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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头子

燕凌风飞快的跑到村子前,那刻有燕尾村的巨石依然默默的停留在村头,经受着风吹雨打。走到巨石前,缓缓伸出双手,放在巨石之上,燕凌风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从巨石传来的安稳、强大,轻声念道,开始祈福:“伟大的石神,感谢你佑我燕尾村万世长存,感谢你为我们带来安宁祥和的生活。”

祈福完毕,燕凌风回身,对着早已站在身后的玄氏兄妹,说道:“很久以前,村子里的人从其他地方迁移过来,发现了这块巨石。先祖认为这是眠山石神,便依此石为标,安定下来,此地形同燕尾,故取名燕尾村。千百年来,村里人对着石神祭拜祈福,希望他能够保佑村子不受野兽轻扰,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说完,伸出一只手抚摸巨石,说道:“每次打猎临行之时,村里人都会在石神面前祈福,愿满载而归。打猎归来,第一件事情必然是回到石神身边,感谢石神庇佑。”

玄天涯静静的听着,目光紧紧盯着巨石,剑眉微邹,若有所思。玄梦倒是好奇:这个石头真的会保护村名吗?走上前去,伸出手,如燕凌风希一样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玄梦只觉得心中突然一震,心中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宛如止水。只觉得在这石头旁边,一切困难都不是问题,一尊巨大的身影在脑海中行程,无比的强大,他静静的站在那儿,为你注视前方,斩遍万难。

过得片刻,玄梦将手拿开,与玄天涯相互看了一眼。

燕凌风说道:“走吧,我们进去吧,我带二位去见老头子。”说完,向着村子里走去。玄氏兄弟也跟着进了村子。

回到村子中,燕凌风心中感觉分外踏实,捕猎过程中的疲倦顿时消散无终,回家的感觉,让他将所有的戒备都解除,一心只想回到那个小小的木屋之中。

燕凌风住在离巨石不远的一幢木屋之中,片刻便到了,现在木屋前,一阵头大,他知道木屋虽小,里面却住着一个全村人为之惊叹的人物。

咳咳……

低声咳嗽两句,燕凌风走到门前,轻轻的推开了门,顿时一股浓烈的药草味迎面而来,就是这股熟悉的药草味道,伴随着自己成长了十五年的岁月。木屋不大,摆设简陋,正厅之中摆着一个丈许火红药鼎格外显眼,药鼎下方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煮炼着药鼎中的药材,药鼎旁,整齐的陈列着大量药材。燕凌风走近,向着药鼎看了看,从药材中熟练的捡了一颗火红的草药丢进药鼎。而后,将在旁边拿了一块石头,丢到药鼎下方,火焰顿时加大,火苗将药鼎底部结结实实的包围着。

玄氏兄妹看着燕凌风做完这些事情,很是震惊,他宛若提前知道这药鼎之中熬炼的是什么药物,那些药材放在哪儿,一切都是那么的熟练。

燕凌风看出了他们眼中的疑惑,对着两人笑道:“老头子是村子的药师,经常进山采药,时常不在家中,练药的事情,便留给我来做。”

玄天涯道:“如此说来,燕兄定是精通医术?”

燕凌风一听,玄天涯居然说自己精通医术,心中十分欢喜,说道:“精通医术那就谈不上,老头子从小便让我熟记各种疑难杂症的病状,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方,治病救人,还是老头子厉害,全村子的人,生病受伤,都来找老头子救治。”

玄天涯微微一笑,明白了这位老头子是村子的医师。在这世界中,时时刻刻都发生着打斗,或者是战争,生病受伤最为常见,因此,一名医师的存在,那便是延续战斗力的最好的选择。往往,一名医师的地位,无人能敌。玄家之中,医师只有三人,然而,玄家族长也对其礼敬三分。

燕凌风见二人一直站在门口,当下惭愧,便将二人带进后室。燕凌风的木屋分为前后两室,前室是用来为人诊断治病之用,后室是日间生活起居的地方。后室也是一幢木屋,正厅居中,两旁各有一间卧室。

燕凌风将二人带至后室正厅,说道:“二位在此歇息,我去给二位倒茶。”说完,便走了出去,获得片刻,端着茶水,与玄氏兄妹共饮。

玄天涯乃大家子弟,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顿时觉得口中一股香甜顺着舌尖进入肚中,过得片刻,香甜之味不散,竟无一丝苦涩。心中更是震惊,知道这是极品茶叶。说道:“好茶,好茶!这真是人间仙酿。”

说完,正当端起茶杯再喝一口,突然木屋外一阵大笑:“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后生小子,这乃是我用来喂养药兽的东西,你却说是仙酿,可笑可笑。”

玄天涯一听,当下气从心来,心中转头看向木屋之外。只见一位胡子拉碴的老人,站在门前,双手叉腰,大声笑着。玄天涯一惊,知道眼前之人就是燕凌风口中的老头子,燕尾村唯一的一名医师。他怒气消了三分,便没有发作,强忍怒气,起身,对着那老头行礼道:“在下溧水城玄家玄天涯。”玄天涯是玄家子弟,出身名门,一向自以为见识广阔,方才饮茶之后,便觉得那是自己生平从未品过得仙酿,得意之时,那老头子竟说自己没有见过世面,便将自己的身世家族提了出来,好让对方知道,自己并非见识短浅。

老头子一听,依旧笑着说道:“溧水城玄家,很大吗?我一个乡野村夫,不曾听说过。”说完便走进木屋。

玄梦看着老头走进木屋,见他满头白发乱七八糟,一张老树皮般的脸丑陋之极,顿时皱了皱眉头,神情不悦。但身为客人,她还是站起身子,对着老人微微欠身,说道:“老人家好!”

燕凌风更是无奈,只是呵呵干笑。他知道老头子的脾气,此时便是在显摆自己收藏丰富,又不想让别人故意奉承,因此,玄天涯说是好茶,却被老头子泼了一头的冷水。

那老头也不理会玄氏兄妹的拜礼,自顾自的走进木屋,对着燕凌风说道:“小崽子,你这次出去了那么久,都干嘛去了,我昨天进眠山找你,找了大半圈都没有一点音讯,急死老头我了。”说完,丝毫不给燕凌风面子,当着玄氏兄妹人人的面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顿大骂,言语肮脏,让人费解。

玄氏兄妹尴尬的回身,看着老头,那神情虽为谩骂,却也是关心之情。又看了看燕凌风,只见他低着头,默默的承受,不反对一句话。玄梦是女孩子身家,心下不忍,走到老头身旁,说道:“老人家,凌风哥他不是故意不让你找着的,他为了救我和哥哥才拖延了很久的时光。”

老头子大骂一场,心中也痛快,这两天在眠山之中无人说话,闷的慌,一顿痛骂刚好解乏。转身,迎面对着玄梦。

突然,老头子双眼凹陷,紧紧的盯着玄梦,满脸震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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