来自幽冥的元力击向云音,直接将云音击飞出了七八丈远。
云音重重的摔到了青石板铺成的地上,一口鲜血喷出,原本就苍白的脸蛋更加失去了血色。
“啍,不知好歹,非要承受皮肉之苦。”云鲨被云音的举动狠狠的吓了一跳,声音都变的有些颤抖了。
“儿子,要不我废了她的涌灵穴,让她今生无法修行。”云鲨的父亲问道。
“嗯!我要让她付出代价。”云鲨的眼中掠过一丝狠辣之色。
云音凄惨的一笑。“父亲,音儿没法救你了,音儿现在就要死了,音儿好想再见你一面啊!”
云音握紧了金剪,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咬着牙双手用力的将金剪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痛……好痛……”云音觉的腹部被剪刀撕裂的疼痛,力量随着血液不断流出,头也觉的晕晕沉沉的,全身发冷。
在她失力倒下的那一刹那似乎在大门前看到了幼小的韩殇向她这里跑来,脸上还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也许……我的心里只有他吧……就连死的时候也想着他……”这个念头还没有想透就觉的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知觉。
话说韩殇跟着迎亲队伍来到门口的一刹那,头脑中突然出现了那一幕。
一个五六岁的女孩静静坐在梳装台面前,旁边放着一身婚衣,她面无表情的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婚衣,在长袖中藏了一把小剪刀。
突然,画面一转。画面中的他身穿战甲,长发飘飘,怀中抱着一个早己死去的女孩仰天长啸,女孩美丽的眸早己紧闭,身上穿戴着凤冠霞佩。一身凄美的红,仿佛凋零的落花一般。
韩殇凭着隐隐的预感向着城主府内走去。可是却被侍卫挡住了,一个背着长剑的人侍卫怎么可能将他放进去。
韩殇的眼瞬间变成了血红色的。
而天空原本那刚刚升起的太阳竟然被一团团密密的乌云所遮盖,刚刚有些微亮的天空刹时变为黑夜,一轮血红色的圆月在空中伫立,这一切,都超乎了人们的想象。
韩殇的双目中充斥着毁灭的气息。
“我要你们去死!”韩殇握住身后寒渊剑的剑柄,用力一抽,绑剑的布条竟然寸寸崩断。
韩殇眼中杀机毕露,脚只迈出一步,剑锋所指之处滚落一颗依旧染血的头颅。那颗头颅的脸上只有满满的不可思议。
“你竟敢在城主府杀人,拿下!”一个领队模样的人指着韩殇大声的说道。
韩殇扭头看着那个领队,领队感觉似乎被一头凶恶的野兽所盯上了。
韩殇一指刺向那个领队的喉间,指尖喷涌出一道血红色的剑气,从其喉间穿过。
领队双手捂喉,但是堵不住那喷涌的鲜血,只能不甘的倒下了。
在场的人全部噤若寒蝉,他们面前的孩子就如同杀戮的化生,他们的头都被击杀,他们又怎敢阻挡。
韩殇就这样从他们面前走过,剑尖还淌着鲜血。
韩殇血红色的双眼可以模糊的看清周围,他的情感全部都被放大了几百倍,看着倒在他面前的云音,韩殇仰天长啸,身上竟然长起了一身铠甲。对,是长起来的,一身深黑色战甲完美的诠释了力量的真谛。战甲把韩殇身体上所有的裸露的部位全部包裹住了,只留下两双血红色的双眼。
韩殇抱着云音那尚且温热的尸体,只觉的一股灼热的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足要燃烧完这个世界才肯罢休。
“你们……都得死……”韩殇彻底的迷失在了狂暴的情绪之中。
可以预见,在这血色的月下,即将被万丈的血芒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