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发烧,胡乱码了一章。
褚贡虽不明军事,但一闻周双此言,也不禁恼怒地望了过去。
周双此时,才被吓得一愣,强自辩解道:“大人,小的只是因为忙于要去打探堵阳蚁贼的贼情,所以才没注意到此事。”
此时倒不是追究责任之时。萧杨对褚贡说道:“大人,这样吧,就让小将带个人前往堵阳再去探听虚实。”
萧杨说要带个人去,无非是想两人亲眼所见后,到时周双不会说些什么。
褚贡应了一下,就在营帐里问道:“你们,谁愿意与萧县尉一行?”
涅阳县尉王忠与安众县尉吴安一把应了下来。五里路,三人不过两刻钟时间不到就已到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堵阳城的四门已经紧闭,城楼上的黄巾守军也寥寥无几。对于一个县的小城池来说,堵阳城没有护城河,城墙也只有一丈左右高。
三人来到城墙低下,萧杨对王忠和吴安道:“王兄、吴兄,我们爬上去混进城看看去。”
王忠与吴安惊惧地看着萧杨,两人对他的胆大包天吓了一跳,都轻轻劝道:“太危险了。”
萧杨却道:“王兄,吴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会儿不见城里的黄巾贼打听得清清楚楚,待会攻进来后——”
剩下的话,萧杨没有明说,但两人明白,若是周双所言非实,到时攻进城里,想要再退出去,怕是难了。
王忠、吴安把牙一咬,点点头,道:“好,听萧县尉你的。”
三人踩着肩膀,慢慢地爬上城楼。得意忘形的黄巾军,没有在城外派出斥候侦骑,根本就没料到官兵已到了城外。萧杨三人上得了楼后,在城楼上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找了个机会,溜到了城中。
堵阳城中,人来人往,全是些头缠黄巾的汉子,手中拿着刀枪,不时冲进一栋栋高门大户里。三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得心头发毛。
这哪里是周双所说的八九千蚁贼,单单南城一带,黄巾军怕就有万把人。三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再去其他城去去撞,找个机会后,又溜了下城。
回到营寨,见过褚贡后,萧杨示意王忠先说。王忠原原本本,将在堵阳南城所见说了一遍。营寨中,褚贡脸色大变,喝住周双就问:“周县尉,你先前根本没有进堵阳城啊。谎报军情,哼,哼,本官差点被你害死。”
夜里再去偷袭,已是根本不可能。敌我之间,兵力相差太悬殊了。褚贡蹙着眉头,暂时放过周双,问起帐中各位:“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刘继身为南阳校尉,当先发言道:“大人,贼势太大,我看只有先退回南阳。一边向荆州徐大人请求援兵,一边凭城固守了。”
帐中其他人等,也都点头同意。只有周双,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心中已是对萧杨恨之入骨。
大军来时辛苦,回时也是辛苦。回到南阳,褚贡第一件事就是向荆州徐璆派去了求援信。一面又听从萧杨等人的建议,在城楼上多置了擂木滚石。
只是在城外采石伐木的,在采伐了两天后,就再也出不去了。张曼成、赵弘等黄巾军的首领,带着浩浩荡荡的黄巾大军,将南阳城包围得水泄不通,
宛城,作为南阳的郡所。自春秋战国时期,楚国在盆地修建宛邑以来,几百年的时间中,多次修缮。到如今已是方圆面积四平方公里,周长八里,城墙高达一丈五,护城河宽一丈,深四米。东南西北四门,俱有瓮城护卫。有马面、敌楼、角楼。正是一座相当坚固的金汤之城。
作为东汉王朝开国之主的刘秀,出生在南阳。南阳曾经的皇亲国戚,到了现在,还是多于牛毛。郡所宛城得到世家大户,数不胜数。只是东汉王朝,蔓延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世家大户也罢,平民百姓也好,或多或少,家中总有人受过大良贤士张角极其弟子的符水之效。
但城外出现黄巾军时,城内有恐慌者、有暗喜者,不一而足。最坚固的城池也得城内军民上下一心,才能抵住城外的贼军。
忙于城防的褚贡,已是焦头烂额,一时没有意识到城内百姓的情绪。
萧杨逮住一个机会,对褚贡道:“大人,我看城外的黄巾贼,已是不下六万人马……”
“对啊,对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褚贡明亮清澈的眼神,早已在张曼成率军围住宛城时,变得浑浊。一时虚火上升、早已慌神的他,见到萧杨,就不停地凑手说了起来。
“不知道徐大人的兵马什么时候才能到?”褚贡现在最急的,就是想知道荆州刺史徐璆的援军什么时候才能到?
萧杨只好快慰道:“大人,宛城城高墙厚,贼军虽多,但我看他们没什么云梯、攻城车之类的攻城器具。要想攻破城池,也不是容易的事。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快说。“褚贡到现在,已经是只要有人提议,就会罗里吧嗦地问上一大堆的话来。好像别人嘴里,一不小心,就有什么破敌良策出来。
“大人,小将时这么想的,要守好一座城池,最关键的,就是城内的军民,上下一心。还有一点,就是城内千万不可混进贼军的奸细进来。”
萧杨自张曼成率军出现在南阳城下之时,就已想到,张角秘密筹谋了这么多年,门下弟子万千,遍布全国各地。如果万一南阳城里,有张角的门徒,到了张曼成攻城之际,岂不是里应外合?一举就可而下。记得**哈赤攻打关外之时,最喜欢用的,就是这一招吧。
周双这时,已经被褚贡将他的县尉一职解除。萧杨提出这点后,倒没有人再来反对了。
褚贡惊得身子一跳,急急问道:“那怎么办?守城的兵力本来就少了。如果还要分兵去监视城内的居民的话,那怎么守得住城池?”
刘继也如褚贡一样,模糊问道:“宛城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奸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