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恋初爱
温星颖是我的好朋友，朋友的关怀使我温热。那天，我哭倒在他怀里，嘴里还拼命喊着：“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是他害死姐姐……”
星颖一开始并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从我断断续续的哭声，他了解到整件事情的大致。倒给我一杯热茶，安慰着浑身不住颤抖的我。“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他是问辜负我姐姐的那个男人是谁。
对呀，那个男人是谁？
“姐姐，你有没有喜欢的男人啊。姐姐这么美，肯定有很多男士追求吧？”
突然我想起以前与姐姐的一段对话，也许可以从中找到端倪。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姐姐笑得敷衍，“如果我说没有，你信不信？”
“我才不信呢。”
我嘟哝起唇，撒娇道：“姐姐，告诉我嘛。”
“好啦。”姐姐敌不过我，“嗯……姐姐喜欢的男士可多了，就比如我们襄氏企业的董事长，我就蛮喜欢他的。他精明，干练……”
襄氏企业的董事长？会是他吗？
姐姐公司的老板。
“什么？是襄伯父？”
当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温星颖时，他吃了一惊。
“星颖？……”我比他更吃惊，“你、你认识他？”
“当然了，我们家和襄家是世交。”
星颖平缓地说着，有点受到打击，有点不敢相信他敬爱的襄伯父居然会是间接害死我姐姐的凶手。我马上，情绪又变得很激动。
“我要找他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我才不管对方是多么的财大气粗呢。反正我要为姐姐报仇。星颖看着我只觉得我在说孩子气的话，可是我是认真的。我一定要报仇。
后来星颖终于也意识到我的认真了，但他反对我行事这么冲动，还分析说现在凭我的力量，不要说是报仇，就是对自己负责都成问题。
是啊，他说得对。
没有了姐姐，我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的确难以生存。
虽然姐姐有给我留下一笔钱，可是，我居然不懂得在未来的日子里怎么去用这笔钱。一直都活在姐姐的照顾下，使我林飞宣失去了姐姐，便孤苦无依。
在他的劝说下，我终于决定暂时放下报仇的事，专心完成自己的学业。
完成大学学业，这也是姐姐对我的期望。
姐姐她自己并没有读完大学。
她特别希望我为她争一口气。
“这次，我一定不会辜负姐姐在天之灵，我会努力，我会成为金学院的特优生让姐姐为我而自豪的……”我对自己许下目标。
“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星颖非常支持我。
那段时间，是因为有他的支持，我才渐渐走出了失去姐姐的阴影。他是我此生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但是他却不只是想成为我的好朋友这么简单。在海边的别墅里，姐姐给我留下的房子内，他对我表白了。
虽然一直知道他喜欢我，可是直然面对他的表白，我还是感到很震惊。
“飞宣，你姐姐走了，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凝望着我，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我会爱你，永远。”
“星颖……”
真抱歉，我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在那一刹，我的脑中忽而浮现起另一张脸。
那是，襄辰溢的脸。
不知道他现在做着什么，如果他知道我现在如此的伤心难过，那么他会来到我身边吗？他会……给我安慰与支持、以及鼓励吗？
辰溢，襄辰溢……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渐渐从心情的低谷中走出来。
即使对自己许下目标，要成为金学院的特优生，可是上课的时候我还是习惯把笔头放到自己的嘴里，胡乱咬着，根本没有认真听课。
日复一日，我的成绩没有任何的长进，我觉得愧对姐姐，我甚至瞧不起自己。
看着教授一张一合的嘴，别的同学都认真听课，而我的心中却烦躁无比……
我甚至每天都在问，人为什么要活着？
为什么要活得这么无聊？
为什么上天给她一些幸福的时候，又要夺走她另外一些幸福？
就这样，我的脑海里涨蔓了许多为什么。
下课的时候，星颖就会问我课堂上听得如何了？
对教授的讲解，你都懂吗？
我只是无力而疲倦地对他摇着头，“对不起，星颖，我令你失望了……”
对不起姐姐，我令你失望了。
星颖总是拍拍我的肩，对我说没关系，再努力就一定会成功的，要相信自己。
而嫣嫣也很关心我。
“飞宣，你这段时间以来怪怪的哦。”
关于姐姐的事，我没有告诉过她。没有必要多一个朋友为我担心。
而星颖每每看见我闷不吭声的，他就会揽着我的肩，跟我说下课后我们去哪儿玩……放松放松心情，不要让自己这么紧绷什么的。
每次看见星颖眉飞色舞地与我说话，嫣嫣的表情都会变得很怪异。
但那时，我径自沉侵在自己的悲伤中，忽略了嫣嫣。
有一天，嫣嫣终于爆发了。
“飞宣，如果你真的无法回应星颖的感情，那就不要耽误他，跟他说清楚。”
我一愕。嫣嫣跟我说这样的话，令我不知如何去面对。
我良久，才作声：“跟他说清楚也许会伤害到他的……”
其实我也想过跟他说清楚。告诉他，我是不可能去回应他的感情的……
可是，我就是怕他会受到伤害。他是我的朋友。
“长痛不如短痛……”
是的，嫣嫣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
点点头，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当星颖再次向我表白，说希望一生一世照顾我的时候，我直言告诉他，“对不起，我喜欢的，并不是你。”是的，我喜欢的并不是他。
“以前你是因为不想谈恋爱而拒绝我，”他望着我，凄然地笑，“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喜欢的并不是我。这么说来，你有喜欢的人？”
我望着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欺骗他。
“是的，我有喜欢的人。”
“他——是谁？”
我没有说话，面对着他受伤的眼眸，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怎么能告诉他我喜欢的，就是他的好朋友——襄辰溢。这样，他会疯的。
“是辰溢对不对？”
他却已经猜出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想不到那天的联谊会上，他真的已经察觉了。
他笑，冷笑。“我是傻瓜吗？我不应该带你去联谊会的……”他的冷笑令我心痛。最终，我还是伤害了自己最要好的好朋友。
林飞宣，你真该死。
“可是——”
他忽然紧紧地抓着我的肩，很激动地说：“飞宣你不能跟辰溢在一起——”
“为、为什么？”
他如此激动。有什么原因吗？
“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星颖并没有具体说为什么我不能和辰溢在一起。只是自从他知道我喜欢的对象是辰溢之后，就隔断一切我和辰溢有所接触的机会。
为此，我不止一次对他大怒。
“星颖，我也有追求自己爱情的自由……”
“只要对象是他，我就不允许你有什么狗屁自由。”
我们因为辰溢不止一次争吵。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出于嫉妒还是什么原因。
我总觉得除了他自私的爱之外，还有什么原因，使得他这么激烈地阻止我对辰溢告白。嫣嫣也蹚入了这趟浑水。她斥责星颖凭什么干涉我的恋爱自由，她大骂星颖没有任何立场……结果星颖说，你又有什么立场管我的事？那一架使我和嫣嫣，星颖之间的关系变得好复杂。好微妙。
我现在好想拼命逃开星颖和嫣嫣。
为了刻意逃避星颖和嫣嫣，我好几次故意缺席。在一次自修课的缺席中我百般无聊地游荡在校园的草地上，意外地与襄辰溢相遇。
“襄——襄学长——”
我没有想到会遇到他，完全没有准备。心扑通扑通地跳。想过很多次假如再见到他的话，一定要对他表白。现在是一个女追男的时代。
并不是只有男孩子才能是主动攻击的那一方的，女孩子也可以。
“林飞宣同学——”
他还是那么温文儒雅，衣冠楚楚。象这样出色的男生，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处世不惊的谈定。难怪迷煞一大片小女孩。
连我，也被他迷得七萦八索。
“我们交往吧。”没有太多的文词修饰，我鼓起勇气道。“因为我第一眼看见学长我就很喜欢学长了，所以，我们交往吧，学长。”
他久久无法出声，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我知道自己的表白太突然了，可是我还是坚持，“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
良久，他终于笑了笑，似乎找回自己的声音了，“傻学妹。可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了啊，所以很抱歉，我不能与你交往。”
“学长有了女朋友？”
一惊。
这倒是我自始至终没有想过的。
不对，在校内，并没有听说他有女朋友。
“学长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咧嘴一笑，捏了捏我的粉额。“傻学妹。我和那个女孩已经分手了，只是她仍然存在我的心里。所以，我不能和你交往——”
“为什么？”
既然已经分手了，为何不能与交往？
“你分明瞧不起人嘛。”
“不是的，我是怕对你不公平。”
有他这句话我觉得够了。
我放胆、一下子冲过去抱着他的腰。“学长，对我公不公平是由我自己来认为的。我觉得很公平。在没有遇见我之前，学长另有喜欢的女孩很正常。我不会怪学长。而以后，假如与学长交往后，还是不能令学长忘记以前的女朋友爱上我的话，我也只会怀疑自己的魅力，不会怪学长的。”
也许我林飞宣是金学院最大胆的女生了吧，就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当时，我怎么就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呢。襄辰溢不用多说，自然是被我吓傻了。他久久才缓过神来——“林飞宣同学——”
“叫我飞宣。”
“那……你也叫我辰溢吧……”
……
就这样，他同意与我交往了。
“你的前女友，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和辰溢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忽然想知道能让他爱上的、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孩。
“她，是个拜金的人。”
“呃？”这倒让我意外。“那么，你喜欢拜金的女孩吗？”我以为她会是那种非常文静优秀，长发飘飘，明眸皓龄的气质淑女呢。
“不说她了。”
对那个女孩，他似乎不想多说。有什么特别原因吗？
看见他黯然的神情，我也没有多问，反正来日方长，我迟早会知道的。
随着我们两人的交往，渐渐地，他知道了我姐姐的事。那天，我对他说我好希望自己能成为金学院的特优生，以报在姐姐在天之灵。从那之后，他就自动揽起身为我补习老师的责任，我的功课开始有所进步。
“你真的决定要报仇吗？”
因为我多次咬牙彻齿地提到辜负姐姐那个大坏蛋，我说我要报仇。但他不太同意我这样做，还一直说怨怨相报何时了。我才不听他说什么大道理呢，我只知道有恩要报，有仇也要报。那个男人害死我姐姐，我饶不了他。为了打消我报仇的念头，他居然还说：“也许，你姐姐是爱着那个男人的，即使他辜负了她，她还是爱着他的，说不定你姐姐根本不希望你去报仇……”
“喂！”我生气了，“你与那个坏蛋有什么关系吗？说，为什么阻止我报仇？”
“我……”
“哼！”我把身子扭到一边去，“我怀疑，姐姐肯定是被那个男人骗了。那个男人是个糟老头。襄氏集团的董事长，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居然还找姐姐这么年轻的女子，真是为老不尊……姐姐是被他欺骗的，而他捡了便宜还不知足，居然还辜负姐姐，再找别的年轻女孩，真该死……”
我就这么喋喋不休地说着，辰溢一直在皱眉。
和辰溢在一起虽然常常小吵不断，可是也会有很多开心的事，别看他正经派然的样子，有时候，也很懂得逗我开心呢。
那次，我们又谈到了他的前女友。我仍然嚷着让他告诉我，他的前女友长得什么样子。“嗯，她呀……”提到她，这家伙就难得一副开心的神态，令我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很漂亮，长长的头发，乌黑亮丽，大大的眼睛明媚如天上的太阳……还有弯弯的柳眉，娇俏高挺的鼻子，粉红色的小嘴唇……以及适中的身段……”每听他一个字，我心里的怒气就升多一级。
“够了。”我终于受不了，喝声让他停下。“原来她还在你的心里，难怪记得这么清楚呢。看样子，那个女孩确实让你很难忘。”
“是啊，她确实很漂亮，是金学院的第一校花。”
咦？第一校花？那不就是我嘛。
“林飞宣小姐是我目前最亲爱的女朋友。在我心目中，她是最重要的。”
“那么你刚才所说的，都是我喽？”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讨厌。真是舌灿莲花的家伙。还是第一次，有男孩子惹得我心花怒放。是因为我喜欢他的缘故吧，所以他做什么，我都会开心。
真正见到他的前女友，是在那次——在海边的别墅，为了姐姐的那栋房子。
那天我和辰溢如常调笑着，他送我回到海边别墅。远远地，我们就看见大票人在别墅前面，还有个女人指挥着工人把一些家具往别墅里搬。“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把这些东西搬进我家里？”
我急忙地冲过去，站在女人面前质问她。
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或许，用漂亮都不足以形容她。她的五官真的非常精致，每一处都是精雕细凿。让人望了过目不忘。
“你是谁？”那女人望着我，非常高傲的神态。后又将目光调到我身后的辰溢身上，忽地，她的神色变了……“你……”
辰溢和她四目相对，女人神态激动。虽然辰溢是一派平常的样子，可是他抓着我手的手指在收紧。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激烈起伏。
就这样，良久，大家都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事，辰溢认识这个女人吗？我充满了疑问。一个工人跑过来，对女人说：“小姐，家具还要继续搬进去吗？”
“搬。怎么不搬。”
女人调回视线，冷然地道。
我赶紧挡在工人面前，不让他们把东西搬进去。女人出面说，这栋别墅从今天开始，便是她的了……姐姐的情夫要收回别墅……
咦？莫非她就是姐姐所爱的那个男人移情别恋的对象？
那么她也是做人家情人喽？
凭什么别墅要给她，正当我们争执不休的时候，一个男人给她打电话。
她跟男人说了几句之后，脸色有点难看，就把电话交给我。
“是林飞若？”
男人的声音听来异常冷酷。
“我姐姐已经死了，这别墅是她留给我的，任何人也不能抢走……”
就这样一句话，话筒那边猛然没了声音。女人重新给男人打了电话，得到的结论是——她让工人停止行动，不要把东西搬进里面了。
姐姐，如你所愿了，因为你的死，那个辜负你的男人放弃了别墅……
我的眼角流下了泪。
一个女人的价值还有她的爱情难道就只是一栋别墅的价钱吗？
那女人在她离去的时候经过辰溢身边，对他冷语：“有其姐必有其妹，你等着吧，她迟早会甩了你。我劝你别傻了，谁会喜欢你这个穷小子？”她满意地看到辰溢的脸色一变，她冷笑着，走出了我们的视线。
辰溢的脸色非常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叫童美音。
她就是辰溢的前女友，是他的初恋情人。
也是背叛了辰溢的人。
辰溢告诉我，他和童美音的爱情故事。
他们是高中同学，那时候她很纯真，追她的男孩很多，有些还很优秀。
可是她最终选择了辰溢。
那一刻辰溢真的感到很开心，更是发誓要对她好，爱她一辈子。
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她对他说，你气宇不凡，学业又好，假以时日一定有所作为，绝非池中之物。
“她看上的是你的才华与潜质。”
我对辰溢说。其实一个女人看上一个男人这方而，也无可厚非。关键是看她以后会不会见异思迁、移情别恋，狠狠地背叛他！
“是的。”他不违直言，“她挺拜金！那时我和她的确好了一阵子，那是甜蜜的日子。那段时间她对我很好，千依百顺，直到有一天，一个衣衫褛褴的妇人来找我。她问我这个妇人是我的谁？我对她说，这是我的母亲，并且跟她说了我的家世。我告诉她我出生于一个贫穷的家庭，是个穷小子……”
自从童美音知道了他的家势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以前的热情也消失无踪。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提出分手。
他问她，为什么？
她竟然说，以前我以为你是富家公子，才跟你在一起的，因为从你的言行举止中我觉得你有一份贵公子的气质，就算父亲不是某财团大老板，至少也是个经理什么的，可是，想不到……原来你是一个穷小子。
这样的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因为我贫穷，所以配不上她？”辰溢非常伤心，他哭倒在我的怀里。
他与前女友的事，虽然事隔两三年，可是至今他还未忘情。
自从经过童美音事件之后，我和他的关系就变得很怪。金学院新一轮的特优生评选结果也已经出来了，而我，并没有入选。
我曾经那么努力的付出，看笔记，最终还是失败了啊……
这使我气馁。
和辰溢已经很多天没有见面了，也许是知道我并没有入选特优生，他特地跑过来安慰我。可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安慰。
那会让我觉得他在看一个笑话。
我第一次对他说，“不如我们分手吧。”
我是认真的，相当认真。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与他的距离。虽然家世也是差不多，可是我们的才华相差太多了。在学校，他是风云人物。
而我呢？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平凡女孩。
他却一把将我拥入他的怀里，“不要这样。”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了解我吗？
“没有入选特优生不要紧。学习成绩差也不要紧，我会帮你。只要你再努力的话，就一定会成功的。”他安慰着我，拥着我。
我正心思回转间……他却又说，“不过，如果你一定要与我分手，那么随便你吧。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也许，离开我对你是幸福。”
幸福？
我好想大笑。没有了他，我怎么还可能有幸福？
“我先提出分手，你一定期待已久了吧？”
不知为什么，我的声音尖常尖锐。
可能是自从童美音事件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很怪，让我觉得吃味的关系吧。
“襄辰溢，其实你一直都没能忘记你的前女友是不是？”
我吃醋了。女人一旦醋劲发作，就很恐怖，什么不顾后果的话都说得出。
那一天，我们闹得很糟糕。
“飞宣，再见。”
他抱着我身子的双手松了下来。
他迈开脚步，走出我的生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坚定，仿佛对我从来就没有过感情，才会走得这么轻松。我的心蓦地一阵揪痛。
“不要离开我……辰溢……不要离开我……”
我对着他的背影，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有首歌，不知从哪里传来——代表着我的心情。
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
只剩再见/我的眼泪湿了脸/
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
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失去爱我们就要/
就要一点点慢慢的死掉/当我失去你那一秒/
心突然就变老/Thedayyouwentaway/
喧闹的街没发现我的泪/被遗忘在街角/
Thedayyouwentaway/Thedayyouwentaway……
——《第一次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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