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太子其实在春秋决定在举着书,面壁思过的时候,心里一直很纠结。本来大周太子是个极其冷漠的人,对任何事情都嗤之以鼻,这么多年,身居东宫之位,他的冷漠被很多人,认为是冷血,可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今天居然为了一个人迟到,而生了怨气,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都觉得严重地怀疑,平时不言不语的大周太子今天居然开口说话,是不是真的?难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想?还是说太子是否被人掉了包。
正当太子的皇弟弟三皇子打算和今日的太子套近乎的时候,大周太子,一个冷眼过来,三皇子的头立即缩了回去。这下可以确定,太子还是原来冷冰冰的太子殿下。其实太子殿下的内心也是崩溃的,他现在是非常的后悔,自己为毛要和这个讨厌的缯太子说话?为毛那个缯太子会这么自觉地去面壁?为毛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他要的是所有人在他面前低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接受着他人异样的目光,怎么他是怪兽么?他长了三头六臂了么?都不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那位可恶的缯国太子让他丢了面子,失了分寸。太子的耳朵有些发红。索性老夫子,咳嗽着,颤颤巍巍地回到了课堂。众人的视线移到了老夫子那里。
太子不再尴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老夫子摸着胡子,摇头晃脑地讲着《山海图经》,卫金詹继续打他的瞌睡,少尉继续擦拭他的匕首,而太子的脑海里面,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迟到了,该如何处罚?”作为大周太子,他时刻维持着自己的威仪,端着架子,想做所有人的表率,可是今天,因为缯太子眼中流露出的喜悦,让他这个大周太子忘记了自己一贯的伪装,居然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实在不应该啊。
老夫子,原本在提问大周太子,可惜叫了好几声周太子殿下的名字,周太子也没有听到,等了好久,太子才有反应,可惜他错过了老夫子的问题,等到大家疑惑地看向大周太子时,太子脸色绯红,才惭愧地发现自己没有全神贯注,精力集中地听课,甚是失礼。
老夫子抬眼看了看面壁思过的春秋,再看了一眼一脸窘迫的大周太子,对学生们说:“今日,课程到此结束,各位可以散了。”三皇子讥讽地看了一眼失魂的太子,若有所思地离开,少尉将匕首收起,推开了椅子,离开,大周太子,走近春秋,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瞪了春秋一眼,离开了。
春秋疲惫地放下书,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卫金詹似乎梦到了好吃的东西,擦了一下唇边晶莹的口水,嬉笑着对春秋说:“听说是你救了陈明浩,据说他很快就要出院了,你要不要去太医院看看他。”春秋点了点头,卫金詹笑了笑,帮春秋拿了书,准备一起走。
春秋看到卫金詹的脸消肿了,于是好奇地问:“你那天为什么会突然生病呢?”卫金詹边走边回答说:“怪我嘴馋,大夫说我过敏。”春秋说:“是因为凤梨?”卫金詹点头:“可惜以后不能吃凤梨了。”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太医院。太医院的院首看到了春秋,春秋上前行礼说:“见过好心伯伯”。院首点头。卫金詹郑重地行礼道:“见过院首。”
春秋急忙问:“陈明浩好些了吗?”院首点头,“今天他已经在准备出院了,你们刚好可以去帮他。”春秋和金詹一起走到了明浩的病房,明浩听到脚步声,急忙出门相迎,看到春秋,明浩眼睛一红,激动地说:“恩公在上,请受明浩一拜。”春秋急忙拉起明浩说:“如此大礼,你真是折煞我了。”
明浩急忙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明浩为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金詹也激动了,“这样真好,我觉得咱们三人投缘,要不,我们结拜好了。”春秋也觉得这个主意好:“你们都比我大,以后,有两位哥哥罩着,我真是捡了个便宜。”于是三人,弄了一个简单的烛台,明浩先祭奠,:“作为大哥,我愿与二弟,三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二弟金詹,进香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甘共胆,同舟共济。”两人祭奠结束,同时看着春秋。
春秋拿着三只香说:“好话都让你们说了,我就简单一点了,今日结拜,春秋与大哥,二哥结为兄弟,日后即使春秋调皮,大哥,二哥也要让着我,不准欺负我。皇天后土,为春秋作证,祝愿大哥,二哥,一生平安康健。”春秋说完也上了香。就此三人称兄道弟。日后更加亲密无间。
春秋想了想,对明浩,金詹说,“既然我们结拜,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我要把你们介绍给我的亲人。”明浩不解地问:“你的亲人,不都在缯国么?”春秋回答:“若寄也是我的亲人,他见到你们一定会很开心的。”说完话,拉着明浩和金詹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会儿的功夫,三人说说笑笑地到了若寄的院子,只见房间里面黑烟滚滚,三人顿时呆住,春秋皱眉道:“难道是世子的那些人,趁我们不在家,赶来放火了?”明浩:“不管是谁做的,我们灭火要紧?”金詹急忙道:“我现在去打水,你去叫人。”春秋却担心若寄,于是大声喊道:“若寄,若寄,你在哪里?”
春秋担心,若寄的安威,不停地想要进入院子,却被明浩拉住,:“你想被火烧死么?”春秋跳脚说:“可是,万一若寄在里面,他会被烧死的。”此时的若寄,确实在里面,若寄满脸炭灰,黑色的脸像是黑炭一样。春秋一甩手,甩开了明浩,跑进了黑烟滚滚的房间,她捂着鼻子喊着:“若寄,若寄,你是不是出事了。”
正在烧火,做饭的若寄咳嗽着回答:“我没事。”明浩听到声音,一把将咳嗽着的若寄拉出了厨房,这时金詹的水,打来了,“哧”的一声浇灭了厨房里面的火花,烟雾更浓了。春秋发现是若寄搞的鬼,愤愤地问若寄:“你是打算把房子烧掉么?”若寄咳嗽着说:“我是打算给你做饭,谁知,我现在竟然不知道怎么烧柴。”
春秋生气地说:“你这个笨蛋,如果你被烧伤了,怎么办?”若寄不介意地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关心我,只在乎房子呢。”春秋看到若寄满脸的黑灰,指着他笑的前仰后合。若寄看到春秋不生气,抹了一把脸,手上沾满了黑灰,后将黑灰抹到了春秋的脸上,顿时春秋雪白的脸,变成了一个张着胡子的小猫脸。
明浩和金詹看到春秋的猫脸哈哈大笑,春秋大叫:“大哥,二哥,我让你们笑。”接着从若寄的脸上擦了灰,向明浩和金詹的脸上抹去,现在大家真的是有难同享了,居然每个人的脸上都涂了黑炭。
四个人,你摸一下黑炭,他蹭一下黑灰,你追我打地将黑炭抹给对方,院子里面,你跑我逃,你追我赶,你喊我叫,四个人的影子停停歇歇,一直到夜幕时分,景象热闹非凡,笑声阵阵,充斥着整个院子,回荡在蔚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