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升勇:三人行必有我师,关起门来教研是不行的,必须让教师了解教育改革最前沿的思想和做法。于是,一方面请专家名师来学校讲座授课,另一方面还经常组织教师出去参加各种培训。因为学校条件有限,为了节省经费,外出学习时二百里以内从来不在外面住宿,每次都是四点多就开始出发,晚上十一点钟左右到家,第二天早上再赶回去听第二场报告。孙明霞老师曾以“教研不过夜”为题,报道过我们外出学习的过程。上车后就开始布置任务:学习目的、学习重点、学习的要求等,回来时在车上就开始依次发言,路上一般是三个多小时,相当半天的时间,我们就充分利用这段时间,在车上交流研讨。
陶继新:真是一群“疯子”在做着“疯狂”的事情。这甚至让人不可思议!可是,所有的奇迹的诞生,都有其不可思议性。而不可思议的背后,是这群老师对教育有一种宗教般的情怀。不过,他们相信您,相信自己的路不会走错,相信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会产生生命飞跃。所以,苦虽苦矣,可是,每逢听说外出学习,大家还是无不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车上教研这个时段的交流,这个地点的思想碰撞,往往会产生更大的效果。因为这个时段距离听报告之后时间最短,这个地点是一个如同孔子周游列国期间的一个颠簸状态。记得我被批斗期间,迫不得已而流落在外拉排车的时候,特别是春节期间一个人拉着排车行走在漫漫路上的时候,依然可以背诵一些经典。有沧桑之感,也有生命觉醒的感觉。
李升勇:是的,这几年我们几乎处在疯狂的学习、工作状态之中,老师们不但对教育有一种宗教般的情怀,他们的人格也近乎于伟大和崇高。对他们我一直心存感激,每一次和朋友交流到最后我都要说几句话:感恩实验小学的每一位老师,谢谢他们的理解和支持,感恩陶继新老师,感谢陶老师的一次次引领,感恩帮助过我们的所有朋友,感谢青岛孙玲校长和朋友们的一次次砥砺。
《中国教育报》“校长周刊”徐启健主编称我是“跪着教研的校长”。我们出去学习一般坐中型面包车,基于老师们安全方面的考虑,每次我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回来的路上大家交流的时候,老师们在后面发言我就侧着身子听,等到我作总结发言时,如果我要对着前面讲,老师们就听不到,我只好回过头来说,可是车矮又直不起腰来,我只得跪在座位上,面对着老师们,对他们的发言进行总结提升。
陶继新:跪着教研是迫不得已,可是,如果不是为了课堂改革,你完全可以不“跪”。当大家完全沉浸于研究之中的时候,您选择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因为您考虑的只是与老师们如何更好的交流,如何让他们听起来更方便。同时,相信这种特殊的方式,也会无形之中给老师们一个特殊的感觉,一种亲近而又直抵心灵的感觉。
李升勇:不管是听专家的报告还是看名师做课,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体会和感受,但是,如果不及时的加以梳理,回到日常工作之中,这些思想火花就有可能慢慢熄灭。另一方面,虽然听的是同一个人的报告,看的是同一个人的课,但是,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视角。所以,每次学习后我们都要及时的交流梳理,这样可以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陶继新:彼此交流的过程,也是交换思想的过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这既有其个性特点,又可以给其他人以启示。而思想的交汇,会触动每个教师研究的发展区,又会增长他们的智慧,提升其认识问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