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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招生进行时

人总要摔跟斗的,创业路上,没有谁敢说自己一帆风顺。摔倒了不可怕,爬起来汲取教训再拍拍泥土继续前行便是,那些走到最后的,哪个身上不是伤痕累累。孙斌就一直这样想,只要失败不是不孕,就一定能生出成功。

暑期工原本是孙斌很看好的一个业务,但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他就不再那么想了。上大学的时候,除了暑期工,还有另外一个业务,感觉也比较有搞头,就是招生。

几乎每年到了七八月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技术职业院校、自考院校的招生信息就会满天飞。上不了本科专科的学生,拿到手里的录取通知书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那时孙斌就发现,这个事情还是挺有前景的,就想去做做。第一年由于没有经验,他去了HB经济学院,想先去取取经。当时那边的自考招生是承包给一个叫杨雪的人,孙斌找到他说想给他打工。对方上下一打量,看挺机灵一个人,便答应了,让孙斌给他做助理。工作其实挺好的,毕竟那时候还是学生,对方给出的工资是一个月1500,然后就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看着报纸、喝着茶,就等人来咨询。时间长了,两个人也熟悉了,时不时一起出去小聚,杨雪便对着孙斌大倒苦水。说兄弟啊,你还是学生真好啊,不用为了生计发愁,又年纪轻轻,以后肯定大有作为。孙斌知道杨雪为了给HB经济学院招生这个事情花了很多钱,可是结果却并不理想。终于,后来由于招生亏了本,杨雪自己卷着铺盖跑路了,留下几个帮着一起打工的,两手空空,白做了好几个月。他答应给孙斌的工钱,最终当然也没有给,经过这个事情,孙斌发现其实创业中的无奈还是挺多的,像杨雪这样的,你都不能叫他骗子,为了生计,都不容易。

第二年就是跟着当时做暑期工的小麦他们一起搞的,陈俏妮主要负责在GX的招生,孙斌留守黄冈,几个人分头行动。那一天孙斌记得很清楚,是给HB工业大学招生,陈俏妮很兴奋地给孙斌打来电话。

“斌哥!”电话那头她一阵欢呼雀跃。

“怎么了俏妮?捡到钱啦?”孙斌笑着问她。

“差不多,我这边今天运气超好,招了40个人呢!”她几乎笑得合不拢嘴。

“真的啊?那不错,不错,好样的。”那时候跟学校讲好的,招一个学生有3000块的提成,40个人,那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哈哈,是啊,那回来咋们几个一起去吃大餐啊!”

“没问题!”

本来天大的一个好消息,结果也就是同一天晚上,他们就听说做自考招生的老大,因为账户里打进的钱太多而被查封了。而招生的名额实际早就满员了,结果导致招到的学生很多都成了黑户送不进去了,钱当然也就泡汤了。后来社团聚会的时候,孙斌就跟俏妮说,总觉得她跟着社团有些倒霉,两个大业务都没有赚到钱,所以一直都觉得对她很是亏欠。俏妮很质朴的一笑,说斌哥没事,跟着社团的兄弟姐妹们一起做事一直都很开心,有没有赚到钱都是次要的。那句话让孙斌一直记在心里,久久的感动着。

招生过程中最让孙斌难以忘怀的事情,就要属跟北大青鸟校长的对决事件了。当时为了增加学校资源,好让考生们有更多的选择,孙斌决定跟小麦一起去拜访北大青鸟。到了办公室说明去意之后,校长看到是两个黄毛小子,根本没有在意,甚至看都不正眼看一眼。一直用一种很不屑的态度,傲慢的点着鼠标。双方僵持了三分钟后,孙斌笑着跟校长道别,校长吃惊的看着他。

“校长,请问这里是几楼?”孙斌问他。

“五楼。”校长依然有些不屑地回答道。

“一个西瓜从五楼摔下去应该会完蛋吧?”看到他如此态度,孙斌故意刺激他,“校长,北大青鸟这么知名的品牌,而我作为一个想要跟你成为合作伙伴的人却得到如此冷漠的态度,我觉得你已经逼着我要自杀了。”

校长听到他这样的话,开始有些紧张,傲慢的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孙斌又接着说:“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我不是什么网盾,也不是其他学校的间谍,我是来跟你合作的,想介绍学生到北大青鸟来读书。你是我的长辈,又是校长,本该给我传道授业,但是今天我彻底的绝望了。”

被一个大学都还未毕业的小伙子这样说,对方自觉有些羞愧。便开始正常的跟他谈话。

孙斌笑了,说:“校长刚多有得罪,不管是否能够合作,我都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他双手捧着名片递给他,“我叫孙斌,联创社社长,多多指教。”

对方也赶紧起身拿着名片,他的眼神从最开始的傲慢不屑变得十分尊重。孙斌说我先走了,希望以后多多交流合作,校长微笑着连连点头。

走出门口,小麦对孙斌说了两个字:人才!小麦说从那一天他才开始真正佩服孙斌。

当然最后他们并没有跟北大青鸟合作,因为合作的基础是要伙伴之间人人平等。不管你是谁,有多少资产,有多少头衔,在孙斌看来,都是普通人。人与人之间如果连最起码的尊都没有,那么合作又从何谈起。好在他用实际行动让北大青鸟的校长尊重了自己,尊重了联创社。

暑假的时候孙斌跟着其他几个人一起去了小麦的家,GX贵港。那天的晚宴他一直都还记得哈密瓜很甜,龙虾很香。贵港的人生活得很悠闲,尤其是夜生活比较丰富,呆了整整三天。招生的事后来他也终于明白,其实跟暑期工差不了多少。都不太靠谱,一路走来,虽然波波折折,但让他赶到窝心的事情是,交到不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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