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要吃点什么?”老板娘见我和严叶走进来,殷勤的笑着并拿来菜单的问,对于她来说,我俩正是她已久待的‘兔’。
我无视她的存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衣兜里摸出一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取出一支烟点燃默默的吸着。
“嗯…”严叶主动接过菜单,翻了翻说着,“水煮牛肉、宫保鸡丁、东坡肘子、锅巴肉片和2斤盆盆虾。再来12瓶冰啤酒和一两样下酒菜就可以了。”
他点的菜全是我爱吃的……照理我应该很激动,可是现在怎么也提不了兴趣,似乎也没什么胃口。
“1、12瓶?就你们两人?”老板娘瞧瞧萎靡不振的我,又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严叶,“帅哥,这种分量可能对你们两个人太多了,我们小店是不允许退掉的。”
“呵呵,放心啦,不会退的。12瓶只是保守估计,可能到后面还要麻烦您再给我们多少几瓶。我们有四个人,请再拿四个玻璃杯。”
“好说、好说。”老板娘听着他这么讲变得安心许多,她从放在收银台旁的冰箱里暂时取出两瓶冰啤酒、又拿着重叠上四个玻璃杯,同时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熟练的用起子开启瓶盖。又拿出一个小本记下后转身吩咐厨房。
“哥们儿!”严叶在我身边坐下,一只手放在我肩上,另只手取出两只玻璃杯,分别放在我和自己面前,又拿起一瓶冰啤酒,橙黄剔透的啤酒随着晶莹的气泡缓缓倒入玻璃杯里。
“…………”我无言拿起面前盛满啤酒的杯子,啤酒一阵冰凉的感觉随着握住的手掌传入了我的心里。
“不用难过!那丫从以前就是个碎嘴子,她欠揍!你介意个鬼啊!”他也拿起酒杯,与我轻轻碰碰杯,“喝。”
我压抑着自己的心情,看他喝得十分起劲,慢慢将杯口移到嘴边,稍稍向后仰起头,冰凉的啤酒随着气泡渐渐滑入嘴里,酒的香醇和凉爽感温柔的刺激我的味觉,一丝酒液也顺着我的嘴角滑出,流向我的脖颈……
“哇!!”
“噗……!!”
子晴突然用力拍着我的后背并发出尖叫,害我的身体立即向前倾,口中的啤酒像有爆炸一般的冲击力,啤酒里的气体向我七窍冲击,也冲过牙齿和嘴唇的阻力,随着液体一瞬间的快速迸出,在老板娘微微鄙视的眼神中,喷向远远的对面。不过幸亏她这时没有上菜,对面的座位也全是空的,不然那后果,不堪设想……
严叶急忙抓起邻桌上一大叠的餐巾纸,其中分了一半递到我手里,另一半用来擦着被我喷湿的桌子。
“哈哈哈……吓了一跳对吧?”子晴在为与想象一样的情景高兴的笑道,他和身后的粱奇走到桌子另一边的位置旁。抽开椅子,用手里的纸巾仔细擦拭着。子晴满带笑容与我面对面的坐下,粱奇则坐在他的身边。
“哎……”如果换做以前的我,肯定会和子晴打打闹闹,但现在我没有一点精神。
“又怎么了?”子晴伸长脖子,歪着头睁大眼睛的看着我,严叶把装满啤酒的玻璃杯递给他时,他满足的笑着,又露出两颗耐看的小虎牙说着,“谢谢~~”
“哼~八成因为马莲吧?刚才来这路上,我看见她脸扭曲的都快错位了。”‘狐狸’就是‘狐狸’、‘嗅觉’比一般人就是敏锐许多。
“嗯。”严叶未等我开口说话,抢过粱奇的话题对他俩说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子晴和粱奇听完严叶讲的事情大概以后,阴沉着脸没有继续说话。粱奇从烟盒取出两只香烟,把其中一支递给我,另一支送进自己嘴里,可刚一点燃却被子晴抢夺下来。子晴缓缓吸着烟,沉默了许久……
“崇飞,让我来帮你变漂亮吧!”
“啊?”我诧异的答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不停的疑问自己,因为像我这种再平凡不过的人能变得漂亮吗?
“没什么‘啊’不‘啊’的好不啦?!……呼!明天你就跟我去换造型!”子晴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吐着烟认真的看着我,尽管还是像只可爱的猫猫,“这个恶心的女人耶!我倒要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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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的一天,那是一个开满石榴花的五月。天空晴朗蔚蓝,阳光耀眼夺目,一朵朵摇曳在河岸的石榴花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特别鲜红似火。
一对恋人正漫步在长满似火红花的小道上,女人静静地走在前面,男人则慢慢跟在其后。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带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的爱情也似乎不像火一般的炽热。
女人突然停下脚步,黑亮、柔顺、齐腰的长发随着转身的步伐轻轻摆动。此刻,她那明亮眼波中带着坚定。
“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们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男人无奈地否定女人的意见。
“为什么?难道你不爱我?不爱肚子里的孩子?”女人轻轻地皱着眉,在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痛。
“我爱!我都爱!可是,这时有孩子的话,会对我今后的事业造成许多阻碍。”
事业、事业……你的脑子里就只有你的事业吗?女人心里这样想着,不过她似乎没有勇气将自己这种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
女人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坚定,她明白自己无论怎样坚持,也永远无法说服眼前的这个男人。
“但他……”女人低下头,轻轻爱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充满怜惜的说,“他在我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与我心里的感应越来越强烈……我实在没有办法将他舍弃掉。我爱你,也爱他。”
“有三个月了,是么?”男人温柔地问着,他的眼神与口气里也带着一丝感伤。
闭上双眼微微点点头,两行晶莹的泪水瞬间滑过她娇艳的脸庞。她是个非常美丽、温柔的女人,就连哭泣也犹如‘梨花一枝春带雨’般的清丽脱俗、美丽动人。
“亲爱的,不要这样。”男人看着心爱的人哭泣,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她温暖的手,他的心也如刀绞一般疼痛。
女人含着泪轻轻摆脱男人的手,慢慢转身看着小道旁那娇艳的石榴花。
“说不定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呢……长大以后和你一样聪明、英俊……”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快速从后紧紧的搂住她,脸颊埋在她的颈项间。
“我们以后一定还有许多孩子的!不光有男孩!还要女孩子!让她长大后也和你一样美丽、善良……我答应你!”
女人感觉到自己的颈脖有几颗滚热的水滴。可是对于她来说,却觉得它异常的冰冷,这种冰冷让她觉得心寒。
可是,她深爱他,她愿意为他不顾一切,乃至生命。所以她再次闭上双眼,任凭泪水在脸上流淌,任凭心痛在血液里翻滚,她还是默默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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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突然发出一阵可怕的冷笑声,他看到这里,随手并狠狠地将这本写得密密麻麻的日记摔向冰冷的地面。
现在是八月,火红的石榴花早已褪去,盛开的只有象征纯洁、永远快乐的波斯菊。他眼里含着泪,双腿再也无力支撑,倒在地上安静的抽泣,仍凭泪水从眼角静静地流淌。面对这样如火、唯美的爱情,他竟然显得是如此的渺小!这样卑微的他,又如何能像波斯菊一样永远快乐?
他轻轻侧过头,看着那明亮的白色落地窗,夏日的微风轻轻吹动白色的纱帘,树上那些绿油油的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知了的叫声断断续续地传向干净、蔚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