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银面男子的声音吗?等等,那个男人竟然能说出这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
“看呆了?”尹月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额,你不是出门了吗?管家伯伯说你过几天回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尹月想到之前管家的话,便开口问道。
“看来你很关心我嘛。”带尹月回来以后,安亦然除了去处理必要的事务以外,其他时间都在默默的关注着尹月。
方才看到那丫鬟对尹月的态度,他是很气愤的,他想要立刻处理了那不长眼的丫鬟,随即想到月儿连一朵花都不忍心伤害,便没有开口惩罚那丫鬟,她不喜欢的,他便不去做罢了。
他走出来,下那道命令,几乎是出也于本能的,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作为的时候,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也只有她,能让自己变得如此失态了。若不是安亦然戴着面具,恐怕看到这样的主子,大家都会怀疑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我哪里关心你了,我找你只是因为有些事想要问你而已。“尹月立即反驳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啊,莫名其妙的。
“那跟我来吧。”尹月反驳的话,让安亦然突如其来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声音瞬间生硬了几分。
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啊,这脸色怎么说变就变啊。尹月很是不能理解安亦然的态度,怎么能转变的这么快。
安亦然的速度很快,尹月慢悠悠的跟在安亦然的身后,距离在无形中拉大。
走了一段路之后,安亦然似乎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故意放慢了脚步,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跟尹月之间隔的距离,却没有再继续拉大。
尹月跟着安亦然来到了书房。
简单的黑白色调,却一点也不显单调,等等,这里的陈设,怎么跟以前安亦然书房里的陈设一模一样啊?
虽然她后来跟安亦然的关系不远不近,但是安亦然的书房,她好歹也去过几次,大体上还是有些印象的。
这儿的格局,却是跟安亦然以前的书房非常的相似,这是错觉,还是什么?算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陈设相似又能说明什么?跨越万年,往事都已经作古了。
“问吧。”依旧是那不冷不热的声音。
“额,喂,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尹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
“那你为什么——”就变了脸色。
“你不是说你有事要问我吗?如果你不想问,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安亦然打断了尹月将要出口的话。
还问他为什么生气,她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短短的三个多月的时间,就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生气归生气,或许是出于面子吧,安亦然却始终开不了口去质问尹月。
“好吧。”尹月弱弱的答道。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她都住在人家这儿,而且最严重的是,出了这儿,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我想问的是,你为何要假冒我相公啊,我还不曾成亲,怎么会有相公呢?”尹月开口说道。
“你是在怪我没有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吗?放心,我一定会补给你的。”安亦然开口道。
啊,这是什么跟什么呢?她就算是要嫁人,也不可能会嫁给一个跟他这样阴晴不定的男人呢。
“我没有怪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更不是你的娘子。
“哦,原来你没有怪我啊,那你的意思就是答应了,好我一定会嘱咐管家好好地准备准备,我们早日把成亲的礼节给补回来的。”安亦然再次打断了尹月的话。
他忽然发现,这样逗一逗那小女人,还不错。
“喂,谁说我没有怪你啊——”尹月被安亦然弄得恼羞成怒的说道。
“原来娘子是在怪为夫啊,那娘子要如何惩罚为夫,只要娘子开口,为夫一定会好好地补偿娘子。”安亦然没有发现,他自己何时竟然开始变得这么死皮赖脸了。
“你——哼,我不理你了。”尹月被气得小脸红扑扑的。
“女人都爱说反话,所以娘子是说原谅为夫了,对吧。”安亦然继续逗着尹月。
“谁是你娘子啊。”尹月这次真的是生气了,一拳头打在了安亦然的胸口。
尹月根本没想到会打到安亦然,因为对方的实力,连她都摸不清楚,她不觉得银面男子会生生的接受这一拳,所以尹月是实打实的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气。
“哎呦——”安亦然后退了一步,唇角露出一丝笑容,隐藏在面具下的脸色并不好看。
“娘子解气了。”显然,他这句话说得很吃力。
尹月至少也拥有上万年的修为了,她的一拳,想必也不会太轻的。
隐藏在暗处的隐卫在第一时间想要出手对付那不长眼的女人,却被安亦然暗中用只有他们能看得懂的手势给制止了。
显然,这个女人,是主子的弱点,一个人,一个拥有无数敌人的人,最不该有的就是弱点。他们都默默地替主子担心。
“你,没有事吧?”尹月也听出了安亦然的声音有异样。
“有事。”安亦然开口道。
“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你没有反抗。”尹月小声的说道,虽然她是妖,但是她始终学不会乱伤无辜。
虽然面前合格男人非常的可恶,却没有可恶到让她动手的程度,或者说,她心里还隐隐有几分的难过和担心。
难过,她是在替这个可恶的男人难过吗?
“扶我到里间去。”尹月脸上的担忧一点都不曾掩饰。
“啊,好——对不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直到你痊愈。”尹月真诚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时候,安亦然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样说的话,只要自己没有痊愈,她就会在自己的身边照顾自己咯。
“恩,其实不用你照顾我的,府里并不缺下人。”虽然心里偷着乐,但是安亦然还是象征性的推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