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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雪凌梦 孩子的心愿

第二天,薛雪起来的时候,沈凌已经没有在了。老妇人看见薛雪在找沈凌,告诉她沈凌送她的孙女上学去了。沈凌起来得比较早,小女孩今天上学,不巧的是老人的腰疼病发了,于是沈凌就担负起了送孩子上学的任务。

薛雪洗了脸,帮着老人家做早饭。老人家一个劲儿的劝说薛雪不要做,但是薛雪坚持,老人家也没有再说什么。

早晨的阳光还不是很强烈,还有昨晚的雾气,阳光穿透薄雾,呈现出一束束的光芒。太阳在云层中羞涩着,似乎还没有大算跑出来。

小女孩的奶奶每天早上给她两元钱,算是给她的早餐费用。

“沈凌哥哥,你家是哪里的啊?”小女孩拉着沈凌的左手,看着沈凌,睁着水汪汪大大的眼睛,问道。

沈凌看着她,感觉好可爱。他笑着说道:“我的家在很远的地方,那里是流国,在雪国的东南海域。”

“那你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干嘛呢?你不想家吗?”小女孩接着问。她跟随着沈凌的脚步,一蹦一跳的走着,看得出来,她今天很高兴。

“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旅行啊,顺便学一些东西。人们在书本上看见的东西,往往不是真实的,很多东西啊,只有自己看见了,才会有更加深刻的体会。我呢,偶尔也想家。小宝,你想你的爸爸妈妈吗?”

“我当然想啊,我爸爸说,等过年回来的时候,他会给我买来很多好吃的,还有我喜欢的玩具。”小宝说,她的神情,充满了期待。

“你想要什么呢,我给你买吧。”

“其实我们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看见爸爸妈妈回来。”小宝的语气中有一些难过。沈凌也感觉到了。

沈凌听了,不知道说什么了。孩子的心愿,就是这么简单,但是这简单的心愿,实现起来却又是那么的难。

“沈凌哥哥,和你一起的那个姐姐是谁啊?”

“一个朋友。”沈凌笑着说。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姐姐啊?”小宝开心的笑着问。

“嗯,我是喜欢那个姐姐。”沈凌也笑着,回答了小宝的问题。

走到街上的时候,小宝去买了两个包子,花了一元钱。沈凌看着她的早餐,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不今天我请你吃饭吧,早餐多吃点。”沈凌笑着,说道。

“不了,谢谢你。我奶奶告诉我,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奶奶说,怕遇到坏人。”

沈凌笑了,笑得很开心。“那你看我像坏人吗?”沈凌笑着说。

小宝看着沈凌,脑袋瓜在不停的思考。然后冒出来一句:“不像。”

“那不就没事了吗。我也没有吃早餐呢,我们一起吃吧。”

“好吧。”

沈凌叫饭店的掌柜做了一些菜,毕竟是早上,还有很多没有做好,但是已经很不错了。小宝吃得很欢,看得出,她对今天的早餐很满意。沈凌一直将小宝送到学校教室。

“今天放学的时候我来接你。”沈凌对小宝说。

“好。哥哥再见。”小宝背着书包,开开心心的进教室去了。

沈凌一个人慢慢的走回来。薛雪他们已经把饭做好了,等待沈凌一起吃饭。沈凌没有说自己已经吃过了,还是和他们一起吃了早饭。

饭后,老人出去做农活去了。沈凌和薛雪在院子里坐着,一起聊天。享受着难得的静谧和早晨的阳光。

“薛雪,你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呢?”沈凌笑着问。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也是我们家比较调皮的吧,我哥哥他们都很怕我,小的时候,我会经常和小伙伴们一起到海边玩耍,捡贝壳,把沙子堆得很高很高。我们会从家里面拿出一些们的玩具,拿在街上去卖。我记得最搞笑的一次,我把父亲的一个花瓶拿到街上卖掉了,后来听我妈说那个花瓶很珍贵,具体多么珍贵我也不知道,父亲那时候挺生气的,不过还好,我没有被揍。”薛雪笑着说,仿佛回到了自己想小时候。

“我们会在一起跳皮筋,踢毽子。我小时候踢毽子踢得很好。沈凌,你呢,在国外有什么好玩的?”

“没有。我的童年,只能用颠沛流离来说了,不过呢,和并不是很久的伙伴在一起,也会做一些捉迷藏之类的事情吧,偶尔,在一些学校,还会比试魔法。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偷人家的鸡蛋,然后悄悄的放到衣服的夹层里面,在回来的路上被摔了一跤,结果衣服里面全都是鸡蛋汁。”

薛雪听见沈凌说这些,开心的笑了。“你在国外,想你的爸爸妈妈吗?”

沈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然想,但是随着我慢慢长大,知道再怎么想也回不到家里,就不怎么想了。我在金国的时候,有很多伙伴,我在金国的时间是最多的。”

“我家住在海边,所以我们小时候玩的都几乎离不开海,我们会往海里面扔石头,看谁扔得远。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输过。最小的那个孩子,就要给大家买东西吃。沈凌,你小时候的心愿是什么?”

“我想,应该是快快长大吧,长大了,就可以回家了。你呢?”

“我不知道,真的。我现在觉得,小时候我真的过得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在外边受到委屈了,我哥哥会帮我,我妈妈会哄我。但是现在,真的回不去了。”

沈凌看着蓝蓝的天空,笑了,没有说话。

下午,沈凌按照约定的时间去接小宝,薛雪也一起去了。到学校的时候,他们在外边等了一会儿小宝才下课了。小宝看见薛雪,很高兴,这下她把沈凌扔到一边了。

“姐姐,你怎么也来了?”小宝好奇的问。

“我不可以来吗?我是专程来接你的啊。小宝你吃中午饭没有?要不姐姐请你吃?”薛雪笑着对小宝说。

“我吃了一点。”小宝接着说:“奶奶每天给我的两元钱,让我买早餐,其实我早餐就买了一元钱的东西,中午的时候再买一元钱的,就不怎么饿了。”小宝笑着说。

在雪国偏远的地方,就是在乡镇一级的,家远的孩子中午的时候回不了家,只好饿着肚子忍着,只能在下午放学后才会吃中午饭。这种现象在雪国依然存在。在以前,这种情况很严重,随着生活水平和收入的增加,家里会给孩子一些钱,但是,孩子还是会挨饿,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孩子的初级教育结束,一直到住在学校的时候,才会得到解决。在城里的孩子和在街上的孩子,因为离家比较近,所以,能够在中午回家吃饭,但是农村的,特别是那些离家远的,就不得不挨饿了。

“薛雪姐姐,沈凌哥哥喜欢你,你喜欢他吗?”小宝看着薛雪,很认真的问。

薛雪一眼看着沈凌,沈凌脸上立刻就红了,他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会在意这件事情,而且还当着薛雪和自己的面直接问薛雪。“那个……那个……是今天开玩笑的说的啦。”沈凌很紧张的说道,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尴尬。

薛雪看着小宝,说:“你看,你沈凌哥哥都说了他是在骗你的啦,所以,我就不用回答你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薛雪一边哄着小宝,一边往前去了,沈凌在后面冒了一身的冷汗,心想:“这孩子怎么会这样。”

小宝回家以后,吃过饭,就去帮着奶奶做事去了。这孩子真的很懂事。

小宝干完活回家后,趁天还没有黑,把自己的作业拿出来,认认真真的做了。薛雪感到好奇,就在小宝的身边看着。她发现小宝的教科书看起来不怎么好,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正版的教科书,于是把沈凌叫了过来。

沈凌那种那教科书看了看:“假的,这就是盗版的书籍。”

薛雪听了,很惊讶,小宝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因为她还不知道什么叫盗版,以及这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认认真真的做作业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盗版呢?而且那么肯定?”薛雪问道。

“我们国家有一套完善的打击盗版的系统,我也学会了很多东西。这种书籍确实看起来像是正版的,但是,还是假的。没有想到,雪国连教科书都会有假。”沈凌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嘲笑。薛雪没有说话。

在雪国的学校,这些事情很常见,但是很多人都觉得书本,只要能够看就可以了,并没有花精力和时间来顾及这些事情。其次,即使是有人将这种事情发掘出来,也很难得到妥善的处置,于是,盗版的书本和辅导资料就在学校中盛行起来。一些质量稍微好的商家,做出比较好的课本,也有很多商家,做的东西很差,主要是做辅导书籍的。学校和商家之间,是一个产业链,受害的还是学生。

小宝的爷爷奶奶回来后,他们就开始做饭了,劳累了一天。

饭后,沈凌,薛雪,小宝,小宝的爷爷,坐在院子里面,看着天空。

“薛雪姐姐,你说天上的星星离我们有多远啊?”小宝天真的问道。

薛雪笑着,告诉小宝:“星星啊,离我们是很远的,具体有多远呢,打个比方,就是骑马的话,会走几千万,甚至几亿年的时间才可能到的。”

“星星有妈妈吗?”小宝接着问。

在平时,薛雪听见这样的问题,可能会笑,但是今天小宝问出来,她没有笑。“星星是没有妈妈的。”

“为什么星星就没有妈妈呢?我也有妈妈,你也有妈妈,我们大家都有妈妈?”小宝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很认真的问。

“我也不知道,小宝你好好读书,也许你长大就知道了。”

“沈凌哥哥,你知道吗?”小宝又去问沈凌。

“我也不知道。”沈凌尴尬的笑着。

“小宝,你有什么心愿呢?”薛雪问。

小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的想了好久。

“我想见我的爸爸妈妈。”小宝很认真的说。

大家听了,都保持了沉默。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但是无论如何,现在也实现不了。

“小宝,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会回来了啊。”爷爷把小宝抱过去,看着她,说道。

小宝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脸上看起来,很不快乐。

“小宝,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薛雪看着小宝,很关心的问。

小宝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小宝就用手擦着脸,她流泪了。薛雪一把将小宝抱起来,不停的哄着她。

“小宝不哭,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吗?不哭,不哭……”薛雪不停的哄着小宝,然而小宝并没有停下了,而是哭得更厉害了,变成了哇哇大哭,哭了好一会儿,慢慢的变成了抽泣。

“今天……今天……我们班上的同学……小明说我……说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我不是……我不是没有妈妈的孩子……”小宝抽泣着,将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薛雪听见小宝这么说,心里也止不住的难过。其实沈凌又何尝不感到难过,这样的孩子,在雪国还有很多。自己的父母为就家庭的经济负担,不得不到远方去打工,然后留下孩子和爷爷奶奶一起住。情况好的,可能会过年回家,回来看看孩子,情况不好的,可能几年都没有回来过一次。

“隔壁那家的娃,都四年没有见到他的妈妈了,他爸爸过年的时候还回来,他妈妈就没有回来过。对面那家,和小宝一个年纪的,他的父亲在外边进入了什么组织,现在都还没有出来,都五年没有一点消息了。他的爷爷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养一个小孩,真的很不容易。”小宝的爷爷在一旁说道。

薛雪一直哄着小宝,直到她不再哭了。小宝的奶奶来把小宝抱进去,让她睡了。她明天还要上课。

第二天,沈凌和薛雪就离开了小宝的家,顺便送着小宝去上学。小宝今天很乖,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小孩子就是这样,不开心的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着小宝慢慢的走到学校,沈凌向他挥手。

“哥哥姐姐再见,你们以后要记得来了我!”小宝用她清脆的童声大声说道。小宝看着沈凌和薛雪骑着马离开,才转身进了学校。

薛雪和沈凌骑着马慢慢的走着,沈凌把地图拿出来,看着。

“接下来是去哪里啊?”薛雪问。

“九汇。而且,看样子快下雨了。从这里过去之后,就是九汇的地界了,到达九汇城,还要几天的时间。这今天的天气恐怕会变吧。”沈凌将地图收起来,放好。

“沈凌,你对像小宝那样的孩子怎么看?你们国家有这样的情况吗?”薛雪看着沈凌,问。

“有,但是没有雪国这么严重。我们国家的工业相对比较平衡,所以,很少有人到很远的地方去做工的,而且像小宝的爷爷说的另外的人,我们国家对那些人都有很高的社会补贴和养老补贴,人们的负担没有雪国这么重。”沈凌说,“这种孩子,你们雪国很多吧,说真的,我不知道雪国的官府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在我们的路上,我们看见了很多像小宝这样的孩子,工业的严重倾斜,以及工作岗位的缺失,种种原因,造成了这种局面。”

“我想,这种情况的解决也不好解决吧。毕竟还是有很多地方因为材料,运输,发展工业是很困难的。”

“工业只是解决就业问题的一个很窄的方面。比如旅游,服务业等也可以增加就业。”沈凌接着说,“我不否认,在雪国当前,要改变这种情况,还需要一些时日,但是,关键是做没有,我没有看出雪国官府在这方面到底做了哪些努力。”

“好了,不说这个了。”薛雪把话题打住了。

之后,就会进入海平面比较低的地区,也是雪国内的大江经过的地区。在这一片区域,以前发生过很多江河决堤的事情,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薛英官邸。

一些来自金国的人在大殿里面等待着薛英,在他们的旁边,放着几个大箱子。薛雪从里屋走出来,会见了金国的人。

“薛英大人,看见您很高兴。”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薛英说道。

“是这样的,我国希望薛大人对我们国家的货物在税收上面做一定的下调,作为回报,我过也会在薛大人的外贸货物上做出一定的让步。这是我们给你带来的礼品。”金国人将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珠宝。

“我们之间的通商,我也想再做进一步的调整,所以,我会答应你们的请求,至于你们带来的东西,你们还是带回去吧,我也不缺这些东西。”

“好吧,既然薛大人如此,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我们约好时间详谈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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