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是来了,可他不是一个人,同来的还有萧缅。
郗府的前厅,上首坐着寻阳公主;下首左边坐着萧缅,左边坐着萧衍。当寻阳公主派人叫郗徽来前厅的时候,她心里还窃喜可以再见到萧衍。
“娘,不知道叫女儿来所谓何事?”现代社会主义的新型女性是不会惧怕有男人在场,这就是她在这个社会与众不同之处。
寻阳公主拉过女儿的手,慈爱地说:“萧公子在城里办一次大型的诗词比赛,特邀请你去参加。”
“诗词比赛?”郗徽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她婉拒:“小女子才疏学浅,怎敢与竟陵八大才子比?看看就算了,参加免了吧。”
“那就去看看。”萧缅顺驴子下坡,只要她去就行。
“娘——”郗徽朝寻阳公主求救。
寻阳公主会意,笑着说:“小女不喜欢人多吵杂的地方,可能无法参加。”
萧衍坐在旁边没出声,盯着郗徽打量了很久。因为上次太匆忙没看仔细,再次相见,仿佛认识了许久。感觉炽热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郗徽偏头望向萧衍:“公子可会参加?”
见郗徽问自己,萧衍回答道:“当然会,这可是扬名的最好时机。”
“衍儿当然会参加,他可是八大才子之一哦。”寻阳公主没等郗徽说话抢着说。
“娘认识他?”郗徽问。
“当然,你祖父与他祖父可是世友。既然衍儿也去,那我就把小女交给你,你得保护她的安全,可行?”寻阳公主问道。
“那是,小侄不会让郗姑娘受到半点伤害。”萧衍爽快的答应,怕他们淡话冷落了堂哥,萧衍把话丢给萧缅,“哥,你说是吧?”
“那是当然的,伯母放心,到时候保证完璧归赵。”萧缅信誓旦旦。
等萧缅二人离开郗府,寻阳公主问郗徽:“你和他们怎么认识的?”
“娘,子墨父亲下葬的钱是萧衍公子出的。当时女儿正好路过,见萧衍公子不肯收留子墨,女儿只好替他收了子墨做妹妹。”郗徽简单地说了那天的经过。
“原来是这样。”寻阳公主点点头,脸上却露出担忧,“虽说萧衍的祖爷同你祖交好,但是他们同是萧道成侄子,你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是,女儿记着了。”郗徽很听寻阳公主的话,毕竟她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同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得替逝去的郗徽尽一份孝心。
***
次日,郗徽早早地来到竟陵学社,接待她的是萧衍,这让她的心情愉悦。
来参加比赛的人可不少,有本城的也有外地的,连道路都行不通。
“想不到郗姑娘来得挺早,离比赛还有些时间,我们去内厅坐坐吧。”萧衍同样很高兴,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为了等待某人而彻夜未眠。
“看样子萧公子昨夜没睡好?都快成国宝了。”郗徽进来就瞧见萧衍的熊猫眼,打趣道。
“什么是国宝?”萧衍不解地问。
“哦,没什么……”郗徽没想到说出国宝二字,在南朝还没有规定熊猫是国宝吧。
“郗姑娘给在下的感觉像故人。”萧衍说。
故人……郗徽颤抖了一下身子,“萧公子的话什么意思?”
“你叫我叔达就可以。”萧衍不喜欢郗徽叫他公子,这让他觉得生疏,“第一次见姑娘的时候就觉得姑娘有种熟悉感,没想到那几日晚上连续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叔达,你可以叫我徽儿,你的梦里有什么?”对于他的梦,郗徽很好奇。
萧衍回忆了一下说道:“梦里有一男一女,穿着都很奇怪,女子抱着男子哭得很伤心,连我的心都痛了。”
那个梦……“不,那不是梦!”郗徽情绪激动地反驳。为什么他会梦到何言去逝的那天?难道他是何言的前世?哎,可是他相识不知是故人!
“不是梦?徽儿你说那是真实的?”萧衍问。
“是,那是真实的。”郗徽点点头,开始讲述那段让她刻骨铭心的别离。
从席微与何言的相识,到七年之别,到何言的最后离别;说着说着,泪如雨下。萧衍也不劝她,任她说着,他听着仿佛身临其境……
听完郗徽的故事,萧衍沉默了,那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但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呢?他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如果换成在下,相信我也会像何公子一样,爱她就得让她轻松快乐地活着。”
“谢谢你,叔达。”郗徽拭去脸庞的泪水,每次回忆往事总会这么伤心。
“别说这些了,比赛快开始了,我带你过去。”
萧衍和郗徽来到大厅的时候,可谓是人山人海。每个人都想一争高下,出名永远是学子们的所追求,那意味着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