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厨艺她十分清楚的,但能做到这般美味,就不仅仅是食材和厨艺的问题了。即便是烤的,味道却纯净的让人痴迷,想必工序也是十分繁杂的吧。
竟然还记得与她分享美食,唉,白锦棉轻轻叹了口气,只是他的回答还真令人失望呢。
不知道?
谁会相信.
呵,是不想告诉她吧。
孤男寡女出去了那么久,她就不相信他对木兮的来历一无所知。
那天她可是亲眼看见木兮回来的时候毫不费劲拿走一个大锅。看起来那么瘦小,村里的屠夫都没她有力气吧。今天又是两手空空回来的,金鼓江有多远,木兮手里不知怎么被她变出来的烤鱼现在还冒着热气呢。
连她都能想到的事儿以他的绝顶聪颖又怎么会不起疑,他分明就是不愿说!
白锦棉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只是笑意浅浅不达眼底。
呵,这还是她的好哥哥第一次搪塞她,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外人...
...
木兮呆在西河村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平静,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段悠闲的日子。
白锦棉赶到学堂的时候,小白还在给孩子们讲习。
“老先生您好。”白锦棉整理好凌乱的发梢,对端坐在高背的椅子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躬身作揖。
“哦,是阿锦呐,来找若渲么?他还在隔壁讲习。”正伏案做笔录的老先生抬眼看到是白锦棉来了,有些惊讶。虽然她哥哥在学堂任课,但白锦棉却很少来,上次找小白还是因为白母突然病发。
“这样啊...”白锦棉小脸上露出一丝为难,齐老是当地学识极为渊博的宿儒,凭着方正严苛的性子,他不喜别人做事半途中断,特别是教书读圣贤的时候。
但她实在是没辙了。
“那你先在这等下吧。”白家这两个孩子被教的很懂事,若不是有要紧事,白锦棉也不会跑来学堂找她哥。
齐老将笔搁在砚台上,捋了捋花白的须发,拿了一把戒尺出去了。
白锦棉松了口气,按照齐老以往的习惯,手里拿着戒尺便是给孩子们讲习去了,这么说是愿意放小白走了。
“若渲,你出来下。”齐老站在书屋门外,里面偶尔传出一句低沉优雅的男声,是小白正指导学生写字。
“齐老。”小白没想到齐老会在他讲习的时候过来。
“阿锦找你,先回去吧。”
“...”
“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她看起来很着急,你赶紧去吧。”终究还是孩子,尽管表现的很镇定,还是泄露了情绪。
“那就劳烦您了。”齐老摆摆手,两手背在身后,走进了书屋,而后里面咳嗽了一声,屋子里马上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小白一边将书本纸笔放进书架,一边问白锦棉。只是白锦棉抿唇不语,小白眉头皱的更紧。
“你先收拾,路上再说。”白锦棉站在一旁,等着小白。
“出什么事了?”
“母亲不见了,已有……五日了。”
“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