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楚贝乐想要抱抱琦琦,都还得张一芬肯松手才行,无奈,只好她去炒菜,让老妈帮琦琦洗澡。
当门铃响起时,张一芬正在努力和外孙抢鸭子呢,忙得不可开交,探出头来喊女儿去开门,楚贝乐熄了火,来到门前,通过猫眼看着外面,这一看,可把她的心都要吓停了。
“你怎么来了”迅速的关上门,楚贝乐拧眉问着。
祁白霖很自信的知道她这句话不是针对自己,自觉的移开位置,扬了扬手中的蛋糕,抢先说:“乐乐,我给琦琦买了蛋糕,就先进去了”
故意说着暧昧不清,让人误会的话,祁白霖在进去前,还故意看了那人一眼,真有点耀武扬威的感觉。
“你来干吗?我这里不欢迎你”待门再次自身后关紧后,楚贝乐如临大敌的死守住门口,对面前衣着奇特,戴着墨镜的男人说道。
墨镜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阴冷的反问:“他是祁白霖?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在你家?”
真是够了,他是谁,凭什么这样子质问她,楚贝乐的怒火轻易被点燃了。
“我的事与你何关,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请问你是我的谁?凭什么…”
“我是你男人”伊仁修伸手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字重重的告诉她,可笑的男人,楚贝乐甩开他的手,视线从他头上那顶帽子开始,一直往下移到他脚上那双帆布鞋,心里还忍不住吐槽了句,真老套,就不能换点新鲜的,比如换装成女人?保证那些记者认不出人来。
“很抱歉,你的妻子是苏爱莎,不是我,请回,不然我要报警了,我想,伊四少爷并不想上镜吧”
想脚踏两船?去死吧,有钱人的恋爱游戏,她没兴趣。
一声类似于骨骼相撞的清脆声在安静的走廊上响起,最后他还是得用吻来对付她的牙尖嘴利,一股气堵在胸口,找不到出口的闷在那里。
从两人再次相见那天开始,他就被这个满身是刺的女人激恼了无数次,或许他应该考虑把人绑起来,关在房间里,这样她就会听话了。
抹掉嘴唇被咬破后流出来的血迹,伊仁修拽住人就往一旁楼梯角落里拖,楚贝乐岂肯,张嘴就想喊救命,可是伊仁修比她更快的捂住她的嘴,把人压在墙上,腰身向前挺了一下,虽然隔着衣物,楚贝乐也还是能感觉得到顶在腹部的是什么玩意,把她吓坏了,语无伦次的想要劝他冷静。
“你…你别…不能这样对我…你有老婆了,对,你要想想家里的老婆孩…”突然想起他现在没有,以后也不有孩子这件事,她住嘴了。
“我只有一个孩子,我和你的孩子”伊仁修手捧着她的脸,亲昵的描绘她的眉眼,心情很是愉快的告诉她。
拍开他的手,楚贝乐用力把他推开,用衣袖用力擦着刚被他触摸过的肌肤,就好像他身上带有病菌那样可怕,那样防范着。
她非常郑重的纠正他的观念:“伊先生,琦琦是我楚贝乐的孩子,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想要撇清两人关系的坚定态度,让他的浓眉都打了个死结,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人的心明明是爱着的,嘴上却总是说不爱,这样的口是心非好玩吗?
“你和他都是我的”
“好啊”
伊仁修一喜,以为她终于不闹别扭了,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
“只要你回去和苏爱莎离婚了,然后在举办个新闻发布会,诏告天下,说你伊仁修从头到尾爱的都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
用手指了指自己,她笑的非常灿烂的说:“我,楚贝乐,然后你再来求婚,或许那时候,我心情好了,答应你也不一定”
“我不能和爱莎离婚,别闹了,乐乐”伊仁修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想要把刚才那个想法付诸于行动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在他的认定了,从那年她闯入自己的生活后,她就注定是自己的,早早的就在她身上贴上了所有物的标签,就算有时候因情势迫不得已要把她寄托在他处,总有一天他也会亲自去要回来。
可是没想到她反抗自己的态度竟是这么强硬,这让他非常困惑不解,两人既然相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在一起?
阴暗下的脸孔益发难看,楚贝乐磨牙冷笑,恨不得扑过去把这个混蛋咬死,现在越是和他接触,她就越是怀疑,当初自己怎么就会爱上这样的花心胚子。
是啊,有钱了,日子过的富裕了,就想寻找些刺激来丰富人生,学学人家包******,左拥右抱的,多快活啊!
“不愿意?那就给我滚,别让我看见你,恶心”
连一秒也不想再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同一处空气,楚贝乐离开了阴暗处,还没走出这个角落,就被他拉进怀里,不得挣脱。
“不准和他在一起,乐乐”只要一想到乐乐和祁白霖走得很亲近,他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挣扎不开,楚贝乐也不做浪费力气的事,就算迫不得已待在他怀中,也是站直了腰身,倔强的不肯屈服。
“你没权利管我,伊仁修,别忘记了,我和你没关系,我告诉你,就算我要和他结婚,你也管不…啊…”
她的话就像是一把火,点燃了潜伏在他体内的所有危险因子,他允许她偶尔的抗拒,因为他发现,生气的她,更加迷人,不过凡事都是有底线的,她现在正是在挑战着他定下的底线。
本来就常年不笑的脸孔,此时因为怒气,更是恐怖的令人胆寒,从他双眼发出的冰渣子就像两把利刃,让人看了不禁腿发软,他一手抓住她的双腕,粗暴的拉开她的衣服,用力咬住她的下唇,寒着脸说出嗜血的警告。
“乐乐,你要是敢让他碰你,我就会杀了他,凭我现在的能力,很简单”
再怎么不舍,晚饭过后,祁白霖还是得告辞了,张一芬让楚贝乐送他到楼下,正顺了他的意,待出了楚家之后,祁白霖急切的问出闷了一下午的疑问。
“乐乐,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啊…没啊”
心不在焉的回答,让他如何相信?现在他后悔莫及,如果时间能倒退,他绝不会再为了一时的得意,就把乐乐一个人留下,应当和乐乐在一起,把那人给赶走。
可惜啊可惜啊,他再怎么懊悔,时间也不可能倒退,当他越想越不对劲跑出去时,刚好看见楚贝乐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从角落里走出,而那人,已不见踪影。
想问又碍于楚伯母在场,不好问出口,只好一直拖到现在。
“乐乐,你不要怕,告诉我,如果他欺负你了,我去帮你出气”
“出气?怎么出?人家现在可是皇家集团的四少爷,权利和钱财一手在握,你拿什么去出气,他若要让你死,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伊仁修的那句话就如当头棒喝,一直被她忽略的全部都被摊开在她面前,非常明白的提醒着她,她与他的差距,若与他反抗,也只是拿鸡蛋在砸鹅卵石,那样不堪一击,那样的脆弱,一种要失去琦琦的恐惧瞬间罩住心头。
是啊,以他现在的能力,别说要回琦琦了,就算要她死也是轻而易举的吧,想必自己的不识趣,已经大大的惹恼了他吧。
或许她应该找他好好谈一次…
“是,或许这些我永远也无法比得上他,可是我爱你的心,绝对比他多几百倍”
他与他的差距,他又如何会不知,可是…只要那人敢再招惹乐乐,他定会用尽一切手段,也要让他身败名裂。
絮乱的心得不到平静,楚贝乐在楼下不远处的公园里坐了很久,直到楼上的灯火一盏接着一盏熄灭,她才拖着脚步上楼。
一打开大门,就见张一芬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她认命的放弃回房去洗个热水澡的念头,坐在她对面。
“怎么去了这么久,送人还给送到家了?”一出口就是不满的质问,张一芬面色严肃的看着女儿:“我刚才去倒垃圾,在楼梯上遇到了康嫂,她说今天中午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楼梯口里拉拉扯扯,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同事,来借东西”
“还想撒谎”张一芬生气的一拍桌:“同事会搂抱在一起?同事会做出亲密的举止?怎么,未婚先孕还不够别人瞧,现在又想搞出什么荒唐的事来让人笑话?你要让一家人都跟着你受别人指指点点吗?”
“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为什么要这么在乎这些,难道我一辈子都要顺着别人的意来活吗?”
这还是楚贝乐第一次这样反驳张一芬,心情烦躁的就够糟了,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
是,面子面子,楚家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这一点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考虑到她的感受?就因为她生在楚家,所以就活该被父母控制着生活,一点自由都没有?
“你还敢顶嘴…”张一芬被气的举手就想一巴掌下去,却在看到那张与自己非常相似的倔强脸孔,又停了下来。
收拾好稍稍冲动的心情,张一芬重新开口时,已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头脑思路也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