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雕像立在他的面前,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她的双手,双脚都已经被镣铐禁锢了,按理来说,那个人应该是悲哀的,苦难的。而她的眼睛却是抬头看着远方满是快乐、向往、。“你可以禁锢我的身体,禁锢我的灵魂,但你却没办法禁锢我的心”,这是坐在他旁边的女孩说的,可惜他却没办法看清她的脸。这里应该是一座教堂,没有牧师,没有教父的教堂,不知道是不是属于光明教的。
女孩转过脸来,“我们立下誓言,彼此不抛弃、不放弃,直到死亡”而他也自然而然的把女孩拥入怀里,“好”。却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傻瓜,你一定会比我先死的,我怎么可以让你承受那份孤单,痛苦’。
“咚!咚!咚!咚”教堂的门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而他们两个只是彼此注视在,并不在意,可苦了另外一个人。把头翻到这边,还是咚咚咚!翻到那边,也是咚咚咚!最后把脸翻向下,被子封住七窍,好像有了效果。
晄噹!梆!“我擦,这门这么不结实,该找校工投诉一下”。
言一下弹坐了起来,愤怒的盯着他,然后那个人就呆在了门边,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我靠!这个人扰人清梦就算了,还把这唯一的门给拆了,不过我的眼神犀利到那个境界了吗?直接给吓呆了’,然后感觉身体拔凉拔凉的,发现了问题所在,连忙缩回了被子里,捂紧了被子。
“哎呀!才一个月不见,你不用那么激动啦!衣服都不穿就想拥抱我”恩佐恢复过来了,打趣着“还有你最后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我对男的可没兴趣!”把手上的果子放到了那张破烂的桌子上,上面已经摆着许多了。言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面茫然的看着。
“你说什么,一个月了?你的意思是我昏迷一个月了!”言显然是不敢相信的,才做了一个梦而已,我怎么可能看那么呆板的雕像一个月,嘶!那个是我么?
恩佐拉过一根凳子坐到他床边,一只手放到他额头上,故作一脸优虑“哎呀!惨了,看来是睡傻了,这下完了,完了,唉!可惜一颗好苗子了”
“去你的!你才夭折了呢?我只是暂时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房间里那来的凳子那货会做吗?
“哎呦!你就装吧!继续装吧,得了便宜还卖乖。”恩佐拿起了他带来的灵果吃了起来,真不知道他带来是给躺着的人吃的,还是自己吃的。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记……”,没错他是记得的,只是太淡了,而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记忆境已经坍塌完毕了,黑色的浓雾也已经消散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背着一个女孩从那个刚刚建立的禁地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眼睛始终盯着前方,而在他前面的人又不会觉得他在看着自己。他就这样一直走着,不管旁边经过的人,也没有人敢出来拦住他。那时他们的感觉就是在自己面前走过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荒古巨兽,拦住他的下场只有一个,‘死亡’。
蒂心·念站在那个‘皇’的旁边。皇的怀里抱着一个入睡了的人。他沉默着看着这一切,没有办法发表任何评论。
“想办法把他拉进我们的阵营”
“你自己去吧!”
‘皇’转过头,看着那个已经差不多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孩子。眉毛微皱,他并不是第一次反逆自己了。而他紧了紧手,让背上的人更靠紧自己一点,然后离开。‘皇’只好低头看看怀里的人,手臂上的黑脉已经渐渐消退了,‘是缠绕千年的怨恨消散了吗,又或者从来就没有过’。待在周围人已经开始探宝了,只有少数的人还呆在原地,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没有像那些人一样,而是相互看了一眼,满是冷漠,然后掉头离开。有阅历一点的人就会知道,那些人都是六大家族的掌权人。
“喂!怎么了”,恩佐把手伸到那个入神了的眼前杨了杨,“味道不错,要不要试试?”
“不了,你吃吧!”为什么昏迷了一个月,都没有饿的感觉。“对了,六大家族到底都是什么?”他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过。
“六大家族”,恩佐忽然的神采奕奕,“说起来,这些天他们都来过呢!”
“都来过!”,看来他们是知道了。
“你小子真不错啊,紫荆那个小美女亲自给你送药过来,蒂心·念的未婚妻亲自为你占卜。”
“他的未婚妻?不是天依姐么?”言疑惑了,难道。
“唉!其实学校里的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有意思,可是蒂心家掌权,洛家占很大的商业,一整个帝国大部分的商业都经过他家的手,按道理来说,是门当户对,可是这六家本来就一直是互相牵制的”恩佐忽然换了一副口吻“但最强的其实就是那两家,因为是最强的,呵呵!所以野心也是最大的,再深入一点,其实六家都是各自为营的,都有隔阂,矛盾。但昭家现在的家母是蒂心·念的小姑,也就是当初的锦公主。”恩佐摆了摆手“所以噜!蒂心·念就和昭梵雪有了婚约”砸吧了一下,咬了一口灵果“味道真的不错,”
六家各自为营他是有体会的,在他出来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之所以没有撕破脸皮。可能是还没有到时间!但既然是没有撕破脸皮就已经证明他们之间的隔阂,那这么说来,她会不会很危险?
“唉!其实这些都不关我们平凡老百姓的事,只是怕他们开战的那一日,我们这些老百姓是躲不过了!”
“那你还说不关你的事?”言反问道。
恩佐抬头,目光有一些游离,“关又怎么样呢?我们太平凡了,没办法影响到他们”
言低下头,‘他说的没错,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念、洛天依、他们又能怎样?’
“咦!对了,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对你们会那么关注?”好奇始终是天性。
言抬起了头“我不记得了!”
“额!好吧!”恩佐站了起来,离开了凳子,“你变了!”
“啊!我变了!”
“是啊!虽然以前只和你相处了一天,但那时的你是那么的可爱,哈哈!”恩佐停顿了一下“其实我是有事来的,过五天是那个小巫婆的生日,她让我邀请你的,她自己来过几次,可是你都没醒!这些东西也是她买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买得起这一千下品灵石一个的灵果”说完还捡起一个放到了自己的兜里,离开。“等等!五天后是不是二月一七日”(注:凡尘大陆记年法,一年等于九月,一月等于九十九日,一日有二十四柱香,一柱香有八百一十的瞬息。开始计数的那一年,就是通天史诞生的那一年,今年恰好是五万年。通天史第一句话说是五千万年,那多了一个‘千’字,请谅解。)
“喂!”而那个人马上跑的没影了。言感到一阵心疼啊!一千啊!看那些痕迹,看来是被他已经消灭不少了,那个痛啊!他说的要是真的,一个就可以还债了,呃!再加上任务室那里给的,两个吧!
慢慢在被子里抱紧了自己的双膝。‘我变了吗?看来是真的吧!’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儿多了一个痕迹,要不是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那是一滴血,在哪儿不会像其它血液那样,流动到心脏轮回,它永远只会在那儿,直到死亡,在通天史里,它有一个挺优美的名字‘血之约定’在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带短发的脸蛋,还有那个带着一个‘契’字的瓶子。‘不可能啊!那应该只是灵药才对。’‘等等,五天后,五天后……不也是……’
“我可以进来吗?”
“啊,哦!”,言连忙把手收回被子里,捂紧了被子。
罗刹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坐到恩佐刚刚坐过的那张凳子上,在她身后到在地上的门自动的立起来补回了原来的地方。
言一阵惊叹,魔法还可以这样玩。但这些事真的还能让他惊叹吗?
“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啊!”自己现在估计是一脸优虑吧!满是优虑的脸会是精神好多了。
“有想问的就问吧!我已经施放结界了!只有别太离题!”
言微抬头,“我们之间还有问题吗?”
罗刹愣住了,削着灵果皮的刀差点削到了手指头上,这种失误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学习刺客功法的人身上的‘他知道了吗!不可能啊,可是自己……’
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变得有一些激动,“告诉我好吗?”,在那个梦境了,那份熟悉的气息,在第一次见到她时有过,在那个小湖边有过,在那道铠甲哪儿也有过,现在也有一丝。“我想,我有权知道!”
“不!你没有”,罗刹抬起了头,正对着他的眼睛。
“我……”或许是吧!那个人怎么会是自己。“那么能告诉我,我怎么回来的吗?”
“是我的一种秘法,控制了你的身体”她没有丝毫为占用别人的身体感到愧疚。
“哦!”言埋下了头颅,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抓到了一丝线索,为什么还这样,这样的没动力呢!想窝在被子里,一辈子。
“你!”罗刹不由得忽然感到了一阵怒意。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情感,难道是万年的孤寂……“她邀请了你吧!”
“谁啊”言还是没有抬起头来,是她吗?
“你会去,是吧!”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言忽然抬起头来,想笑一下。
“我也会去!”说完,罗刹掉头离开。
“喂!小心点”言最后的话语变得异常小声。然后孤单的抱着自己的双膝。
在门边的罗刹停下了脚步,不由得垂下了眼眸,‘五天,一定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