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悠目光幽幽的看向纳兰青城,皮笑肉不笑的道:“世子放心,至于你的车夫,我相信他也一样没有看见。”
“你……”
纳兰青城那双蔚蓝的眸子狠狠的瞪着慕容雨悠,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么慕容雨悠早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晴柔姑娘见自家主子丝毫不畏惧世子,于是心里便有了底气。踩着纳兰青城的脚微微用力,学着刚才纳兰青城的动作,轻挑起他的下巴。
“美人儿,来给爷笑一个。哄得爷高兴了,爷就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在晴柔姑娘心里慕容雨悠这个主子绝对是如神祇般的存在。纵使晴柔再不通世事,也知道刚才纳兰青城的举动很轻浮。对于有恋主情节的晴柔姑娘来说,侮辱主子的人,就该好好修理一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羞辱我主子,爷就羞辱你。
慕容雨悠实在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纳兰惊天憋着笑,满脸通红。
女霸王VS美人受,很有喜感,有木有?
此情此景,慕容雨悠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
冷峻,睥睨,狂傲,永远俯视众生——别以为这是男主,这是她。
美貌,妖孽,腹黑,生如明月珠辉——别以为这是女主,这是他。
现实版的太史阑和容楚,有木有?
慕容雨悠表示,她都忍不住要给晴柔姑娘鼓掌了。这关键时刻,晴柔姑娘太给力了。
“纳兰惊天,你******是死人么?”
纳兰青城怒气冲天的吼道。
倾城美人儿爆粗口,说明他真的很生气。
慕容雨悠本也只是想教训一下纳兰青城,自然不会失了分寸。收到纳兰惊天求助的眼神,她便不再打算与纳兰青城为难。
“晴柔,放开世子。”
晴柔姑娘手一挥替纳兰青城解了穴,然后转身朝慕容雨悠走去。
不想纳兰青城一得自由,身体便猛得暴起,直扑向慕容晴柔。
慕容雨悠大惊,喊道:“晴柔,小心!”
慕容晴柔似早有预感,慕容雨悠话还未说完,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谁也没有看清她到底是怎么移动的。待众人回过神来,纳兰青城又一次被推倒在地,而慕容晴柔坐在他的身上,死死的压着他。
“偷袭可耻!下次再这么不知廉耻,我会让你爆菊的哦!”
慕容晴柔一脸木然,说出来的话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爆菊?
慕容雨悠差点一头栽下去,罪过,罪过啊!好好的一个晴柔姑娘就被这样被她带上一条腐女的不归路!
对于众人震惊,显然晴柔姑娘这个当事人要淡定的多。放下豪言之后,她利落的起身,潇洒的转身,留下一脸错愕的倾城美人儿独自躺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还是纳兰惊天强悍,纵使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依旧还能冷静的想到梨雪国皇子的案子。
“走吧!去醉香楼。”
纳兰惊天上了马车,放下车帘。慕容晴柔正打算赶车时,躺在地上挺尸的纳兰青城,突然也跟着钻进了马车。
“皇兄口谕,令本世子协助你查梨雪国皇子一案。”
对上纳兰惊天疑惑的目光,纳兰青城义正辞严的解释。
慕容雨悠看着鼻青脸肿的纳兰青城,嘴角微抽,别过脸,心下感叹。唉!你老人家要是找搬出这个理由,谁还敢揍你?果真是不作就不会死啊!
三人一路无语,到了醉香楼。
慕容雨悠掀开车帘,看着贴在醉香楼上大大的封条,真心觉得肉疼。唉!这醉香楼停业一天,她得损失多少银子啊!该死的楚君让,连死都会挑地方。
“太子殿下,容止与醉香楼的老板颇有些交情。这世道买卖难做,这醉香楼的损失,您看……”
慕容雨悠表示,此时不坑财大气粗的太子殿下,更待何时?
纳兰惊天朝慕容雨悠意味深长的一笑,“你既开口,那便算在本宫帐上吧!”
慕容雨悠长睫微垂,心里暗道“糟”。这纳兰惊天可不是好忽悠的主,人精似的。此时怕是已经猜到醉香楼是她名下的产业,果然人不能太过得意忘形。醉香楼暴露,那么成衣店和玲珑阁也同样会暴露。看来,慕容雨悠这个名字日后不能再用,她要尽快筹谋其他赚钱的法子。
“谢太子殿下!”
纳兰青城对两人表里不一的行为嗤之以鼻,冷哼一声,率先跳下车。纳兰惊天紧随其后,而慕容晴柔抱着慕容雨悠,走在最后。
“啧啧啧!”
纳兰青城见慕容雨悠居然被一个女人抱下车,欲讽刺两句。
慕容晴柔抬眸,目光一冷,朝他挥了挥拳头,成功的让纳兰青城闭了嘴。
慕容雨悠嘴角微勾,朝纳兰青城挑衅的一笑,那叫一个妖娆。
醉香楼雅间。
虽说大理寺也在调查此案,但应纳兰惊天的要求,这里大致维持着案发当日的模样。
房间里有些凌乱。椅子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桌子上也是一片狼藉。摔碎的破碗,筷子横七竖八的散在桌子上面。满桌的残羹虽然收拾过,却依旧留有残渣,散发着馊臭味和酒味。
慕容雨悠推着轮椅,在房间里来回的走。房间里唯一可以容纳人出去的地方,只有窗户和大门。而地上那一条干涸的血迹,只从桌子旁蔓延到窗户下面,很显然凶手是跳窗而出的。地上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太子殿下,窗户下面可有派人去查过?可有发现线索?”
雅间在醉香楼的二楼,所以凶手只要有些武功底子,便可轻而易举跳下去,甚至安然无恙。
纳兰惊天微愣,看了看纳兰青城,才道:“在下面找到了六弟从小到大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至于其他的线索,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窗户的下面便是醉香楼的后院,晚上几乎没有人来往。”只是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当日找到纳兰惊睿随身携带的玉佩时,并未和任何人提起,而是选择将这条线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