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下头嘀咕:“日上三干,现在的成语都成什么样了,日上了还要干三次,难道不会精尽人亡吗?还怎么叫人起来”
甩甩头,再接再厉:“大哥,快…哎哟喂,摔死我了,谁这么缺德,突然开门啊…”
抬头一看,吓,只见他的好大哥邝仁风正眼神犀利的瞪着他,脸色比锅底下的灰还黑,顿时吓的他尿都差点被吓出来,他哆嗦着牙齿:“嗨!大、大哥”
他被吓得半死,旁边的楚贝乐却再也忍不住的捂肚爆笑,还不忘打击人:“天啊,小红,你太可爱了,日上三竿被你说成日上三干,哈哈,笑死我了,哎…哎…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痛”
“喂,亏我还叫你一声大嫂,有你这么笑人的么”齐星脸红脖子粗的跳起来吼,怎么看就怎么像恼羞成怒
楚贝乐却无所畏惧的继续笑她的,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不敢以下犯上的齐星只好回头找大哥寻求帮助,不能老是他被欺负啊,可是他才刚张开口一个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邝仁风充满威慑力和危险性的一吼吓的抖三抖
“滚出去,以后不准再进来”又后又把矛头指向另一处…楚贝乐身上:“乐乐,你以后也别来了”
耶?为什么?怎么又关她的事?楚贝乐不笑了,跳起来反抗:“我不要,为什么不让我来”
“没为什么,这是我家,我说不准就不准”
“你、霸道”
他转身
“你、欺负人”
他走进卧室
“你、混蛋”
卧室门被关上了
楚贝乐转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瞪着禁闭的卧室门,看到她吃瘪的齐星,感到无比愉快的大笑起来,大哥总算帮他出了一口恶气
楚贝乐转移目标的瞪向不知死活笑个不停的齐星,却突然间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并没有传达到眼里,故看起来有点令人心惊,笑的齐星浑身起鸡皮疙瘩,搓着手臂警戒防备着
“干…干嘛这样看着我”
楚贝乐慢条斯理的走向他,慢条斯理的从他身边走过,慢条斯理的坐下,慢条斯理的掏耳朵,慢条斯理的说:“我说小红啊,虽然你是属鸡的,但也别叫的像鸡叫啊,很刺耳诶知不知道”
齐星抱着刚被人狠狠踩过的右脚,金鸡独立的在原地乱蹦乱跳的,声音尖细的就是降不下来:“噢…呼呼…你…知不知道很痛啊,是大哥惹你不开心,你踩我干什么啊,嫂子你很过分诶”
他敢肯定,脚背一定红成一块了
“咦?我有踩你吗?不好意思,刚没看见”楚贝乐两手一摊,一双大眼无辜的眨啊眨
这女人?古人说的对,这世上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好,算你厉害,齐星百般委屈的坐下揉脚
“那个、嫂子……”两人静默了许久后,齐星又开口喊她
楚贝乐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往嘴里塞进一颗紫葡萄:“干嘛”
“你还会来吗?大哥他…”
“废话,干嘛不来,他说他的,我来我的,他能奈我何,我坚决要来的话,就不信他会把我扔出去”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想到邝仁风阴郁乌黑的脸色,他就后怕的缩了缩身子,和大哥做对绝对是不理智的选择,可如果换作是大嫂的话,或许…
“那就是说你明天还会来咯”
“那当然”
这样啊,他摸着下巴沉思,楚贝乐则继续往嘴里塞葡萄,看着手表算时间,打算时间一到就去敲门,喊窝在卧室里的那位一起去上课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卧室里的人还没出来,齐星有点担忧的朝卧室的方向看了看,又扭头看向楚贝乐,迟疑的道:“大哥,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
“不可能”楚贝乐笃定的否认,可眉宇间的忧虑却不比齐星少:“我相信他,他一定不会那样做的,既然这几天都没事,就证明他并没有那个意思,或许是我们多想了”
“那是…是因为这几天我们都故意在大哥面前吵闹惹他生气,让他没有时间去想起伤心的事,可是现在大哥一个人呆在房里,我怕…”
“那我就再去烦的他没时间去想东像西的”楚贝乐丢开手中的葡萄,跨步就往卧室走去
相隔一扇墙的卧室内,房门旁的墙壁上,邝仁风就靠站在那,许久,不曾有动作,静静的就如一座雕像立在那里,直到外面的交谈声停了下来后,他才走到桌旁拿起书包背在左肩上,在敲门声响起的前一刻打开了房门
门外,楚贝乐正一手高举在半空中,小嘴滑稽的半张,邝仁风淡淡的瞅了她一眼,然后就越过她,走向门口
“上课了”
楚贝乐收回手,合上嘴,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欢喜的拿起书包追了上去,转眼间,屋内就剩下齐星一人站在原地傻眼了,就这样走了?门也不用锁的就去上课?
肩膀一垮,嘴角往下跌,托着脸苦哈哈的坐在屋前阶梯上,看来,今天他哪也别想去了,乖乖认命的看房子吧,谁让他是个忠心的小弟,这年头啊,小弟就是不好当
来到阔别几天的学校后,邝仁风并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在教学楼前拐道走向教师楼,直达最顶层的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已有人在候着
见他来了,一个身着亚曼尼西服,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朝他点了下头,就转身带头走向里面,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示意助理小妹可以开始了,然后就退到一旁站着
就在校长办公桌上上方,降落下一个48寸的视频荧幕,几秒钟后,助理小妹就连上了信号,首先出现在萤幕上的是一个两鬓白发、眼神迥然犀利,年约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整个人都透着霸气与威严,双手拄着拐杖,不苟一笑的端坐在单人沙发上
“听王震说你有急事找我,什么事”男人严厉的问道,因为他早就说过,若非是万不得已的事,否则不要找他,全部交由他的得力手下、凰翔的校长王震处理
邝仁风却连眉也不动一下,在他逼人的威慑力下毫无畏惧,就只是冷冷的看着荧幕里的他,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怨恨在心里迅速膨胀发酵,他必须握紧拳头才能压抑住要把荧幕砸个稀巴烂的冲动
“她死了”说完,他的嘴角牵起一丝嘲讽,事到如今他到底还再期盼些什么
男人不为所动,与他神似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直直的注视着他,话却是对另一个人说的:“王震,以后这点小事不必通知我”
“是,董事长”
随着王震的话音落下,视频信号也跟着被切断,荧幕恢复成一片黑幕:“董事长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现在是上课时间,请你先……”
王震又扶了扶眼镜,态度一改在男人面前的恭敬,冷淡中带了点看轻,却在那双宛如这世界上最凶狠残忍的豺狼的眼睛瞪视下而住了嘴,噤了音
望着那僵硬愤怒的背影越走越远,他蹙眉深思起来,如果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惧是真实的,那么现在,他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董事长会执着于他的原因了
中午,楚贝乐在后花园没找到邝仁风,便抱着饭盒躲开人群,来到那间废弃的小仓库前,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一阵灰尘扑鼻而来,她掩嘴捂鼻走了进去
“风,在吗?”
一片安静,绕过一个箱子,在这窄小、视线不佳的仓库里四处张望寻找熟悉的身影,然后站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窗户下,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一双发出暴戾凶光的眼睛正煞气十足的看向她,楚贝乐反射性惊恐的倒抽一口气,待惊恐过去后,是止不住的担忧,她慢慢的朝他摸过去,来到他的身边
“风,你……”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手腕突然被他擒住用力一拉,太突然了,她惊呼一声,手里的饭盒掉在地上,人则是跌进他的怀里,下一秒她的嘴就被他冰凉的唇封住,强硬的撬开,狂烈的吸允啃咬
牙齿激烈的相碰,****被撕咬,这是一个炽烈残暴的激吻,她享受不到任何的欢愉,只有痛楚,血腥味在嘴里漾开,流入食道了,胃立即反抗的翻滚欲呕,她强忍下那反胃的感觉,默默的承受住转发到她身上的怒气,并未他感到心疼,双手爬上他的背温柔的安抚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炽盛的愤怒,但在那愤怒下却是无助的怨恨,他就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困斗狮子,强大却绝望,惘然的在自己圈下的笼子里做着困兽之斗
此刻,楚贝乐非常渴望了解他的一切,这样她才能分担他的烦恼、他的无助、他的愤怒、甚至是他的怨恨
就在楚贝乐要因缺氧而昏过去时,施加在她身上的暴力才终于停了下来,这时,她的唇舌都在火辣辣的灼痛着,她却不甚在意的温柔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拂过他泛着冷光的眼角
“风,我很高兴出现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其她的女孩子,因为我不想你去吻其她的女孩子”虽然很想知道原因,可她选择沉默,因为他不喜欢别人去探寻他的秘密,哪怕那个人是她
楚贝乐苦恼的看着眼前两盒壮烈牺牲的饭盒,无力的呻吟:“看来得重新打一份才行了,希望饭堂里还有剩菜剩饭剩”
不然,两人都要饿着肚子了
“风,我先去找吃的,你在这等我哈”她扭头对已经冷静下来的邝仁风说道,然后就又摸索着往门口去
“如果我离开了,你会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