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他是自己亲生弟弟的事情,不可能走漏风声的,他怎么会都知道了呢?知情者明明已经处理干净了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安亦然狐疑的想着。
“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回尹月,她现在很虚弱,又被那女人给带走了。”
我是一路跟着你们来的,虽然没有听清楚你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大致也看了个明白。
实际上林川并不知道他跟安亦然是亲兄弟的事情,只当安亦然说的是尹月被带走的事情。
尹月,这两个字被提起的时候,安亦然的胸口闷闷的,有种窒息的感觉,尹月,她到底是谁,对自己很重要吗?
“尹月是谁?”依照他的涵养,让安亦然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波澜,他用最平静的语气问道。
“尹月是谁?呵呵,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林川干笑了两声,道。这世界上,安亦然恐怕这世上最不会问出这句话来的人,可是偏偏他还问出了这句话,尹月是谁,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具有讽刺意义的一句话了吧。
“我跟尹月很熟吗?”这句话一出口,安亦然在内心已经肯定了自己跟尹月很熟,而且不止是熟悉,应该还有进一步的关系,不过是什么呢?他感觉仿佛有一团迷雾在自己的脑海里,他想要揭开那团迷雾,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忽然感觉自己的头好痛。
“啊——”安亦然忽然蹲了下来,脸色变得很难看,很痛苦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林川还未从安亦然不记得尹月的震惊中回过味来,却发现安亦然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安亦然就是昏倒在树林里的,他身上好像还有伤,难不成他是受的刺激太大了,所以才会忘记那些事情的。
“喂——”林川有些不知所措,他一开始怎么想的,就把他给救了回来呢,如果一开始他就没有把他从树林里带出来,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了。
“小哥,你看,他痛苦成这个样子,要不要我帮忙去把村上的老郎中给叫回来啊?”大婶觉得这兄弟二人很怪异,是她惹不起的,又看到安亦然那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就祈祷这人千万不要死在自己的家里,她觉得那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好,赶紧去,赶紧去。”林川也顾不得什么了,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妇人。
“恩,老头子,去给他们烧点热水备着。”大婶一边说,一遍跑远了。
安亦然拼命地想要记起被他遗忘的东西,可是他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阻止他那么做。他的额头不一会的功夫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安亦然用自己顽强的毅力,跟那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做着斗争。
林川小心翼翼的将安亦然扶到了床边,让他躺了下来。
这是天意弄人吗?他们两个本来应该是对手的,怎么他见到对方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了竟然会不忍心呢。
这个村子到出都是荒野,每户人家之间,也都隔了好远的距离,恰好那老郎中又住在一座山峰下面,离这儿也不近,老郎中的年龄也不小了,走起路来,比壮年的小伙子是比不得的,就这样,等老郎中被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而这个时候,安亦然已经累昏过去了。
林川则盯着安亦然出神,为什么自己看到他,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呢,那感觉,就像是见到自己的母后一样,真是奇怪了。
“我把大夫请来了,人在哪里呢?”大婶还没走近院子,就扯着嗓子大喊道。
“在这儿。”林川走出来,将累得气喘吁吁的老郎中扶了进去。
“大夫,请您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林川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里竟然带了点急切。
“小伙子,先让我喘一口气。”老郎中站了一会,才缓过神来,去给安亦然把脉。
摸着安亦然的脉象,老郎中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个人,生命的迹象,已经很弱很弱了,可是意志力却很强,他身上受的伤很重,他应该活不过今天的,却又不知道服用过什么,他的生命力在不断的上升,还有,他的迈向李,似乎还隐藏着一股不属于他的力量。
行医一辈子,还从来没有遇见过他这样的病人呢。
“不好意思,老朽才疏学浅,竟看不出是什么病,但是这位病人并无性命之忧。”老郎中如是说道。说实话,他感觉即使自己不给他开药,他自己的身体也能自行恢复,更何况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开什么药给他,万一药不对症,那可就要毁了他一世英名啊。
“你说他没有性命之忧,是真的吗?”林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激动什么,当他听到老郎中说安亦然没有性命之忧的时候,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肯定是因为只有安亦然才能找回尹月,他才会这么在乎他的生死的,一定是。
“这倒是不假,老朽想,肯定是在老朽来之前,有人替他医治过了,只是不知是何人,能否让老朽见一面。”老郎中说起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芒。
“这我并不清楚,多谢大夫了。”林川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到老郎中的手里。
“不,不,不——老朽什么都没做,受之有愧啊。”那老郎中倒不是个眼皮子浅的,坚持不收林川的银子。
“你让我知道他没有性命之忧,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所以这算是我答谢您的。”林川诚恳的说。最后老郎中还是在林川的强势之下收下了银子。
“这位,额,少爷,您和您的哥哥,什么时候离开我们这儿啊,我们这儿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啊。
大婶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林川给打断了。
“哼,还能少的了你们的好处吗?怎么也要等我哥哥养好了病之后再说啊。”林川懒得拆穿大婶虚伪的面孔,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是——”那大婶神色古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