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解]
诗人有《问鹤》一诗,即“乌鸢争食鹊争窠,独立池边风雪多。尽日踏冰翘一足,不鸣不动意如何?”有问,无答,也许这首诗就是对《问鹤》的回答。而且是“代”答的。
鹰爪攫鸡鸡肋折,鹘拳蹴雁雁头垂。
何如敛翅水边立,飞上云松栖稳枝。
诗开头直截了当地给读者描写了两个血淋淋的场面:一是“鹰爪攫鸡鸡肋折”;一是“鹘拳蹴雁雁头垂”。“鹘”,鸷鸟,猛禽。“鹘拳”,即鹘爪。一幅苍鹰抓鸡图,鹰爪攫(抓取)鸡,连鸡肋骨都被抓折了;一幅鸷鸟踩雁图,鹘拳踏雁,连雁头也被踏掉了。这就是自然界弱肉强食的结果。
鸡雁、乌鸢如此,那么鹤呢?诗人以“何如”回答,也就是哪能比得上的意思。哪能比得上“敛翅水边立,飞上云松栖稳枝”呢!
诗人“代鹤”作“答”,妙极!
《问鹤》首句“乌鸢争食鹊争窠”到哪里去了?《代鹤答》前两句作了回答:它们有的被抓折了肋骨,有的被踩掉了头。一个个死于非命。而独立池边、踏冰翘足、不鸣不动的鹤呢?或者敛翅立在水边,或者飞上云松栖息。“稳枝”,犹言栖息的高枝很粗壮很稳当。
给读者的结论是:你争我夺、争斗不已的乌鸢雁鸡之辈终不免鹰攫鹘蹴的悲惨下场。只有鹤仍然清苦自守,怡然自得,超然物外。诗人在写禽鸟,那么人间呢?读者自己去求证吧!