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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五万征天军,你想不想要(1)

“父皇看到太子成婚,甚是欣慰,昨夜便梦见了当年迎娶你母后的情景。”光武帝的手指在茶杯的杯沿画圈,淡淡的口吻,似在追忆,“我们当年是在沉音殿举行的婚礼……”

光武帝顿了顿,看着萧元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寿数,不觉有些伤怀,“父皇知道你素来不耐烦父皇跟你说这些话,父皇老了,人一老就喜欢回忆这些事。”

萧元闻言,忽觉悲伤,如今已经是建武十六年的九月了,他,到底是她的父亲,再有三年零三个月,他就要离开了。如此想,萧元的脸色便好了许多,望着光武帝的眼睛,有了淡淡的温度。

“父皇此生,最对不住的人并非是你们母女。”光武帝叹气,道:“你皇祖母生父皇辛苦,虽然贵为皇后,可是却一直不得你皇祖父欢心,致使为了保住父皇的太子之位,一直汲汲经营,日夜思虑。”

“索性父皇平顺继承帝位,可你皇祖母却走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元儿,这是世间最无奈的事。”萧元不知怎么的,眼眶一红,虽没有泪水流出,但气势却软了下来。

眼前的人是她的父亲,虽然曾经狠心要杀了她,可这么多年来,也算是爱多于过。她永远记得在清山上突然接到他薨逝的消息,那种茫然无助的感觉。

那时,她还没有姜有汜在身边,她就坐在床头,一遍又一遍的问轻盈,“我父皇死了吗?”

“除了你皇祖母,父皇对不住的,便是你们母女了。”光武帝闭了闭眼睛,看着酷似萧笳的萧元,似在追忆,死在惋惜:“松原上的事,伤了你母后的心,若非如此,她那样的坚韧的性子,为了你再怎么样也会好好活下来的。”

萧元别开了眼,不愿看着光武帝,这事她不愿意想起的事,被光武帝提起,除了沉默不语,几乎说不出话来。

“如是你母后还在,此时也该含饴弄孙了。”

萧元抖了抖袖子,站起身,唇间一抹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松原之事,是我这一生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可你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不是为了我母后,只是为了让我伤心,让我屈从于你的意志。”

“是的,即便是现在,你要杀我要我嫁人,只要你态度强硬,我也不得不听从,你何苦一直拿松原上的事来吓唬我。”

“你何尝真正的绝对愧对我母后,你若真有过那样的想法,便不会时时用她来伤害我。你每一次提起,我都悔恨为何建武五年没有随她而去,我当年若没有听哥哥的话,从崇光殿顶上纵身一跃,岂不了却一身烦劳,六根清净?”

“元儿!”

萧元红着眼睛,质问道:“我当时要死的时候,你在何处,在追忆我母后吗?还是那个美人的床上?你逼死母后,如今也将我一块逼死可好?”

建武五年,萧皇后薨逝那一日,趁众人忙于萧皇后的丧仪之事,孟光公主爬上崇光殿的屋顶上,要随皇后一块去,幸亏当时的光王及时发现,跟着上去,说:“元儿要跳,哥哥也陪着你跳。”这才将孟光公主哄了下来,而那时呢?那时光武帝还在东巡路上,不知呆在那一个美人的温柔乡里。

萧元朝外面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说:“我母后不是被松原上的事伤了心而死的。”

她转身看了一眼光武帝,眸光森森冷笑道:“她跟我说,她再活下去,你得更加厌恶她了。她早点死,你念着她的好,能待我好一点。若她死乞白赖的占着皇后的位置,只怕会跟皇祖母一个下场。”

“闭嘴。”

光武帝忽然重重的摔了杯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暴怒,即便是对着唯一的女儿,陡然站起身,一双眼睛睁圆了瞪着萧元的背影。

他高山一般巍峨的身躯瑟瑟发颤,在萧元的笑声中显得萎顿不堪一击,女子丝毫恐惧也没有,轻轻的说:“你自然有让我闭嘴的本事,可惜……”

她没有说下去,看着鲜血顺着光武帝的嘴角渗出,滴在铺着华贵地毯的地上,将雪白的地毯染成红色。

萧元别开眼,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迈步离去。

在萧元的身影消失之后,景行止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走出来,看了一眼颓败苍老的光武帝,闭着眼叹了口气,道:“陛下太操之过急了。”

原本就置办得简单的大婚,因为光武帝的突然吐血而更加仓促收场,太子与太子妃方氏拜完天地就急匆匆的赶进宫侍疾。

这是方韵第二次踏进皇宫,第一次是以一个外来人的身份,命运漂浮不当,第二次却是以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未来女主人的身份,一前一后,可谓是天上地下。

只是这些容不得她开心,光武帝突然病倒,引得朝堂不安,而本该连夜侍疾的孟光长公主却始终不曾露面。

容焕明显觉得自从参加了太子的婚礼之后,长公主情绪有些郁郁寡欢,即便事后他提着方碍的人头回来,长公主也没有展露笑颜,反而呆在北院足不出户。

直到第三日,萧元的懿旨下来,将容焕封为骠姚校尉,随王肃驻守长秋山。容焕借着谢恩的缘由,被放进了北院。

初秋的天气,院子里满是落叶,一派萧索秋意,萧元就坐在那满院萧索里,却并不是颓废寂寥得,反而是煮酒悠然自得。

女子光着脚跪坐在枯黄的落叶之中,正小杯小杯的轻啄着美酒,姿态娴静,却稍显孤寂。在他准备走过去的时候,有人从他身后上前去,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搁着明黄色的圣旨,步伐急促的走到孟光长公主的身边,恭敬的跪下,将托盘举到孟光长公主的眼前,沉声道:“陛下有旨意,请长公主接旨。”

“本宫这就已经跪下了,陛下有何旨意,直接宣旨便是?”

前来宣旨的太监本就不是第一次给长公主宣旨,此时闻言,吓得小脸一白,将托盘交给身后的小太监,自己重重的在萧元跟前磕了三个响头,哭求道:“陛下的旨意何时让殿下跪着接过,殿下莫要为难奴才了,天下父女哪有隔夜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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