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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雯华(下)

(一)

“你可怕我?”他问道。

“不会。”她微笑道。

“不怕我杀你?”他继续问道。

“你会杀我么?”她歪头反问。

“不会”他亦笑道。

“你要离开了么?”

“难不成你希望我留下?”

“我寻了你十一年。”

那夜的雯华,并未回答陆溪的话,只说了“天色已晚,陆姑娘早些回了罢”便离开了。

后来的事情,是陆溪全然未猜到的,且来得那样快,那样好,出乎意料又让人沉醉其中。

几日后,雯华不知打哪儿打听到陆溪的住处,竟主动寻上门来,邀陆溪与他同上街市游玩,陆父正不明所以,陆溪便欢喜不已地跟着雯华出了门。那日,雯华带着她看戏,制衣裙,买糕点,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两人乐此不疲,夜幕降临时,雯华才亲自将陆溪送至家门口,看到她进了屋才离去。三日后,雯华竟再次登门,邀陆溪去城郊游玩。五日后,雯华又邀陆溪泛舟湖上,并包下了一条小船,在船上为陆溪作画赋诗相赠……

连月来,雯华几乎隔三差五便邀陆溪同游,两人相处甚是融洽,竟成了无话不谈之挚友,而陆溪仿佛又从他的身上找到了当初鬼山中与他初遇时的温存。

这日,雯华并未相邀,陆溪一人在家中百无聊赖,谁知一个多月不曾露面的宁远庭竟前来拜访。

“陆大美人今日怎的得空在家?”

一如既往地挖苦,陆溪也早已习惯,只道:“你不也是?不去哄好那林员外家的小姐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宁远庭眼珠一转,旋即笑道:“我听你这话怎么酸得很啊?”

陆溪奇怪地望着他,正欲出言贬损,倒叫宁远庭抢了先:“瞧我说些什么糊涂话,你如今心里只有那个叫雯华的小白脸。”

“你才小白脸!不过,你是如何知晓的?”

“你爹告诉的呗,他还说你俩有戏。”

“什,什么啊!”陆溪忽而红云纷飞,垂下双眸,“爹总是碎嘴,像个老太婆似的!”

看着陆溪难得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害羞与娇嗔,宁远庭一言不发,深深地望着眼前之人,心情复杂。

“那什么,今儿个就是来看看你,没什么事,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得准备明年春闱了,估计不会轻易出门……告辞了。”

说罢,不等陆溪应声,便离去了。

“来看我……唉?!”

猛然发现自己漏掉一个重点——春闱?这小子竟已是要春闱之人了?是了,上次秋闱,他可是解元,凭此一举成名。都说白云苍狗,当年连半山腰都爬不到的小不点,如今已是名满京城的才子了,而他们之间,似乎再不复从前。

(二)

雯华向陆溪示好,是在陆溪二十岁那年,一个桃花将尽、春意已淡的午后。

“溪儿,我不忍桃花凋零,便制成这春燕碧桃簪,让它永远停留在你发间,你永远停留在我身边。”

若是如此一位翩翩公子,执着一支华美发簪,含情脉脉地说着情动三途的话,饶是洛神湘君,亦会为之倾心。自然,陆溪也不例外。

陆溪含羞接过发簪,发现其后有一张花笺,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首蝇头小诗:

花颜美人面,素娥褰碧烟。我心不思归,得之不羡仙。

也许这便是陆溪一开始所期望的,她已全然不顾眼前的儿郎是否非人,有何过往,她只知,这一刻,世间一切的繁花似锦,江山如画,都比不过此情此景,此人此语。

她笑道:

“桃花为誓,流水为证,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情比金坚,不可破也。”

同日,春闱结果出来了,宁远庭,前三甲。

宁家打算六日后摆桌请客,宁远庭挨家挨户送帖子,送至陆家时,却不见陆溪,不知哪来的执念,他竟放下了手中所有送帖子的活,坐在陆家等候,等到月挂中天,才见陆溪回来——雯华送陆溪回来,陆溪笑得灿烂。进门后,陆溪见宁远庭在此等候,无意识地将手中春燕碧桃簪搁在桌角,笑呵呵地向他询问春闱结果,宁远庭瞥了那簪子一眼,气呼呼地将帖子拍在案上,拂袖而去。

宴请当日,宁远庭并未有丝毫异样,但陆溪明显感到他甚是疏远自己,客套话太多,竟让自己有些应接不暇,一顿饭也是食不知味,而后两人也并未过多交谈,便散了。

“你果真以为,你的心思,我丝毫不知么?那你也太小瞧我们青梅竹马的交情,太低估我对你的了解了,笨庭庭,只是,我终究不是你命定良人。”

春去了,夏临,夏去了,这飒爽秋风,也如期而至。天气,就这样冷了下来。

“雯华,你我若一直这般在一起,结局会是怎样的呢?”

红叶纷飞下,陆溪倚在正在翻看诗书的雯华怀中,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溪儿希望怎样呢?”

雯华放下书,将陆溪面颊上被风拂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温柔笑着,日光贪恋他玉面光彩,尽数洒落在其身上。

“你……会娶我么?”

四目交接,陆溪心跳愈发快了,她怕,怕得到让自己心碎的答案。

“溪儿想要嫁给我么?”

“世间女子,谁不想与自己此生挚爱共结连理,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那便成亲罢。”

单看着雯华与陆溪并肩而行,便是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陆父也从未反对他们的来往,这门亲事看上去本是极好的。

“只是,雯华非人,若是爹知道他的身份,还会答允吗?”陆溪自言自语道。

“爹!我跟你说个事儿!我跟雯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进门便听到一阵猛烈的剧咳,瞬间揪紧了陆溪的心。

“爹你怎么了?!是着了风寒?”

里屋,陆父卧在榻上,脸色略显苍白,不住咳嗽,见陆溪着急,他只道:“哎呀,就是风寒罢了,咳咳……昨夜寒潮来得猛烈,一时没准备厚的被褥,我又睡得死,哈哈,就成这样了呗,咳咳咳!”

“您这风寒看上去挺严重啊,就一日便咳成这样?说来似乎最近也听到您断断续续地咳嗽,只是没这么厉害……”

“行了行了,我知道轻重,赶明儿去看看大夫,抓几味药便无事了。”

陆溪无奈地扶住父亲,让他躺在床上,又拿来一床厚被褥,为他掖好被子,道:“您好好休息,明日我就去找大夫来瞧。”

(三)

“肺痨?”

雯华搂住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陆溪,轻抚她的头,道:“很严重的病?”

“治不好的!……爹,他,会死……”

陆溪揪住雯华的衣服,泪如断珠,泣不成声。

“别怕……别怕……”

“雯华,咱们的亲事先缓一缓罢……我,我想照顾我爹。”

闻此,雯华倒奇怪:“为何?”

“什么为何?我爹得了肺痨啊!这病没得医!我作为女儿,难道不应在病榻前尽孝道吗?难道不应在他离开前陪着他吗?”

“可看你爹现在也没多严重啊。”

“这只是初期,越往后会越严重的!我怎可能在此时与你成亲?”

雯华似乎很是不解,蹙眉道:“我们的婚事,无需宴请宾客,无需你凤冠霞帔,只是我与你永结同心的证明罢了,这与你照顾你爹并不冲突啊。”

“雯华!”这一声呵斥,连陆溪自己都被吓到了,她从未在雯华面前发过火,更别说呵斥他,“你这逻辑怎么那么不可理喻,这无关宴请的仪式规模,而是一份孝道,你若爱我,又何须急于一时?”

“你父亲若不幸离去,你还有我啊。”

“啪——!”

一巴掌朝雯华扇去,陆溪发觉自己手都麻了。

“你怎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雯华,我太失望了……”

留下愣在原地的雯华,陆溪飞奔离去。

良久,雯华才抚上自己的脸,眼中深切的哀伤。

“溪儿,我,做错了吗?”

(四)

所谓蓝田日暖玉生烟,玉,本是世间最具灵气之石,日月恩泽,天地汇灵,终成人形,称为玉灵。而玉灵本身阴气过重,需要人之阳气调和,无需过多,男女皆可,对人亦无损,如此,方能使其永保人形。

雯华便是这样的玉灵。

当年在鬼山中顺手救下的陆溪,出乎他意料竟如此执着地要寻他,他亦是正需人之阳气调和自身灵气,便这样与陆溪相识相交了,谁知,竟萌生了别样的情愫。雯华非人,自然不懂儿女情长,他向来按照一己喜恶行事,对待这份感情,亦是如此,他只认为她开心便好,她笑,他的世界,便是和煦灿烂的。但在对待他人生死上,便显得尤为凉薄,比如,陆父。

这也不怪雯华,他只是玉灵,哪里懂得亲情为何物?哪里懂得生死是何其重要之事?

雯华与陆溪,就此生出芥蒂,无论雯华多少次上门找她,她都避而不见

而这一日,雯华再次上门,却碰到了同上门探望的宁远庭,后者竟邀雯华去宁家一叙。

“在下宁远庭,是陆溪的朋友,我听陆溪说了你们的事,唉……如果我是陆溪,估计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宁远庭喝着雪顶含翠,直直盯着雯华。

“为何?你们的情感认知,好生奇怪。”

“奇怪的是你吧?你有没有感情啊?看你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以为你挺善解人意的,难不成是装的?”

宁远庭不禁有些恼怒,陆溪这蠢女人找的是什么玩意儿?!

雯华也不恼,只道:“在下不懂。”

“罢了,跟你讲不明白,”宁远庭揉着太阳穴,十分无奈,“总之你记住,你若爱她,便要爱她所爱,她才会开心,即使你无法做到,也要对她所爱之人好,甚至好过于她,否则,你就是个自私鬼。”

雯华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笑道:“公子如此说,在下便懂了,多谢公子,告辞。”

看着离去的雯华,宁远庭苦笑:“我果真闲到家了。”

(五)

“什么?好了?”陆溪有些糊涂,“肺痨这种病怎会说好就好的?”

“这,老夫也不清楚,老夫行医数十载,未曾遇到过此等情况。”

大夫也懵了,收了药箱,又道:“兴许是老夫老糊涂了,误诊也说不定,不过无论如何这是件大喜事啊。”

“您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怎会误诊……罢了,总之多谢大夫了。”

陆父虽痊愈,身子难免虚弱,这些日子只得躺在床上修养,陆溪则东奔西跑地买补品炖汤,宁远庭也时不时的前来帮忙,吵吵闹闹,嬉笑不已,却再不见雯华。

“陆溪啊,你近日都围着为父转,怎不见雯华呢?吵架了?”

陆溪本收拾着汤碗的手一顿,垂下眼眸,道:“没,他近来有些忙,不得空,不得空……”

知女莫若父,陆父自是明白他俩打起了冷战,却也不好过问太甚,只好作罢,而陆溪心里,其实早早便原谅了雯华,只是憋着一口气,不愿委身去寻他罢了。天知道,此时陆溪是有多想念雯华。

数日后的一个凉夜,窗未合,微风携花卷入,平添一丝幽香,这样的花,这样的风,似曾相识。

“溪儿。”

恍惚中,似有人在唤自己,陆溪抬眼望去,千里流水,万丈桃林,玉面公子白衣翻飞,而他的呼唤,更是催落了一树粉瓣。

“雯……雯华?”

不知为何,陆溪忽然悲从中来,急切地想朝他奔过去。

“别过来,站在那便好,听我说,”雯华的笑颜,又哪是这凡俗桃花可堪相较的,“我本为玉石之灵,本不懂人间****,不过,如今,我是彻底懂得了。溪儿,我以玉灵换得你父亲安康,你可开心?”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我先过去好不好?”

说着,陆溪便提起裙摆,踩着落花向他跑去。

“溪儿,此生有你,不枉费我在这凡尘中走一遭。”

陆溪向他伸出手,希望抓住他的臂膀,却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眼前的雯华,已近透明化。

“你要继续你的人生,好好的,知道吗……”

伸出的手,还未收回,陆溪最后感受到的,是雯华一如既往暖阳般的微笑,落在自己手背上的轻柔一吻,以及一滴温热泪水。

“雯华!”

惊坐起的陆溪,早已哭成泪人,泪眼朦胧中,忽然发现枕边有一块白玉,在清晨熹微阳光下格外耀目生辉。

玉石下,有一张纸条。

(六)

春去秋来,草长莺飞,一年,又一年。

世人不知那一年发生了何事,京都大有名气的美人陆溪,竟对外宣称再不接受任何说媒,而京都最被看好的少年才子宁远庭,竟在进入春闱前三甲后便未再参试,料理起了家中的首饰生意,这两大奇闻,纵是几年后,亦被人时常提起,并倍感惋惜。

“陆溪啊,为父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逝者已逝,你总不能守着一个念想过一辈子吧?”

“爹,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你都二十四了,你看隔壁的王姑娘,还比你小两岁,都有俩孩子了。”

“好啦好啦,我自有分寸,您……”

“陆叔叔,”好巧不巧,宁远庭竟在此时上门拜访,“我有话单独跟陆溪说。”

陆父看了看宁远庭,又瞅了瞅陆溪,道:“我上集市去买几斤米,你们聊。”

陆父走后,宁远庭隔着桌子坐在陆溪对面,道:“谈谈吧,你怎么想的。”

陆溪不免觉得好笑,打趣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谈心这一套了?”

谁知宁远庭却表现出难得的严肃,道:“你父亲催你成亲,我家中亦是如此……我们俩自幼一起长大……”

“远庭,”陆溪似乎是第一次如此称呼宁远庭,“我知道你为何拒绝林员外之女,为何放弃殿试,为何多年不娶妻,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早便明了了,只是,远庭,我……”

“陆溪,我们成亲吧。”

“……你知道我不肯的。”

“雯华那家伙定是希望你好好生活,你说过他是玉石之灵,那他身为玉石时也定能感觉到你,必不愿见你如此,你既不肯再将心思放在其他男子身上,不如跟了我。”

陆溪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不觉中,那个“庭庭”竟已长成如此沉稳的男人了。

“只是,如此一来,岂不委屈你?”

宁远庭笑了:“你既知我对你的心思,这又怎会是委屈?”

陆溪沉吟良久,笑道:“如此,明年开春,我们便成亲罢。”

往后人生数十载,有你与我风雨同舟,我便无所畏惧。

(七)

“老板娘,我是来取簪子的。”

雯华斋门口,那日书生样的年轻公子如期而来,陆溪将用紫色锦布包裹的花簪交与他,义正言辞道:“小子,这春燕碧桃簪可是我最爱的样式,你将它作为定情信物,必不可负它!”

宁远庭从里屋中走出,笑道:“我说陆溪,你别吓着人家客官,公子你别介意,她这婆娘就这样,甭理她!”

“你一边儿凉快去,怎么哪儿都有你!”

“呵呵,”年轻公子付了银两,笑看陆溪与宁远庭,“两位感情可真好,希望我与她亦能如此。”说罢,便告辞了。

春日慵懒,花香撩人,每年春季,皆是如此。

“喂,陆溪,话说你嫁给我,可曾后悔?”

宁远庭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倒惹来陆溪一阵白眼。

瞪完宁远庭解气后,陆溪勾起唇角,笑得温柔:“此生,有雯华,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宁远庭故意装出一股子醋味,道:“可是那家伙都不在了。”

“不,”陆溪走至书案,轻抚那温润玉石,“我只需知道,数十载岁月,他一直在我身边,从未远离,足矣。”

(八)

那年,陆溪读着玉石下的字条,已然泣不成声。

字字锥心,永世不忘:

愿为此玉石,长伴卿左右,朝朝暮暮,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桃花为誓,流水为证,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情比金坚,不可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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